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外面沒什麼好逛的,甯城算是旅遊熱門城市,到處都是人,馬路上全是汽車。
她們轉悠了兩圈,最後到了附近的公園。
公園不大,也不出名,是以人不多,有幾個大人帶着小朋友放風筝,還有三三兩兩的人在草坪上坐着聊天,在樹底下乘涼。
季栖看着看着,也有點想放風筝,但又不想主動說,悄悄瞄了眼應不否,把這個作為對追求者的考驗。
“想放風筝嗎?”
追求者沒辜負她的期待,不錯。
季栖克制着自己的笑意,看起來有點勉為其難似的,淡淡點了點頭。
應不否也不拆她台,到一邊找小販買了個風筝來。
應不否本來想上手和她一起放,但是被季栖拒絕,于是站在一邊看她放。
她在太陽底下顯得格外明媚有活力。
季栖剛把風筝放飛,想跟應不否炫耀,就發現對方居然在拍自己。
……怎麼這樣。
不過她今天心情尚佳,決定不和她計較,朝人揮手:
“你來放會。”
應不否接過風筝線,季栖對風筝的熱度好像隻到成功放飛它為止,把風筝甩手給應不否之後就不聞不問。
這對她來說是常事,就像食堂同一家店不會連續吃超過三天,不會一直喝同一個口味的飲料那樣。
她對一個人的新鮮感也維持不了太久吧,尤其還是對着一個這麼無趣的人。
應不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不滿足,最開始想的隻是和她一起,什麼身份也沒關系,就當朋友也不錯。
但是現在,她們明明已經一起出來了,季栖的目光還是可以落在任何事物上。
就不能一直看着自己嗎。
她隐晦的念頭一閃而過,在季栖看過來時又化成笑意。
沒關系的,隻要她願意為了自己駐足一秒,都是幸福的。
—
3号那天,林勝寒女士堵了半天車才到她們學校,被堵得完全沒了去哪玩的興緻,最後決定去季栖宿舍坐坐。
季栖跟室友們知會了聲可能會用到她們的桌子和凳子,得到人同意後就帶着親媽進了宿舍。
林勝寒一點也不客氣,一進宿舍就往椅子上一坐,仰着頭玩手機,突然想到什麼,偏頭問季栖:
“你們宿舍有牌沒?”
這還真有,還不止一副,光撲克牌就有兩副,還有一副uno,一套狼人殺牌。
季栖點點頭:
“有是有,我倆有什麼好玩的。”
下一刻她就知道她親媽打的什麼主意了。
林勝寒理直氣壯道:
“那個誰回家了沒,把她叫過來一起玩呗。”
季栖:……
“回了。”
“當我面撒謊呢,也不看看你是誰生的,你眼珠子一轉我就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快把人叫來,有什麼好藏着掖着的,大大方方的知不知道。”
季栖無奈,打開微信,給應不否發消息。
“來我宿舍。”
應不否動作很快,大概是本來就準備今天要出去,打扮得齊整且清爽。
當然,她見到林勝寒的時候還是不知所措,站在宿舍門口一動不動,好像隻知道怎麼眨眼,其他動作一律忘記了那樣。
“這孩子,咋還要人請進來呢。”
季栖被親媽這帶着笑仿佛漫不經心但是實際上非常陰陽怪氣的話哽住,有點受不了了,先一步伸手把應不否拽進屋裡,順帶關上了宿舍大門。
“阿姨好。”
應不否終于反應過來,朝林勝寒鞠了一躬,問好道。
“哎喲太客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做什麼對不起阿姨的事了,沒事沒事,放松點,我們就一起打打牌。”
季栖對于這個場面真是無力吐槽,連忙洗牌發牌,生怕這兩個人再多對兩句話。
開始打牌了她才意識到這隻是開始。
如果林勝寒和應不否是隊友,那麼就會出現以下盛況:
場景一:
應不否手上隻剩一張牌了,出牌權到了林勝寒這,結果她反手開始打對子,最後手上捏着三張單張成功把季栖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