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被鏡框遮住的位置,有一點飛濺的墨水般的淚痣——這是畫龍點睛。
面對我驟然發動的攻擊,陳謹忱沒有任何反抗,甚至虛虛托着我的腿跟。他近視度數應該不深,眼神很快聚焦。
我這個人色欲熏心,急急忙忙去扒他的褲子,卻被他擒住雙手。
“先回答我。”他仰視着我,很慢的眨了一下眼。
審問一個男人最好的時候就是他箭在弦上的時候。我什麼都招了,隻想他快點就範:“我沒做手術,一覺睡醒它就出現了,我去檢查過,它很健康,不會受傷的,洛棠不喜歡,松開我!”
他仍然不松開我,仔細檢查以後闡述了他的實地考察感受:“它是真的嗎?”
盡管我腦子裡已經在考慮盡快開除這個以下犯上的家夥了,但現在我還是乖乖回答了他:“是真的,結構完整。”
“我會和你以前潛的人一樣嗎?給一筆錢,一些資源,然後扔到你看不見的地方?”
操,剛才不是答應的好好的嗎?怎麼開始提條件了?他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不,不會。”我急促的喘息着,努力放平心态和他談判,“明天天亮就當我讓你通宵加班了,其他什麼事也沒有。”
陳謹忱眯了眯眼,像是在确認我說的話的真實性。我懷疑他是性冷淡。
我壓住他,“操,你做不做,不做就幫我聯系别人。”
他終于松開了我的手,在我想繼續流氓行徑的時候擡了擡手腕。
“别急。”陳謹忱說,“你還沒準備好。”
他竟然還沒有一點反應。
我第一次對我的吸引力産生了懷疑,不過很快釋懷。
陳謹忱是我的同行,我們兩個都是炮灰攻,他之後會暗戀我的老婆。和我老婆比起來,我不漂亮也不精緻,确實缺乏對1的吸引力。
“你……你真他媽…财迷。”我斷斷續續罵他,“對我……沒興趣…嗯…我又…不會逼你。”
陳謹忱靠坐着很貼心地說:“我隻是想幫您排憂解難。”
他接着徐徐解釋道:“您深夜打電話給我,呼吸急促,說話很急火氣很大,大概是欲求不滿。我理解現在是非常時期,洛先生還沒有原諒您,在公司找一個合适的人并不現實,隻有我。”
“您隻能找我,我又安全,又能保守秘密,在您房間留宿洛先生也不會懷疑。”
“我知道我需要做什麼。隻是沒想到,您有這個,我在心理上暫時沒有做好準備。”
他很輕地彎了彎眼睛,大開扇折的更深,延伸出蜿蜒的笑紋,電得我迷迷蒙蒙的:“至于興趣,您不用擔心,在您準備好的時候,我也會準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