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袖箭精準釘入她肘關節。蘇昭昭吹了吹弩筒,挑眉:“西域的‘蝕心’毒,滋味如何?”
大祭司踉跄後退,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你什麼時候……”
“剛才你撕面具的時候。”蘇昭昭晃了晃指尖的銀針,“禮尚往來嘛。”
裴戾低笑出聲,捏了捏她的後頸:“學得挺快。”
西域騎兵見主将受傷,陣型大亂。杏花死士趁機反撲,茶田裡刀光劍影。蘇昭昭趁機拽着裴戾往後撤:“先找沈夫人!”
“不急。”裴戾忽然從懷中掏出一塊青銅令牌——正是從大祭司身上順來的,“有了這個,西域王庭的大門随時為我們敞開。”
蘇昭昭瞪大眼睛:“你什麼時候……”
“抱你的時候。”他挑眉,“夫人投懷送抱,為夫總得收點利息。”
她耳根發燙,擡腳就踩:“不要臉!”
裴戾輕松躲開,順勢将她往肩上一扛:“走,帶你去讨債。”
“放我下來!”她撲騰着捶他後背,“我自己會走!”
“省點力氣。”他拍了下她的腰,聲音忽然沉下來,“待會兒見西域王,有你鬧的。”
蘇昭昭一怔:“現在就去王庭?”
“不然呢?”裴戾回頭看了眼茶田的烽火,眼底映着血色,“這一世的債,該清算了。”
夜風掠過,蘇昭昭忽然安靜下來。她指尖纏住他一縷頭發,輕聲道:“裴戾。”
“嗯?”
“這次……别再讓我一個人死了。”
他腳步一頓,手臂猛地收緊,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好。”
遠處,西域王庭的輪廓在月色中若隐若現。而他們身後,漠北的杏花,正在烽火中灼灼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