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陸鶴閑。”
“陸鶴閑是誰?”
我知道他想聽什麼,咬緊牙關,羞恥至極。在床上我幾乎不會叫他哥,這個稱呼時刻提醒着我和他之間的罪孽。如果不叫出這個字,我總可以把他想象成一個普通的人。
但他一定要我叫,幾乎難以忍受時,那個字終于脫口而出。
“哥……哥哥。”
陸鶴閑松開了手,他抱住我,很緊地抱住我,細密的吻落在唇角、面頰、眼側。
“弟弟。”他很少見地這樣叫我,“我也喜歡你。”
“我總覺得,我喜歡你的程度,比愛你還要深。”
他的聲音裡帶着笑意,真誠的、顯而易見的笑意,“想你愛我,也想你喜歡我。一點點也很好。”他說,“我隻是想你,哪裡都很想你。”
我的臉貼着他的脖頸,感受到皮膚随着他的話語輕微地震動。
今天他抱我總是抱得格外緊,像是我随時都會離開一樣,像是在害怕,也像是在不舍。
“如果……你要和别人在一起。”他又一次提及了我的假設,說出這句話對他來說似乎是很艱難的,他一字一字吐出,堪稱僵硬。
陸鶴閑低頭,額頭貼在我的肩頭,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他的睫毛掃着光裸的皮膚,似乎還是濕潤的。
他一時說不出心中所想,似乎是仍然不甘心,仍然在猶豫,在說服自己,于是沉默着。
我沒有催促他,主要是因為沒有精力,還在喘着氣平複肌肉的痙攣。
終于,我聽見他吸了一口氣,緩慢地說:“我就隻愛你。”
“好不好。”
“你可以自由的做選擇。”陸鶴閑向我許諾,“我會尊重你,我應該尊重你。”
“我之前做的不對,你應該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