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聖沒說話,别人也就罷了,他們這些人是知道的,有國家撫養長大也不比别的人差什麼,至少物資方面是絕對能達到優越線上,像她這種獨苗苗,也絕對是被寵着長大,不存在會有人給她苦吃。
但畢方說的話裡面總是透着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白聖:“我們此行的重點不是她。白鷹國巫師來大義山狙我,要注意找找是哪隊人。”
“這白鷹國真是沒完沒了了,二十年前還沒打夠。就是欠教訓,這次非得把他們家巫師弄得斷根絕種。讓他們至少二百年都不敢亂搞。”
二十年前的戰争,華夏的損失慘重,但白鷹國隻有更慘的份兒。
“可惜這次的蜥蜴精被重明鳥吃了,不然也許能問出點什麼東西。”
“她吃蜥蜴精時肯定化了妖形,易怒易躁,攻擊性也是控制不住的。”
商銘苦着臉歎氣:“她這個擺明了就是精分,有病。我牽一回紅線容易嗎,還惹了個麻煩。”他說着,忽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懊惱不已:“剛才是不是說她這個病有攻擊性?我媳婦還在她手裡呢,不行不行,我得去找她。”
【玩家“落紗”被玩家“羽”擊敗。】
廣播忽然開始播報。
商銘挑眉:“這個羽,是華紅羽?”
白聖:“是她。”
【玩家“落雪”被玩家“羽”擊敗。】
【玩家“落花”被玩家“羽”擊敗。】
【玩家“落葉”被玩家“蝶”擊敗。】
蝶是唐初見的代号。
一支隊伍,華紅羽拿了三個人頭。而且每次播報的時間間隔都很短,一聽就是很暴躁的打法。
商銘不得不驚歎:“這攻擊性是很強啊。”
白聖起身:“去看看。”
·
那隻隊伍在森林裡,一共兩個帳篷。兩男兩女,沒人守夜,都在睡覺。
“簡直是看不起我。”華紅羽手裡握着匕首,找着角度,悄悄地摸了進去。
唐初見在外面放哨:“前輩小心。”
華紅羽走路極輕,很輕易就摸進了帳篷附近。
她看見大号帳篷裡兩個男人,正在面對面坐着,閉着眼睛。
先快速把這兩個男的解決了。
華紅羽手中的匕首快準狠地往男子心髒紮去,迷彩服的這裡安裝了感應器,被匕首紮到就被淘汰。
男人的眼睛睜開了,左手手掌擡起,試圖擋住匕首的進攻。
華紅羽注意到,這個男人的手上竟然沒有戴主辦方要求戴上的感應手套,赤手空拳就想擋刀,她心中冷笑,這可是簽了免責聲明的,受傷她不負責。
華紅羽已經做好見血的準備了,但神奇的是匕首就停在男人手掌前面一公分的距離,無法推進一分。有一股看不見的神秘力量,來自目前這個人的掌心,在阻止着匕首的進攻。
明顯不是人類的力量了。
華紅羽擡眼看,男人的眼皮微微半垂着,綠眼睛裡是淡定的神色,下巴擡得高高的,就那樣坐着俯視她,擺足了高高在上的傲慢。他的樣貌和華夏人很不一樣,金發碧眼鷹鈎鼻,典型西方人的長相。
華紅羽驚訝了一下,卻也不急,注視着他,猜測:“巫妖?”
華紅羽口中的巫妖正是西方的巫師,但是她家中的萬妖辭典中,從頭到尾都稱呼他們為巫妖,這是一種帶有蔑視意義的稱呼。
男巫師見華紅羽不但不害怕,還把他的身份說了出來,眼中的淡然不再,有些訝異:“你……”他打量着華紅羽,看到了她耳後延伸至脖頸的金羽:“你是重明鳥?”
華紅羽:“你犯規了。”
華紅羽不知道這外國巫妖來參加這個遊戲是不是别有居心,但是她知道,他用了巫術,犯規了。
這一番驚動,旁邊的人也都醒了。
旁邊被驚醒了的男人朝着華紅羽開槍,華紅羽頭也不回,伸出手掌去擋,把子彈擋在距離她手掌一寸的位置。
和剛才男人用的同一招。
“麥克,别動手,這是我們的朋友。”被華紅羽用匕首攻擊的綠眼睛巫師似笑非笑,打量着華紅羽。
華紅羽:“誰是你朋友?”
說完匕首一頂,破了綠眼睛巫師的掌心前的屏障,狠狠朝着他紮去,而那巫師反應也很快,把帳篷掀翻,跑了出來。
綠眼睛巫師跑出去後,站在帳篷前面的一小塊空地上,看着裡面還沒來得及跑的那個男人被華紅羽一刀淘汰,也不生氣,而是極力大聲解釋:“噢等等,重明鳥,你先聽我們說,我這裡有一個買賣,你肯定感興趣。”
華紅羽嗤笑一聲,拿着手上的匕首轉着:“你說。我聽着。”
“你想報仇嗎?”那個綠眼睛巫師也不浪費時間,他看着華紅羽,不明意義地笑道:“你這麼多年吃了不少苦,都怪華夏把你父母害死了。你難道就不想為自己讨個公道嗎?”
趕過來的白聖商銘正好看見這一幕。
華紅羽點頭:“那我問你個問題。”
綠眼睛巫師看見華紅羽點頭,自然喜不自勝,他們這一趟來是為了試探白聖的實力,這個人的實力一直捉摸不透,但重明鳥也是他們的重點拉攏對象,重明鳥和其他神仙妖怪都不一樣,她克制世間所有妖魔邪物,如果能拉攏,那不僅能降低自己的作戰難度,還能惡心一下華夏。
于是心情很好地回答:“你問。”
華紅羽看着他,一副求知欲旺盛的樣子:“你這些年因為長得這麼醜,肯定吃了不少苦吧?都怪上帝和你爸媽,你為自己讨了公道了嗎?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