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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的梅林靜得能聽見雪落枝頭的簌簌聲。
蘇昭昭踩着積雪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腰間玉佩随着動作輕晃——這是她從裴戾身上順來的,玉面刻着鎮北軍的狼首徽記,前世她到死都沒摸清這玉佩的機關。
"郡主再往前走,可要撞樹了。"
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蘇昭昭猛地擡頭。裴戾斜倚在梅樹枝頭,玄色大氅垂落如鴉羽,手裡抛接着個眼熟的青瓷酒壇。月光映着他鎏金護甲,晃得她眯起眼。
"侯爺好雅興。"她拍拍樹幹,"大半夜學那偷酒的猢狲?"
裴戾翻身躍下,雪粒子撲簌簌落了蘇昭昭滿肩。他伸手要拂,被她一歪頭躲開:"少來這套!上輩子你就是用這招順走我袖箭的。"
"記性不錯。"裴戾突然扣住她手腕往樹幹上一壓,"那郡主可還記得,七年前在這埋酒時說過什麼?"
梅香混着雪松氣息撲面而來,蘇昭昭後腰抵着粗糙的樹皮,突然想起前世大婚夜,裴戾也是這樣将她困在合歡樹下,那時他眼裡帶着她讀不懂的痛楚:"蘇昭昭,你究竟有沒有心?"
"我說..."她故意擡膝頂向他腰間,"等大婚時挖出來灌醉侯爺,好偷看傳說中的漠北行軍圖。"
裴戾悶笑出聲,松開鉗制變戲法似的摸出個物件:"那郡主可認得這個?"
銀光一閃,蘇昭昭呼吸驟停——那是她五歲就丢了的長命鎖!鎖面西域食夢貘的圖騰已經氧化發黑,但"平安喜樂"四個字仍清晰如新。
"怎麼在你這?"她撲上去搶。
裴戾高舉着鎖後退兩步,突然變了臉色:"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