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紅羽張了張嘴，沒說出什麼來。

粉絲……粉絲總比跟蹤殺人犯強。以後還能正大光明的跟蹤。

好像還不錯。

白聖：“但是你不應該跟蹤我。”

華紅羽從善如流低頭道歉：“對不起。”

白聖道：“你帶記者了嗎？”

華紅羽：“記者？”

白聖：“我不想明天頭條就是我們倆的绯聞。”

“不會的。”華紅羽搖搖頭，她聽出了白聖似乎在嘲諷她。

“華紅羽。”白聖看着華紅羽的眼睛，認真道：“心思放在正道。演戲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不要整天琢磨歪門邪道。”

歪門邪道？是在說她的炒作。

華紅羽微微抿了抿唇，低頭：“好的。我會努力。”

“既然你是我的粉絲，我多跟你說一句。”白聖繼續道：“既然進了這個圈子，就要把它當成是事業。從站上銀幕開始，你就要為大衆負責。……明白嗎？”

華紅羽心底蓦然沉重，一時說不出話來，慌亂地點頭。

白聖皺眉：“你走吧。”

不過光是站在白聖面前，華紅羽就能感受到他們之前存在着巨大的實力差距。

她絕對打不過白聖。

要是她的爹娘二十年前沒死，她也不至于什麼也沒學到，如此沒用。

華紅羽一直自學自家家傳的那本《妖典》。上真觀的鐘景鐘真人還誇過她自學成才，能學到她這個程度，已經不容易了。

“我是來送你禮物的。”

華紅羽強自鎮定地拿出了羽毛，遞給了白聖。

白聖臉色變了變，金翎毛。

長度二十公分，細細長長，純金色，是重明鳥頭冠上的翎毛。

重明鳥一族都是雄鳥向雌鳥求愛時，才會贈予對方金翎毛。

這粉絲也太狂了。為了追星，竟然使出這一招。

她身為重明鳥後人，肯定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但是她肯定不知道他會知道。

除了妖管局和商銘，沒人知道他是白澤。

白聖挑眉：“你送這個給我？”

華紅羽堅持着把羽毛遞出去的動作：“希望您可以收下。東西不貴重，但是是一份心意。您可以拿去當書簽用。”

“當書簽。”白聖重複了一遍華紅羽的話，似笑非笑。

“您也可以随身攜帶，寺廟裡面的高僧說，這是開過光的神鳥羽毛，貼身帶着可以辟邪消災。”華紅羽開始胡說八道。

白聖嗤笑一聲：“辟邪消災？是嗎？”

華紅羽點點頭：“是的。”

白聖道：“那你說說，怎麼帶算是貼身？”

華紅羽心裡緊張，這哥們兒還能不能行了，不是出來上廁所嗎？他不急的嗎？怎麼還有時間跟她在這兒磨蹭呢。

華紅羽拿着翎毛，靠近了白聖的胸膛。

眼看馬上就要貼上了，白聖卻握住了她的手腕：“夠了。”

華紅羽擡眼，懵懂地看着白聖，心中更慌了。

白聖從華紅羽手中抽走了那根金色翎毛：“給我就行了，我拿去當書簽用。”

華紅羽連連點點頭：“嗯。”

白聖把那根長翎毛收在胸前口袋中：“行了，你回去吧。”

“好、好。”華紅羽點頭，退了小半步要轉身走開。

白聖：“東西我收了，以後别再來了。”

華紅羽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知道，但那并不答應。

華紅羽立馬轉身，朝着會場走了回去。

到大廳門口，華紅羽撞上一個人。

擡頭一看，十分眼生。是個男人，他手中拿着一個盒子。穿着一身西裝，好像也是來參加酒會的樣子。

他看着華紅羽，表情有些着急，隐隐藏着不耐煩，卻語氣誠懇地道歉：“小姐對不起，撞到你了。”

華紅羽連忙擺擺手：“沒關系的。”

男人低頭看向華紅羽手腕，眼神變了變。

“小姐你好，實在抱歉，今天我沒有太着急了，才把你撞了。”

華紅羽有些奇怪地後退小半步，再次表示沒關系。

男人拿起盒子：“我是秃發夫人的朋友。她是你的粉絲，聽說你要參加聚會，讓我幫你帶了一份禮物。這個是送給你的禮物。”

“請你務必收下。”男人誠懇地看着她。

男人手中拿着一個粉色的盒子，上面還有一個粉色的大蝴蝶結綁帶，煞是可愛。

秃發夫人？

華紅羽：“你認錯人了吧？我不認識你說的秃發夫人。”

華紅羽過來酒會隻是臨時起意，起先并沒有人知道這個消息，所以不應該會有人聽說她要參加酒會提前準備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