一千五百年後。
君吾做為神武武神飛升,他以絕境鬼王的身份再一次飛升了。
乃從古至令第一位武神,号稱神武大帝!
名君吾,自此白夜微這個名字徹底與他沒有了幹系。
上來後,他将先前所有神官的屍身為地基重新建築了一個全新的上天庭、仙京。
下面開始選神官。
君吾取掉了束縛自然天道的龍角,将他歸還給西海水洞龍王。
随着自然天道,天上逐漸飛升上來新的神官。
雨師國。
城牆上一位身坡紅綢披風的女子,挺牆而站,她俯視着前方密密麻麻敵軍。
站在她身旁的副将道:“宣将軍,老将軍來信道,須黎大軍已經攻入我方前線,我等是否撤回?請國主調兵前來?”
這女子眉目間英氣十足,她紅唇一動:“不用調兵,先派信跟父親通信,就說我們暫時不回。一群須黎兵,小小一群小麻豆,怕什麼!”
“末将得令!”
十日後。
“報!宣将軍,國主陛下提出議合,讓上我等放須黎士兵首将通行。”
靠着牆沿俯視城地的宣姬回頭,吐出嘴裡一根青草道:“近來不是打的好好的嗎?陛下又犯什麼糊塗!罷了,傳令下去城門放行一日!”
“末将得令!”
宣姬提着這位副将的衣領從城牆躍下,笑道:“今日不打仗,吩咐下去讓兄弟們吃好喝好!走,陪我去賽馬!”
英容美肆,笑意張揚!紅衫持身,朱唇點丹。美的烈焰似火,如同一朵妖豔絕美的蔓珠莎華。
副将面色泛紅,道:“末将聽令!”
宮牆内苑,十幾個綠蘿綢緞的女子堵在宮亭樓處,嘻嘻鬧鬧,金衫女子道:“姐妹們聽我說,聽說今日宮裡要來須黎國的将神,裴茗将軍。”
粉衫女子:“哇!什麼,裴将軍,我的夢中情人,大姐姐,他真的要來啊!”
金衫女子讓姐妹們都圍過來,她小聲的道:“那還有假,我聽太子弟弟說,父王提出議和,其實名義是想招他為婿。”
紫衫女子手舞足蹈、又嗷又跳:“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姐姐,我願意,我願意。”
金衫女子道:“瞧你這騷樣,跟個母蜘蛛似的,好歹是個公主,收斂一下。”
紫衫女子嘟囔道:“人家的偶像啦,大姐姐,難道你不想啊,切。”
金衫女子手指戳她的頭:“你這死丫頭,再亂說!”
紫衫女子從地上蹦起來,在姐妹堆裡躲來躲去道:“姐姐還真知道害臊啊,我可知道,你宮裡挂的全是那将軍的畫像,略略略。”
金衫女子追着打她,幾個公主互相掐掐鬧鬧。
一抹青麗的人影路過,衆姐妹停下。
金衫女子道:“臣青,好久不見你出來了。”
叫臣青的女子欠身行禮道:“小妹給大姐姐行禮。”
金衫女子一樂,對衆姐妹道:“你們看誰來了,臣青來了。”
有人開始嘀嘀咕咕道:“她怎麼出來了?平時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瞧她那呆傻的樣子。”
藍衫女子過來一把摟住臣青道:“好妹妹,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來跟姐姐們玩玩啊。”
臣青脫開身道:“我還要去雨龍觀幫忙清理打掃,就不擾姐姐們玩了,我先走了。”
紫衫女子道:“兩位姐姐就由她去吧,咱們再玩玩就去換好看的新裙子吧,聽宮人說那位将軍下午就過來了。”
聽說那位裴茗将軍要來,隻好由臣青走了。
臣青來到雨龍現,收拾了一大圈,終于把枯葉、蜘蛛網、塵灰什麼的都掃幹淨了,屋裡面也都擦拭幹淨了。屋子裡面透進來好多光的影子,她朝屋頂一看,原來是屋頂的小洞,她決定爬到房頂上補一下瓦片,不然下雨要漏了。
雨龍觀外,容廣走在裴茗身側,他倆走的慢了,容廣小聲提醒道:“裴兄,聽說這雨師國盛産美女,尤其是這皇宮美女更是數不計數啊。”
聽到美人裴茗,撩了撩他那妩媚的劉海道:“容弟,我們剛才過來碰見的那些女人都太嬌弱了。”
容廣笑笑道:“裴兄,你是吃夠了嗎?你之前不是最好這口的嗎?難道是因為前兩日跟我們打仗,戰場上那個彪悍娘們兒,你又被她勾走了魂兒,哈哈。”
裴茗見引他們參觀的大臣停在前面等他們,一個個臉都死黑死黑的,裴茗道:“休要再胡說了,這種清修之地,莫要在胡言亂語,快快快快跟上。”
裴茗小跑上去。
容廣拔了幾根青草扔向他:“嘿咻,裴兄你裝什麼,等等我。”
一群打扮精緻,身穿五彩绫羅裙袂的公主,還有幾位殿下也悄悄跟了上來。
雨龍觀樓旁突然起了一陣大風,大風飛過後,刮落臣青上來的梯子,她補完瓦片,站于頂上卻沒法下來,她也不着急,反而撿落在瓦片上的枯葉,想着等會兒應該會有宮人路過,她可以再等會兒。
裴茗、容廣二兄弟随大臣們正好剛過看見了房頂上的女子。
容廣當場嘿嘿一笑:“這女子打扮的倒是很文靜,長得也好看,喂,裴兄,你覺得呢?”
