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洗牌,應不否手上留了張2,林勝寒手上是水靈靈的345。
林勝寒還笑眯眯地跟應不否道歉:
“不好意思啊小應,阿姨不太會玩。”
場景二:
應不否出了三個k帶對3,手上還剩兩張牌,林勝寒居然出了三個2帶對子,然後開始用單張打,見應不否不打,就撿着小的牌打,硬生生把季栖又送走了。
她剛說完“不好意思啊小應,阿姨以為自己能走掉的”,就看見應不否手上抓着的最後兩張牌是大小王,然後瞬間變臉:
“你們年輕人怎麼玩牌一點競技精神都沒有的,我們本來能赢的呀,小應你再這樣的話阿姨可不跟你玩了。”
季栖木着臉被夾在她們中間,生無可戀。
應不否全程帶笑,溫溫和和地點頭,說着“沒關系”和“不好意思阿姨我下次不會了”。
林勝寒在新的一局牌局結束之後,跟季栖說自己想喝奶茶。
應不否反應很快:
“我來點吧阿姨,等會我下去拿,你跟季栖在樓上可以多聊聊天。”
林勝寒沒領她的情:
“不用了,就盼盼你去拿吧,小應也真是,怎麼稱呼越叫越生疏了。”
季栖對于上下六樓這個任務還是有點異議的,但見自己親媽對着自己擠眉弄眼,心知這是故意想支開自己呢,轉身換了鞋就往樓下走。
等她再上來的時候,兩個人正有一搭沒一搭聊着點無關緊要的校園瑣事,見季栖回來,收了牌,邊喝奶茶邊聊天,氣氛居然莫名其妙融洽了不少。
見時間差不多了,林勝寒提着包準備回去。
應不否見狀也起身,殷勤道:“阿姨我送送你吧。”
“不用不用,讓盼盼送我就行。”
季栖幾步跟過去,語氣幽怨:
“謝謝你啊,我又要上下六樓一次。”
“什麼語氣,和你親愛的媽媽一起的時光是上下六樓十次都換不來的好吧。”
“嗯呢,所以你都跟應不否聊了什麼。”
“我人還沒走呢你就問上了,明明可以等我走了微信再問的,非要為了她耽誤我們共同相處的時間嗎。”
季栖忍了忍,還是回了句:
“是誰為了她耽誤了我們一整個下午共同相處的時間?”
“哈哈,這就為她打抱不平上了?我看她高興着呢,我這明明是在獎勵她。”
……你哪隻耳朵聽見我在為她打抱不平了?
季栖幹脆不說話了,要論吵架和講歪理,她加上五個應不否都比不過林勝寒。
林勝寒卻不依不饒上了:
“我都沒跟她說什麼重話,根本就沒打算拆散你倆,剛剛打牌的時候你的表情像我在欺負她似的。”
……不是你在欺負她,是你倆在欺負我。
季栖不敢回話,生怕她親媽再就此展開激烈的論戰。
林勝寒一路上零零碎碎說了很多,季栖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着,最後在她即将上車之前,握着季栖的手說:
“盼盼,小應這孩子其實挺好的,你眼光比我好。”
季栖看着她臉上的細紋,突然覺得眼睛發燙。
“我眼光當然好,不然怎麼挑中你當我媽。”
她上前一步,抱住林勝寒,突然意識到她原來早就比自己矮了一截,聲音悶悶的:
“不準你說自己眼光不好,你挑中我這種冰雪聰明又水靈漂亮的女兒,别人想要都沒有。”
林勝寒手順着她的肩膀摸了摸,聞言笑了。
“對,我們家盼盼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孩,被誰喜歡都是理所當然。”
“你也是,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媽媽。”
“你又沒有過别的媽媽,怎麼知道我是全世界最好的媽媽。”
“我從來都沒想過換個媽媽,不就證明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媽媽嗎。”
“聽起來真的好有道理。”
林勝寒退後一步,拍拍她的肩膀,朝她揮手:
“媽媽走了,下次見。”
季栖站在原地揮手,直到那輛車消失在目光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