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薩羅冷着臉說:“我擔心他?他死了都和我沒關系。”
艾斯塔:“我想也是,你不像是會被美人迷昏頭腦的蠢貨。”
夏爾心說我還沒死呢,你們倆在這嘀嘀咕咕不覺得很不尊重人嗎?
忘了,蟲族懂個屁的尊重,他們就是一群野蠻霸道沒禮貌的蟲子。
就算到了蟲族當俘虜也沒什麼好怕的,既然前任蟲母能逃出來,他也能,隻不過要用一些手段才能解決這件事了,比如要從直男轉變成一個“蜜蟲”,可能要變得随機應變,偶爾對蟲族附和一下,有點棘手,但不算很頭痛。
夏爾安撫自己的心跳,終于等到心跳平複:“德西拉殿下呢?還活着嗎?”
伊薩羅:“我差點把他忘了,這件事還需要你的幫忙。”
夏爾皺皺眉頭,伊薩羅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扯到身邊,一隻手臂攬住了他的腰,漆黑尾部破開窗戶,摟着夏爾跳出去。
伊薩羅低頭,不懷好意問:“少将,你害不害怕我把你摔死?”
夏爾毫不在意地說:“那你就摔死我吧。”
伊薩羅心裡頓時一陣不滿,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是對夏爾這幅根本就什麼都不怕的樣子很牙根癢癢。
夏爾甚至在東張西望,享受飛上天空的快樂。
伊薩羅咬緊牙根展開蝶翼,寬闊嶙峋的蝶骨之翼撕裂了暴風雪,冰晶簌簌落在夏爾滾燙的後頸,蜜蟲腺體在低溫下愈發躁動,散發出甜膩得近乎危險的氣息,伊薩羅深深吸入一口風雪。
不得不說,蜜蟲改造實驗很成功,至少勾起了他的想象。
“……再看一眼你的舊主人,别太想他,以後你再也見不到了。”
風雪之下,是猶如蟲型雕塑一般的德西拉,他蟲化嚴重,無法再回到人類形态。
夏爾垂眸看向下方那個扭曲的身影,德西拉的複眼正死死盯着他。
“看着帝國被摧毀,你很爽嗎?”夏爾突然開口,聲音被呼嘯的風聲撕成碎片,他的後頸在低溫下泛起淡淡的粉色,那是蜜蟲腺體開始活躍的迹象。
伊薩羅喉間發出一聲低笑,尾刺擦着夏爾耳畔掠過,“不太爽,我還要當着他的面把你搶走,看着他蟲化更嚴重,我會更爽。既然得罪了他,那就得罪到底,也沒什麼可怕的。”
話音未落,一道激光擦着蝶翼邊緣掠過。
帝國的追擊艦隊感到了,在整片海域炸出炮火,在雲層中閃現刺目白光,銀十字軍正在掩護,伊薩羅猛然加速,蝶翼掀起的飓風将下方的建築鐵皮都卷上了半空。
夏爾在劇烈的颠簸中失去平衡,後背重重撞在對方堅硬的胸膛上。
伊薩羅的手臂本能地收緊,将夏爾牢牢圈在懷中。
懷裡的腰纖細柔韌,蜜蟲的氣息混着炮火硝煙撲面而來。
伊薩羅有點受不了,喉間發出一聲近似低吼的震顫,尾刺在空中劃出詭異的弧線,精準擊落了最近的一艘追擊艦。
一個罪人而已,為什麼有種想要吮吸蜜的感覺?
改造他,隻是因為恨而已。
伊薩羅垂眸,在他後頸看到了新生的蜜腺。
如果沒聞錯,他喉結上也有一枚腺體。
“告訴你的士兵停下攻擊。”
夏爾很平靜地對軍隊打了個中止行動的手勢,士兵們看見他被挾持,立刻停止了攻擊。
夏爾:“滿意了嗎?”
伊薩羅沒有發表不同意見,夏爾冰冷的目光讓他感覺血液都熱了。
“抱緊我。”伊薩羅的聲音裹着灼熱的呼吸噴在他耳畔,蝶翼突然收攏成盾牌狀,将密集的激光雨擋在外側。
遠處傳來帝國援軍的轟鳴聲,他們已經發現夏爾被劫持了,正在發出警告。
夏爾慢條斯理地說:“現在把我放下還來得及,否則有一天你會死得很慘。”
“那就試試看。”伊薩羅眼底翻湧着複雜的情緒,在被新一輪爆炸淹沒之前,抱起夏爾躍入銀十字艦隊的主艦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