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平夕是真的驚喜,他怎麼也沒想到郝運來說的老大會是千笙!
那個因為他交換了人生(大概)的好看少年,郝平夕隻是一眼就抱有極大好感的少年,如果不是因為千笙是男孩子,郝平夕還以為自己一見鐘情了!
對方隻是對郝平夕溫柔笑笑,一雙星眸專注地看着郝平夕。
“我并不認識你,不過我并不讨厭和你認識的感覺。你可以叫我日陵。”
就是這種感覺!郝平夕興奮極了,這就是他對千笙的初始印象!溫柔,體貼,耐心,沒有一點偏差!
“你好,我也很高興認識你。我叫郝平夕!”
郝平夕像隻沒有戒備心的小貓,很快對千日陵露出柔 軟的肚皮,惹得郝運來頻頻看來。
“我不是找了個傻子吧。”
郝運來嘟囔着,卻是很利索地抓住屏風後被砍去四肢的女人的頭發,拖去了地下室。
整個過程郝平夕都沒有發覺到,隻覺得這個房間好看是好看,就是香水味有些太濃了,有些刺鼻。
也許是郝平夕的難受有些明顯,房間裡另一個青年開了窗戶。
郝平夕這才注意到對方的存在。
“啊,你是?”
“衣容。”
青年隻是對郝平夕禮貌點了下頭,然後對千日陵微微俯身。
“既然千先生有客人,那在下就不打擾了。我會将您的意思轉達給先生的,祝我們合作愉快。”
千日陵颔首。“同祝。也替我向他問好。”
衣容退出去時動作很小,郝平夕有些尴尬。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談事了啊?”
“沒有。”千日陵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你們來的剛好,我和衣容正好訂下具體内容。有興趣嘗點特産嗎?”
郝平夕是外來者,本世界的食物怎麼不算特産呢。
郝平夕當然有興趣,他也正好餓了。更重要的,郝平夕看見了戚音!
“戚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郝平夕更加放心了,戚音苦笑。
“被抓過來的。”戚音沒有多說,但強調了一點,“你的複制體,很強。”
郝平夕睜大眼睛。
原諒郝平夕,他實在無法想象郝運來能強到可以将老玩家抓來,而且還不是一個。因為郝運來隻是普通人啊!
“他真的是普通人嗎?”
時潇遭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如果她被抓來可以說她自己菜,那裴舒也被抓過來就說明那個人是真的強了!那個人真的是普通人嗎?裴舒可是符道!雖然不知道他一個分配到符道賬号的為什麼會有資格參與速神的神選試煉。
裴舒卻沒有糾結這一點,因為這裡,卧虎藏龍。
餐廳是個很好的會合點,四個被抓來的倒黴蛋“幸運”地會和,對于這一點裴舒和戚音都持保留意見。
總之,四個人碰了頭,并對郝運來的老大要進行的實驗進行合理與不合理的猜測。
千日陵似乎真的挺喜歡郝平夕,和郝平夕透漏了許多内容,其中有兩個點值得在意。
一個是時間回溯,一個是平行宇宙。在這兩個世紀問題前連其它參與勢力都不那麼重要了。
簡單來說,就是千日陵根據從郝運來那裡得到的消息,認為試煉地的提姆山茶對于驗證時間回溯和平行宇宙這兩個概念有很大的幫助,并決定抓幾隻小白鼠來進行實際上的驗證。
鬼知道對方怎麼研究出來的,千日陵找到了跳躍時間的方法。當然,千日陵的原話是,自以為穿掌控了時間的旅客,也許隻是運氣好碰上了時間裂縫。就像故事裡的主人公收到時間之神舉辦的舞會的邀請函,自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其實隻不過是命運女神的棋子。
後幾句來自先生。
衣容提到的先生,一位很優雅俊美的成熟男性,對幾位外來者很是彬彬有禮。
“你們好,異世界的旅客。你們可以稱呼我為先生,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夜承黎。”
郝平夕還在因為對方完美的皮囊發愣時戚音和裴舒就感覺到巨大的危險,和落後一步的千日陵完全不同的、赤裸裸的、充滿進攻氣息的危險。
如果說千日陵是一汪水,有什麼情緒都藏在平靜的水面下,那麼這個夜承黎就是原始海洋。
挑破那一層神秘,将所有危險擺在明面上,讓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意識到海洋的危險。
更可怕的是,這個人還可以在一瞬間切換成完全無害的樣子,比如現在,他對于剛從衛生間回來的時潇露出了絕對無害的笑容,在頃刻間就取得了和千日陵同等的信任。
“可怕。”
戚音吐出這兩個字,裴舒也是神色凝重,尤其是在發現郝平夕和時潇對夜承黎完全沒有懷疑後。
可對于黑勢力的領導者來說,無害本就是最大的問題。
夜承黎絕對是個十分危險的人物,而千日陵身為另一個組織的首領、夜承黎的好友,又能無害到哪裡?
