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收拾好了嗎?今天的晚餐有新捕撈上來的鳕魚哦。”索菲亞雀躍的聲音傳進安安靜靜的房間。
克裡斯汀再看了戒指最後一眼,站起來,“我馬上好。”
哈布斯堡為了滿足王公貴族的需求,街景設計得非常繁華和精緻,除了沒有大型購物中心,幾乎和現代社會的商業街、步行街一樣,甚至更加有格調一些。
克裡斯汀和索菲亞手挽着手,逛了一會兒街,就拐到了玉器店。
這裡的店面和在貝希特斯加登的店有些相似,裡面仍舊隻有一個店員在值守,是一名穿着薄荷綠衣裙的年輕女孩,克裡斯汀和索菲亞來到店裡的時候,她正坐在角落裡打磨玉石。
“來了來了!哎呀,貴客!”她笑眯眯地一邊擦手一邊迎上來,“請問有什麼需要的嗎?”
克裡斯汀注意到,她的眼睛也是淺綠色的,身上戴着玉石項鍊和耳墜,看起來好像對玉石無比熱衷,跟貝希特斯加登的店員完全不同。
索菲亞笑着說:“給我來兩對耳環吧,我一對,她一對。”
“沒問題,但是耳環要單獨制作,兩天以後來拿可以嗎?”
“兩天以後得什麼時間?”
“不确定,但最好下午來,最遲不會超過傍晚。”
“謝謝,那就麻煩你了。”
索菲亞拉着克裡斯汀除了玉器店,眉頭皺在一起,“怎麼會那麼晚才到,那時候,幾乎就是那司祭說的最後期限了。”
“也許是路上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克裡斯汀也知道了,取玉器的時間,應該就是希爾德加德和她們碰面的時間。
原計劃應該是她們三個同事抵達,但現在希爾德加德要晚兩天。
索菲亞歎了一口氣,“如果她不在,我們兩個調查就很危險了。”
“沒事,你可以先現已想别的辦法,我自己調查反而更加方便一些。”克裡斯汀說道。
“那隻能麻煩你了,千萬要小心,不要冒進。”
兩個人回家之後,又在房間裡推算了一下玫瑰十字會可能會藏身的位置,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克裡斯汀回到自己的房間,喝下隐身藥水,從窗子翻出去。
在希爾德加德來之前的這幾天晚上,克裡斯汀可能都不會太過安逸了。
哈布斯堡的守衛不僅在城外有,城裡面也到處都是,逛街的時候,随便一個路口都能看到兩個穿着鎖子甲,手執長矛的衛兵。
看體格,全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到了深夜,街上雖然不是那麼熱鬧了,但仍然有許多人在走動,一些店鋪更是時不常會爆發出一陣哄笑和叫喊聲。
哈布斯堡比任何一個地方都像是不夜城。
克裡斯汀喝了隐身藥水,别人都看不見她,她可以輕易進入一些私人領地,比如别人的花園、小院,還有那些不知道做什麼的俱樂部。
她看到了一些沒有用,但是又讓她覺得眼睛髒了的東西,不小心打翻了一個花瓶,引來一陣喧鬧,她吓得慌忙逃了出來。
幾個衛兵聽到動靜開始行動,但由于看不到克裡斯汀,又隻是打翻了花瓶,所以很快就這一陣喧鬧就平息了。
克裡斯汀轉了幾個地方,擡頭看見不遠處竟然是一座教堂,那裡仍然有人把守,而且更多,隻不過身上的制服不一樣了,銀色铠甲,外面罩着金線鑲邊的長袍,腰間佩戴着長劍,一個個身材瘦高。
教堂,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守衛呢?按照這個世界的文化觀念,有誰敢去教堂裡鬧事?
克裡斯汀邁開步子,打算就這麼大搖大擺走過去。
“我勸你不要這麼做,小姐。”一個冰冷的聲音在她身旁響起,那聲音如同玉石敲擊,非常好聽,卻不帶有任何溫度。
克裡斯汀愣了一下,她現在隐着身,難道是在叫她嗎?
她繼續往前,“唰”地一聲,一柄泛着銀輝的長劍傾斜着從劍鞘裡滑出來,擋在克裡斯汀面前。
“剛才我說的話,沒有聽懂嗎,這位小姐?”
克裡斯汀這才意識到,那句話真的是對自己說的,扭過頭,一個穿着白色長袍的年輕男子站在她旁邊,淡藍的眼眸毫無感情,冷冷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