裴茗不理容廣,獨自往前方去了。
容廣追上去:“裴茗,你問你話呢,你幹嘛去啊?”
身後偷偷跟上來的一衆皇子、公主也看到了這一幕,一個個掩嘴嘻笑起來。
有位公年指着房頂上的臣青,笑道:“十六妹妹,叫你跟姐姐們玩,你不玩,你自己跑到房頂上一個人,能玩明白嗎?哈哈哈哈。”
“姐姐快看,看她那呆傻樣。”
“十六妹妹,快飛下來,皇姐姐接着你,哈哈。”
裴茗一笑,這女子有趣,裴茗輕輕一躍。
容廣忙去握刀道:“裴茗,你幹什麼去?”
仔細看清了他的去向,容廣才見慣不慣的從衣服裡搜出一把瓜子,邊嗑邊道:“啧啧啧,裴兄啊,真有你的。”
裴茗躍到觀頂,紳士的欠聲道:“在下得罪了,抓緊我的手,我帶你下去。”
“多謝。”
有公主驚呼:“我看到裴将軍啦!哇啊啊啊,好帥哦!”
“夢中情人啊!”
“早知道我去那觀頂了。”
“真想魂穿十六妹妹。”
“但是那麼高,看着挺危險的。”
“喂!妹妹,别這麼煞風景好不好。”
“皇姐,知道,知道。”
“唔哇!裴将軍,好帥好帥。”
容廣很嫌棄的撇了撇這幫女人,你們都什麼眼神?還……還夢中情人。看清楚,那我裴哥,可是億萬少的夢,你們得不到的男人。
裴茗将臣青攬腰帶了下來,此情此景,青衫玄衣,加上容貌傾國皎皎,真如天人下凡一般,美的在人眼中易碎。
裴茗送人下來後,被大家直呼英雄,一頓誇,給裴茗都搞得不好意思了。
臣青行完禮便匆匆離開了,沒怎麼瞧裴茗一眼,裴茗有點受挫。
衆公主也覺得臣青太不懂事了,也不會誇人,大公主道:“裴将軍莫怪,我這個妹妹行事清素,不會說話,我這個做姐姐的,謝謝裴将軍,剛才仗義相助,給将軍行禮了。”
裴茗面子夠了,笑着扶起公主,公主面色一紅躲開了。
回到别苑,容廣喝一杯酒後道:“裴兄啊,你還真是處處留情。”
裴茗也倒一懷灌下肚:“滾一邊去。”
見裴茗若有所思,容廣又喝一杯道:“怎麼了?一張臉苦巴巴,小媳婦受氣似的,還是在想那個冰美人啊?”