這兩個一丘之貉。
“得想個辦法提醒他們。”
戚音有意和郝平夕時潇單獨說話,卻總是被夜承黎巧妙岔開話題,将閑聊繼續下去。後來也許是覺得讓戚音裴舒二人繼續呆在這裡太過危險,夜承黎隻是擡了下眼,一直在聽一個白大褂青年胡扯的衣容就走了過來,恭恭敬敬将兩人請到了實驗室。
衣容是沒有再跟着,那個白大褂青年卻對他們表露出興趣。
“你們真的是外來者?”
戚音對白大褂青年沒什麼好臉色。
“這些你家先生沒告訴你?那看來你混的不怎麼樣。”
戚音說的毫不客氣,而白大褂青年居然一點也不生氣!
“我不負責這方面去,事實上那些藥劑的研發調配幾乎占據了我所有的時間。我也不參與這次計劃。我隻是有些好奇你們的文明。”
“如果你是說生活的文明那沒什麼區别。”
裴舒立刻察覺到白大褂青年話語裡的試探,将這個問題避而不談。
“隻不過是因為倒黴被一個高緯度存在注意到。如果你好奇,我們可以引薦,它會歡迎你的。”
裴舒這話也不是随口說的,裴舒認真思考過,覺得道神域陸的本質還是弱肉強食,和其它無限流沒什麼區别。這種存在雖然會忌憚實力強的玩家,但本身也很樂意支配這種強者,如果能馴服,顯而易見的事,這是十分值得辦個活動慶祝的大好事。
相信夜承黎、千日陵還有郝運來、衣容會很對道神域陸胃口,而處于某種沒有科學依據的直覺,裴舒覺得道神域陸也會滿意白大褂青年。
但對方顯然沒有這個興趣。
“真是抱歉,我暫時還不想換個主子伺候。”
白大褂青年稍稍站着了一些,對裴舒戚音背後的存在更有興趣了。
“不過也許我可以見它一面?就當是增長見識。你們真的能聯系到?”
能聯系到個鬼。
裴舒在心裡腹诽,但她的腹诽還沒結束,就睜大了眼睛。
她的徽章亮了!
郝平夕覺得夜承黎是個很合格的聊天對象,他總能通過短暫的接觸與不明顯的套話找到新的的話題繼續下去這次聊天,而千日陵是一個合格的傾聽者,他會注意到客人所有細微的情緒,并在第一時間提供更周到的服務。
還沒踏入社會的郝平夕并沒有意識到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時潇也沒意識到這件事,他們隻覺得這兩個大老闆很平易近人,和他們聊天很舒服。于是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們在完全自願的前提下被帶到了一個房間。
“這是,我種的提姆山茶!”
郝平夕毫不費力認出了自己的花,而千日陵也給處出了肯定的回複。
“這的确是你的那一株,時小姐的是旁邊這一株。很抱歉,我手下的手段太過粗魯,也許傷到了他們。”
千日陵說着面上有些許愧疚之色,郝平夕和時潇忙說不礙事。
“大不了再種,種子挺多的。”隻要舍得付出幾十年的壽命。但這種不令人愉悅的事情就沒必要要他們知道了。他們也不知道,而且提姆山茶看起來活的好好的。
“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讓它開花。我們推測花苞綻開是我們通過神選試煉的關鍵,但卻不知道該怎麼讓它開花。”
說到這裡郝平夕時潇都是面露難色,他們完全沒頭緒啊!
反觀千日陵和夜承黎,低聲讨論一會後就确定了後續跟進。
“我們有點想法,不過需要你們幫忙找一些錨點。”
錨點這個詞不難理解,隻是郝平夕和時潇腦回路對不上。
對不上就對不上吧,郝平夕拿出了自己帶在身上的小鏡子。
“這個算嗎?”
夜承黎沒說行不行,他在看郝運來弄來的藍紫色花苞,倒是千日陵在看過後點了下頭。
“應該可以。具體還是要試一下。也許你們要冒一下險。”
這的确很冒險,但色令君昏,美色當前郝平夕和時潇都暈乎乎地同意了,全然不知一牆之隔同伴的絕望。
完全是被耍着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