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不僅僅是那塊手表。饒是華紅羽,也沒忍住皮相的誘惑。
她的本意是盯着白聖,等一個他落單的機會,就把他吃了。但也禁不住看得有些呆。
妖典上有好多殺妖的辦法。很多方法是隻有華家的重明鳥才能用的。
她手上的妖典和出版的妖典不一樣,上面還有她各代老祖宗們的筆記。
一些成功或者是失敗的嘗試,一些簡單的猜想,都記錄在她手上的這本妖典上。
今天她就想嘗試其中一種辦法,用她的羽毛。
他們重明鳥一族,掉毛都非常厲害,但是他們的羽毛有一些神奇的作用。
有一位祖宗在妖典上記錄,她認為自己的毛可以讓狐狸精昏迷,她曾經把自己的翎毛放在了狐狸精的心口,那根翎毛化進狐狸精的身體,讓狐狸精為之神魂颠倒。
是的,在妖典上,專門為狐狸精開了一個章節。
雖然很多時候,關于狐狸精的這些言辭都很是奇怪,總讓她覺得哪裡不太對,但是華紅羽還是決定試上一試。
“華兒,你看着玩兒,我先去會會那邊的張大佬。”
于青青從侍應生那裡端着一杯紅酒離開了。
華紅羽也沒什麼認識的人,也不想要去應酬交際。她往角落裡一坐,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華紅羽滿心滿眼都是中間站着,在觥籌交錯之間矜貴自持的白聖。
華紅羽伸手往自己後脖子上一薅,弄了一根毛在手中。
把毛放在狐狸精的心口?好像難度也不是很大。
她記得妖典上還說,把狐狸精的尾巴上也有一撮毛,那撮毛就是狐狸精的命。要是能讓狐狸精心甘情願的獻上那撮毛,就能體會到狐狸精的甜美。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理,但是看老祖宗的記載,結局是好的。
狐狸精能有多甜美呢。
華紅羽隐晦地看了看台上白聖的屁股。
要讓他把尾巴露出來。
白聖總不可能一直站着不動吧。
華紅羽坐在台下,眼神灼灼地看着白聖。
白聖本想忽視,但那眼神太過直白大膽,還盯着他的屁股看。他認為那是想發展□□關系的眼神。
華紅羽百無聊賴,這個聚會本身也非常高級,私密性很高,沒有無良媒體,沒有粉絲,也沒有刻意交流的夥伴。
正當華紅羽把眼神從白聖的屁股移到白聖的胸口的時候,她被人打斷了。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兒?”她對面的人問道。
華紅羽将眼神從白聖的身上移開,看向了詢問她的人。
是她的對家孟悠然。
華紅羽的眼神幾乎是下意識地看向了孟悠然的手腕。
果然,一塊一模一樣的手表。
孟悠然顯然也注意到了,神情已經隐隐有些不太好看。
華紅羽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也會過來。并不是有意和你戴一樣的手表。”
孟悠然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角度道:“看了你二十分鐘了,你進來後就一直在這兒坐着動也不動,也不交際也不應酬,你不是在錄綜藝?據我所知,你并沒有接到史戴池的邀請函。你來這裡是想做什麼?除了和我撞表之外還有其他目的嗎?不會是這樣幹坐着到酒會結束吧?你應該不會那麼無聊那麼閑吧?”
一連串的質問讓華紅羽陷入了沉思。而剛好孟悠然的話說中了她的打算,如果沒有意外,她就是打算幹坐到酒會結束。
華紅羽想了想,認真地點頭道:“我就是閑。”
華紅羽往旁邊挪了挪,讓出了沙發的一小半,柔軟地問孟悠然:“一起坐坐嗎?”
孟悠然噎住了,華紅羽的态度不輕不重,讓她的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所有的怒氣被包容得無影無蹤。就是神奇的讓人無法生氣。
孟悠然坐了下來。
那邊于青青看見這邊的情況,也趕緊過來。
“去忙你的,我這邊沒問題。”知道于青青随時關注着生怕自己受欺負,華紅羽趕緊解釋。
而在華紅羽如360度無死角監控器的餘光探視下,監視到白聖起身離開了大廳。
華紅羽急忙跟着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于青青挑眉:“做什麼?”
華紅羽低聲揣測:“機會來了啊。白聖肯定是去解決生理問題了。”
于青青:“所以呢?”
華紅羽眼睛追着離開的白聖的背影:“我去看看。”
于青青樂了:“你跟他去上廁所?廁所也是公共場所寶貝。”
華紅羽:“我就看看,不進去。”
于青青:“……有事兒叫我。”
華紅羽跟着白聖,看着他果然朝着洗手間去了。
華紅羽緊緊捏着手中的羽毛。
白聖進了盡頭拐角,裡面就是洗手間。
華紅羽看不見他的身影,趕緊跟上。
“你想做什麼?”
白聖忽然從旁邊的角落出來,捏住了華紅羽的手。
華紅羽下意識喊出來:“上廁所!”
白聖放開了她的手,眼神卻戲谑:“小東西,女廁所在另一頭。”
他打量她:“說,跟蹤我做什麼?”
華紅羽:“……實在抱歉,我……”想吃了你。
白聖:“不用說了,我都知道。”
華紅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都知道?
白聖:“你是我的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