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世......

“笨蛋！”她轉身揪住裴戾的領子，聲音發顫，“前九世都是你替我死？！”

裴戾擦掉她眼角冰碴，笑得漫不經心：“所以這世要讨回來。”他忽然壓低聲線，“比如......洞房夜多讨幾次？”

“裴！戾！”

西域王後趁機偷襲的短刀，被蘇昭昭反手釘在樹上。她拽下裴戾的玉佩按在刀柄，赫然與第二章河燈中找到的玉扣嚴絲合縫！

玉佩泛起血光，王後突然慘叫——她手腕浮現的金紋，竟與裴戾心口的一模一樣！

“共生咒真正的作用是反噬。”裴戾劍尖挑起王後下巴，“你每害昭昭一次，這咒就深一分。”

蘇昭昭突然想起第一章重生時，自己腕間莫名出現的紅痕。原來從那時起，裴戾就把她的命綁在了自己魂魄上！

“玩夠了嗎？”食夢貘主人的聲音從樹梢傳來。老者屈指彈飛王後，轉頭笑眯眯道：“十世賭約，你們過關了。”

裴戾突然将蘇昭昭圈進懷裡：“聘禮收完了，該驗貨了吧？”

“什麼聘禮？”

他指尖掠過冰窟廢墟，無數銅鈴從雪中升起，每個鈴铛裡都飄出朵血杏——正是前九世他偷偷藏起的“真心”。

蘇昭昭鼻尖發酸，嘴上卻硬：“攢這麼多，是想開雜貨鋪？”

“是怕某隻小狐狸次次逃婚。”裴戾摸出個鎏金匣子，“第十份聘禮，要不要？”

匣中躺着對杏花簪，簪尾刻着漠北婚約的詛咒——生死同命，魂靈相依。

蘇昭昭抓起簪子就往他心口紮，卻在刺入的瞬間變成輕撫：“下次再瞞着我找死......”

“就罰我十世追妻？”裴戾笑着握住她的手，将簪子插進自己發冠，“可惜這輩子，你跑不掉了。”

雪原盡頭，真正的沈知微踏月而來，手中捧着的正是當年蘇昭昭親手埋下的杏花釀。酒壇開封的刹那，數萬銅鈴齊鳴——

原來重逢從來不是巧合，而是他跨越十世，步步為營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