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特伯雷總主教曾對塞西爾說女王言及“最為神聖的婚姻,極盡尖酸刻薄,我聞之甚為惶恐”。這個對話可能源于坎特伯雷總主教對教士結婚的提議,但女王的言外之意再清晰不過。】
【“這兒隻能有一個女主人,”她宣稱,“再容不下男主人了!”一旦結婚,她要與人共治;不結婚,她可以一個人統治國家。德意志一個國家大使稱婚姻“雖為惡事,但值得擁有”。女王聞之大笑。“值得擁有?”她反問道。她聲稱自己甯願做一個單身的女乞丐也不願意做一個已婚的女王。】
“女人怎麼可以不結婚?”,一位貴族不可置信的驚呼,這太驚駭世俗了。
“那女王要怎樣統治這個國家?”一位貴族低聲質疑道,眼中閃爍着複雜的光芒。盡管光幕已經認證伊麗莎白公主是榮光女王,但他仍不肯相信女王能憑借自己治理好國家。
“如果女王不結婚,沒有丈夫的幫助,她如何能治理好這個國家?這樣一來,她隻能依賴我們這些貴族和廷臣了……”想到這裡,他的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熱切,仿佛看到了自己在這場權力的遊戲中占據更重要的位置。
幾位貴族小姐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光幕,心中震撼不已。天主在上,原來女人無需依賴丈夫的協助,也能獨立治理好一個國家。她們開始意識到,女人并非愚蠢無用的代名詞。或許,她們可以學習伊麗莎白女王,自己去學着能管理領地,而不必再交由丈夫代為掌管。
克倫威爾隻覺得心頭一怔,腦海中迅速閃過一連串的念頭:愛德華六世早逝,瑪麗女王沒有子嗣,而伊麗莎白女王又明确表示不願意結婚……那陛下豈不是沒有後嗣了?上帝啊,這一定不是真的吧?他感到一陣不安。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陷入沉思的亨利八世,心中暗自揣測:陛下難道還沒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嗎?再看看周圍那些仍在熱烈讨論女王究竟該不該結婚的貴族們,克倫威爾突然生出一種“衆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他們難道都沒有注意到,女王如果不結婚,就不會有子嗣,王位的繼承将陷入巨大的危機嗎?難道真的隻有他一個人意識到,陛下的血脈可能就此斷絕?
想到這裡,克倫威爾的心中湧起一陣焦慮,但他很快又試圖自我安慰:也許伊麗莎白女王隻是暫時不願意結婚,說不定她以後會改變主意呢?
然而,盡管他努力說服自己,但内心深處的那份不安卻始終揮之不去。他總感覺女王到最後也不會結婚,陛下的血脈不會真的斷絕了吧,他再次看向四周,貴族們還在激烈的讨論。
上帝啊,為什麼這群貴族如此眼盲心瞎,國王都快要血脈斷絕了,他們竟然還在糾結女人應不應該結婚的問題。為什麼國王也沒反應過來,他忍不住在内心咆哮。
他恨不得現在沖上去拼命的搖晃國王,好讓國王清醒一點,趕緊意識到這個可怕的問題,而不是讓他一個人在這裡幹着急。天主在上,為什麼要讓他承受那麼多不該他承受的東西。
【其實早在伊麗莎白一世在威斯敏斯特教堂戴上王冠時,她将契克斯戒指鄭重地套在手指上,向世人宣告:“我已與英格蘭締結婚約。”這可以看作都铎王朝最後一位君主對國家的深情告白。】
【這枚傳世戒指堪稱文藝複興時期珠寶藝術的巅峰之作——貝殼紋飾托起六顆璀璨鑽石,組成字母E的形狀,藍色琺琅則勾勒出R的樣式,代表着伊麗莎白的女王身份(Regina),耀眼奪目的紅寶石位于戒圈之上。】
【但最令人動容的秘密藏在可開合的表殼之下:一面是盛年女王威嚴的側顔,另一面則是一位頭戴法式兜帽的淑女,她杏仁狀的眼眸與微揚的唇角,與漢普頓宮珍藏的安妮·博林肖像如出一轍,可見女王對母親的深情厚誼。】
【在宮廷畫師未曾捕捉的私人時刻,或許她就在悄悄思念自己那早逝的母親,懷念戒面上那個永遠停留在三十五歲的微笑。在女王垂死之際,她仍固執地拒絕侍從取下戒指,最終人們不得不鋸開戒圈——就像命運曾經殘忍地斬斷那對母女之間的紐帶。】
托馬斯·博林激動的不能自已,伊麗莎白女王對安妮感情越深,就越對博林家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