容廣手指沾酒潑過來,裴茗道:“别鬧了,我就是好奇,這女子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似的。”
容廣啧啧:“說的好像,是個人就得愛上你似的,切。”
裴茗一笑,:“但是個人都不會愛你。”
“……”
容廣又喝一杯:“女人最煩了,你就玩吧,小心以後纏上你,纏死你。”
裴茗笑道:“樂意至極。”
容廣半正經道:“我看這雨師國主,這老家夥,存心是想讓你給他當女婿啊,我說裴兄,實在不行,你委屈一下,你留下吧。把那些美人都娶了,再來個策反,你就在須黎國火暴火了,“
裴茗抿一口酒:“我幹嘛這麼做?我甚疼啊?我正常的,你行你上。”
“……”
自從這件事情後,衆多備受寵愛的公主都對裴茗也是暗自頃心相許。不過雨師國主也早有拉攏裴茗之意,讓他參觀其實隻是想讓他看看各位公主們。
雨師國主一心要求,隻要裴茗肯反國,别說那幾個公主,就是裴茗想要宮裡的美妃嬌寵也任他挑,不管什麼環肥燕瘦統統給他安排上,可惜裴茗此人一心忠義,決無策反之心。而且裴茗此次前來進宮也是奉命了解一下雨師國,須黎國主早已商定,此番裴茗回去,便會卷土重來開戰,這一仗非打不可,而打雨師的原因是因為雨師皇朝暴政,百姓民不聊生。這個說法也隻是須黎想攻打雨師國給的一個借口。
還有半月裴茗就要和容廣回須黎了。
這一早上,裴茗覺得宮裡太吵了,就溜了出來,把容廣丢給一群女人。一頓亂跑,跑了好長一段路,正停下來喘息,朝四處一看,才知道居然鬼使神差的跑到雨龍觀來了。
難得有此天意,不妨進去逛逛。這雨龍觀仍是雨師國的皇家道觀,上次雖說參觀過一番,可受那些公主們影響,也沒仔細好好看看,這回終于有機會看看了。
走了一會路過主觀,他又想起了那天觀頂那個青衫公主,心裡又細細描繪出了她的樣貌,她未妝粉黛,一雙眼睛卻極為清澈,顔面如浮水清昙,身架如竹挺,遍身很具神性感。這樣的女子太小見了,裴茗也是第一次得緣一面。
正前走着忽然看見一抹青衫女影,裴茗心中一喜,追了上去。
“我幫你吧。”聽見聲音臣青轉身。
裴茗奪過她手裡的竹框,提在手口,朝框裡一看全是野果和野菜、野草藥,問道:“你尋這些做什麼。”
一個公主,身份再不濟,何至于如此窘迫?
臣青笑着回道:“我于這雨龍觀中清修,沒事出門找找,算是打發時間了。哦,不知将軍為何到這來?”
裴茗道:“我閑的。”
臣青笑笑不語,回到觀中,臣青招待他喝了清茶,坐下閑聊了一會。
想到須黎烏庸國馬上要開戰,裴茗道:“在下有事想請教公主,公主若是日後雨師國滅,公主該如何?”
臣青思慮道:“我希望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戰争一旦暴發,會毀滅性的帶走一切,普通的人怎麼躲得過呢?我亦知道,諸國稱帝,天下四分五裂,沒有不戰之理。”
好一位見識才氣有擔當的女子。
裴茗有些緊張,端起茶杯道:“公主這樣的女子,世間少有,裴某以茶代酒,敬公主。”
就這樣過了許多日,裴茗與臣青結識。
可終究迎來了回去的一天。
衆公生哭的死去活來。
臨走時裴茗對臣青單獨一别,裴茗道:“臣青公主殿下,我們還會再見的,你在龍雨觀等着,來了品茗清談。”
“将軍,再會了。”
“公主,再會了。”
裴茗回到須黎國,便馬不停蹄跟國主商談,與雨師國一戰是否有回旋餘地?須黎國主聽完勃然大怒,大斥裴茗忘記了他身為一個将軍的責任,否決了他的一切想法,說兩國這一仗是必須要戰的!
戰以國的立場,須黎吞并雨師國勢在必行。裴茗即便有了私人之情,但是他作為一個将軍的責任,一個國的脊梁,他不能動搖半分。
裴茗與容廣回到前線,當晚戰前痛痛快快醉一回。容廣知道前兩日裴茗在須黎國主,老家夥那受氣。
容廣趁着幾杯酒下肚道:“裴兄,何必因為那老家夥的幾句話置氣!我等兄弟為他出生入死,打下這江山,他不感恩戴德就算了,現在還拿狗臉給人臉色看!”
裴茗不語,直一杯酒的往咽喉灌。
容廣又道:“其實,我早就看不慣他了。要我說,打赢了這場戰,咱們兄弟反了他,都跟着你,你來坐這個皇帝,把狗皇帝老頭踢了……”
裴茗将酒杯重重倒扣在桌上,怒道:“放肆!容廣,這種話以後不要再我面前說了,不然休怪我翻臉無情!”
