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從小就被養在深宮，為什麼皇帝對她格外縱容，為什麼裴戾總是若即若離……

"上輩子，我本該護你周全。"裴戾攥緊她的手，聲音沙啞，"可我錯了。"

他以為遠離她就能保她平安，卻沒想到，那些人早就盯上了她。

"所以這輩子……"蘇昭昭鼻子發酸，"你從一開始就纏着我不放？"

裴戾低笑："夫人不喜歡？"

"喜歡個頭！"她紅着眼眶撲上去咬他肩膀，"你知不知道前世的你有多讨厭！冷着臉，不說話，我死了你才——"

話沒說完，岩洞外突然傳來"咔嚓"一聲輕響。

兩人同時繃緊身體。

裴戾一把将蘇昭昭護在身後，另一隻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軟劍上。

"小公主……"蒼老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是老奴啊……"

蘇昭昭渾身一震——是阿檀嬷嬷的聲音！

可明明剛才，她親眼看見老人胸口中箭……

"别過去。"裴戾死死扣住她的手腕，眼神銳利如刀，"不對勁。"

岩洞深處，佝偻的身影緩緩走近。月光照在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赫然是已經"死去"的阿檀嬷嬷！

"老奴沒死。"老人顫抖着解開衣襟，露出心口一塊青銅護心鏡，"這東西……救了老奴一命。"

蘇昭昭剛要上前，裴戾卻突然冷笑："是嗎？"

他猛地擲出一枚銅錢，"铛"地打在老人手腕上——

一把淬毒的匕首應聲落地！

"阿檀嬷嬷"臉色驟變，撕下僞裝露出一張陌生的臉："不愧是漠北狼衛，果然騙不過你。"

裴戾将蘇昭昭往後一推，軟劍出鞘："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獰笑："死人不需要知道——"

話音未落，岩洞頂部突然炸開，無數碎石砸下！

"小心！"裴戾撲倒蘇昭昭的瞬間，她看見黑衣人袖中飛出一道信煙，在夜空中炸開成食夢貘的形狀——

和前世毒殺她那晚，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