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于歆都是各自班級的文藝委員,性格又都比較外向開朗,也算聊得上話的朋友。
尤其是方夢琦直覺現在她們想的應該是同一個事。
她很自然走過去問:“一起打羽毛球嗎?”
于歆點點頭,兩個人挑了球拍和羽毛球,不約而同往季栖和應不否旁邊的半塊場地去。
應不否其實不太會打羽毛球,她直到高中體育課上才跟老師簡單學過怎麼發球,老師也沒認真教,示範了一下動作就讓大家解散找人互打。
其他同學都多少有點基礎能打回合,她也不想拖累會打的同學把羽毛球運動變成全場跑來跑去撿球,到現在水平還止步于發球。
她站在球場上拿着球,進退維谷,非常後悔沒找什麼機會進修一下這項運動。
對面的季栖蹦蹦跳跳的,看起來相當興奮。
應不否覺得打完這場球季栖對她的濾鏡大概就能碎得差不多了。
她緊盯着左手上的羽毛球,回憶高中體育老師教的發球技巧,松手,揮拍,動作一氣呵成。
……如果碰到球的話就更完美了。
應不否木着臉,蹲下身,想撿地上的羽毛球,才剛碰到球,腦子裡就不停播放剛剛球拍和球完美錯開的畫面,有點受不了了,自暴自棄把頭埋在臂彎裡笑。
丢人。
季栖越過球網來到她這邊,唇邊也帶點笑意,蹲下來,把腦袋湊過去,擡手捋了捋她的馬尾。
“原來你不是很會打羽毛球啊。”
尾音透出點揶揄的意思。
應不否聞言動作緩慢擡頭,迎上她的視線,像是因為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而高興,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季栖确實非常激動,多好的送溫暖機會!如果她以後要勸應不否離輔導員遠一點,提起這茬就是“你忘了是誰教你打羽毛球了嗎”。
道德綁架資源+1。
“我教你我教你。”
她語氣懇切,和應不否想象的反應堪稱背道而馳。
應不否輕輕眨了兩下眼睛,低聲應了句:“好。”
好像也沒那麼丢人。
季栖站起身來,朝她伸手,言辭笃定:“盼盼老師包教包會。”
雖然這個稱呼有點土就是了。
應不否稍微晃了下心神,手像是有意識一樣自己把自己遞出去了,她被人順着力道拉了起來。
她拿着球,又發了一次,這次的球很順利就過了網,落在對面場地上。
這個球怎麼突然變聽話了。
季栖拍拍手,随口就是一句“發得好”。
旁邊場地上的方夢琦簡直想翻白眼。
季栖是午覺沒睡醒還在夢遊嗎?這也能硬誇?
季栖才不管她怎麼想,隻是讓應不否試試把球抛起來再打,準頭果然好了不少。
她回到對面場地,打了幾個接發球,大緻觀察了一下,發現應不否比較能接到有點高度的球,矮了她要麼碰不到,要麼反手容易打歪。
好辦。
應不否打着打着就發現好像找到了點感覺,從季栖那打過來的球都剛好在她正手中高位範圍内,很好接,兩個人居然也打得有來有回。
于歆表情複雜往旁邊看了好幾眼,在錯過方夢琦的一個發球後,兩個人幹脆坐到一邊喝點水休息。
“你們家季栖……打球都這麼有服務意識的?”
她反反複複組織了半天措辭,終于忍不住轉頭問方夢琦。
“哈哈,可能,比較挑人吧,是你們家應不否比較特别。”
方夢琦幹笑了兩聲,把目光從場上移開,一眼都不想再看她們打球的場景。
季栖就差直接喂球到人拍子上了,她還能說什麼。
這種畫面是放在她朋友圈裡她都高低要發一串神秘數字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