裴茗晃晃呼呼去了帥帳,容廣又将桌上的灑壺拿起來,直灌口喉,烈酒穿腸,燒的心肝火氣沖天。容廣雙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将空酒壺擡起摔成粉碎。
兩國開戰不久後,容廣深夜偷襲雨師陣地,擒獲了一個女将軍。這女人性烈如母老虎,若不是有點姿色,早被容廣殺了。戰場孤寒,容廣又知裴茗近來未曾見過肉了,靈機一動,押上女将軍去了帥帳。
帥帳溫暖,火燭下,裴茗正在看他的寶劍,容廣沒有通報,直接闖了進來。這段時間容廣與他那晚酒桌矛盾還未化開,兩人不予互動,關系尴尬了一段時間。今日容廣有了這頂好由頭,背又挺起來了,道:“裴兄啊,今日真是驚險一戰,瞧,我把這女将軍抓來了。聽說她還是整個雨師國現在打仗最厲害的将軍,隻不過是個女的,軍中對她的評價不高,不然名聲早都能和你媲美了。”
裴茗瞟一眼,這女子神态高傲,眉目間英氣十足,一身正派之氣。
容廣等着被誇幾句,裴茗怎麼覺得他礙眼,冷聲道:“行了,出去吧。”
容廣哼一聲轉頭出去,心裡罵道:“好你個老色批,見色忘友。”
被擒獲的正是雨師國的宣姬将軍,宣姬被捆綁着,她不去看裴茗,即便是落入敵營,她仍是一副英姿飒爽之态,她道:“既已落到你們手裡,就沒想着要活着回去,随便處置!”
裴茗微微一笑。
下一秒裴茗手中劍出鞘,宣姬閉目等死,隻見劍光一閃,宣姬身上捆繩款款掉下,宣姬睜開眼,震驚的看向裴茗:“為何不殺我?”
裴茗又重新坐下道:“宣姬将軍,真是巾帼不讓須眉,裴某敬重。”
宣姬一怔,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裴茗揚唇道:“你我皆為對手,若是到現在連你的姓名都不知道,那今日受擒獲的就是我了。”
宣姬歎氣一口,拔過一旁士兵的一把刀,扼脖而去,裴茗眼尖,閃上來提刀擋住,救下宣姬。宣姬又一怔道:“将軍為何不殺我?”
裴茗送劍入鞘,秒近到宣姬面前,捧住她的臉,攬住她的腰,深深一吻。
吻了很久很久,宣姬難以喘息,才試圖推開裴茗。
晚上用過飯,宣姬梳洗了一番,走進了裴茗的寝帳。
悲茗穿着月白的中衣正擺好一桌棋,見宣姬進來,伸手邀她上塌下棋。宣姬散下了頭發,褪去了戎裝,又梳洗了淡淡的妝扮,眉目間柔美三分,裴茗下意識吞咽一口。
握緊宣姬冰冷的指間,将人拽上了榻。
宣姬由着他拽,一下跌進了裴茗的懷中。裴茗撫摸着宣姬的發絲,手悄悄滑到她的面頰,巧妙地扳過來她的臉,低望着宣姬微微起伏的軟唇,一口一口慢慢的含入舌間,像是在品嘗美酒,雖烈,又慢慢不舍抿在唇舌間。
越親越烈,兩個人吻的混天忘我,她輕輕一笑,停下吻來。
窗外有蟲底嗚,裴茗拉她起來,在燭光下打量她的面容。
宣姬輕聲道:“将軍……。”
裴茗望着她的眉眼:“嗯?”
宣姬故意問道:“還要下棋嗎?”
裴茗看着她道:“還有功夫下嗎?”
容廣自己在外面喝悶酒,今晚夜色安靜又添嘈雜。
擺好的一桌棋,終歸被冷落,宣姬嫌棋桌礙事,一腳蹬到地上,黑白棋子撒了一地。
容廣一聽動靜,以為他們在比劍,低笑一聲,自言自語言:“裴茗真有你的。”随後走了。
兩人空間大了許多,裴茗想撲倒她,宣姬卻也有兩下子,一手擒住了裴茗雙手,深深親吻裴茗。一手扶住小裴茗,聯∕接了,宣姬坐上去道:“将軍……将軍,别睡着了。”
裴茗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有一日還能這樣,一邊回應,一邊說道:“呼……宣姬将軍,不愧是女中豪傑。”
宣姬一激動道:“裴将軍也不賴,打起精神,等會我們來下棋。”
後半夜,他們躺下休息。
還在喘息中,宣姬盯着披發的裴茗,莫明一喜,她擠到裴茗懷中,小聲道:“再來一次,這次你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