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還藏着這麼一個秘密。”他說。“你以前和人上床的時候,是用前面還是後面?怪不得那天我聽你叫的那麼……浪,原來是這個原因。”
“要是早知道你長了這個。”晏雲杉的平靜背後隐藏着瘋狂,“十年前就算被我爸打死,我也要把你操了再走。”
晏雲杉誤會了什麼,但我沒有解釋,因為我還在嘗試讓他改邪歸正:“晏雲杉,你把我帶到這裡,我的助理很快會發現我失蹤,我哥會來找我的,到時候他會報警,因為你這樣做是非法拘禁,你想清楚,冷靜一點,你現在帶我回去,念在我們以前的關系,我不會告你——”
“陸緒。”晏雲杉叫我的名字,“你為什麼覺得我不冷靜呢?你喜歡這裡嗎?這裡我準備了好多年。你還記得嗎?你以前在雜志上看到過這座島,說很喜歡,想來玩,我就把它買下來了,以後你就住在這裡好不好。”
“我把Roy也帶來了,無聊的時候你可以和它一起玩,你不是喜歡狗嗎?我不在的時候你想怎麼摸它就怎麼摸他。”
兩天時間,晏雲杉說話數量之和能比得上以前一個月說的,我第一次知道晏雲杉其實也能主動而毫無根據地說這麼多莫名其妙的話。
溝通毫無效率沒有意義,他不會聽也不會改。
他本就是這樣。
晏雲杉繼續說:“我用你的手機給你的助理發了消息,告訴他你應了我的邀請和我一起旅行。看你手機裡的日程,你準備在B國待兩周,但是特殊的行程隻有一個電影展。為什麼呢?你在躲國内的誰?”
“通話記錄顯示前天晚上陸鶴閑給你打了三個電話,你都沒有接。按照你和他一直以來的關系,我合理推測你是在躲他。”
我張嘴想說什麼,晏雲杉擋住了我的話頭,眼裡有并不明顯的得意:“不要問我為什麼能打開你的手機,你的密碼還是我的生日,随手試了兩個就打開了。”
我緊緊地閉上了嘴,他自顧自繼續說:“和陸鶴閑吵架了?他做了什麼讓你這個跟在他屁股後面的小寶寶這麼生氣地跑出來?他這個控制狂還心虛到你挂電話都不來抓你?”
我很希望他停止思考,不要再猜下去。
“别躲了。”晏雲杉安靜了幾秒,歪過頭和我對視,“其實很好猜,我早就知道了,他是個畜生。”
我茫然地看着他:“你怎麼知道的?”
“果然。”晏雲杉的表情變得很恐怖,“他的眼神藏都藏不住,我看到就覺得惡心。”
“整天不知道躲在什麼角落偷看,我一走就搞卑鄙無恥的動作,偏偏你以前還相信他。”
他把我撈起來,扔回床上,從床尾把手铐的另一端拆下,扣在他的手腕上,而後将我壓在床上,居高臨下地審視我:“那個惡心的瘋子動你了?他動你哪裡了?”
“……沒有。”我下意識為我哥遮掩,“沒有。”
“那你是怎麼發現的?”晏雲杉逼問,“你這麼遲鈍,肯定不是自己發現的。”
我不想說,不想宣告世界我和陸鶴閑的事,于是決定能屈能伸,主動去抱晏雲杉的脖子:“不要說無關緊要的人了好嗎?”
我用鼻尖蹭蹭他的臉頰,“你把我脫光,是想要嗎?”
我很了解男人,我當然了解。沒有人能在這種情況下保留正常思考的能力,晏雲杉肯定也不例外。
陸鶴閑真應該對我感恩戴德,為了保護他的名譽,我自願犧牲了色相。
至于我為什麼不反抗就躺平了?
開玩笑,這座島在哪裡我都不知道,就算能從晏雲杉眼皮底下逃出去我也遊不回安全的地方。
我心态很好,很容易就能自洽。
反正難逃,幹脆不掙紮了。
不去挑戰晏雲杉本就不好的公主脾氣,你好我好,沒必要搞得一身傷。
我唯一比較擔心的是公司最近的那個項目,我開了好多會,認真籌備,現在突然不負責任地消失了,肯定影響我賺錢。
不過我也不認為晏雲杉發一條消息陳謹忱就會相信。
他了解我,不會抛下公事甩手出去旅遊。
隻要他通知陸鶴閑,找到我隻是時間問題。
我想清楚之後,很坦然地迎上晏雲杉晦暗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