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薩羅覺得夏爾對他的戒心小了一丁點,在對他進行一個安全性測試。
沒關系,他會向夏爾證明,他和其他雄蟲不一樣,不會為了那麼一點點蜜喪失理智。
夏爾剛到蟲族,肯定會對這裡的一切充滿警惕,也一定會對周遭事物進行考察,如果夏爾因為身體原因而放松警惕,那就夏爾就不是赫赫有名的戰神了。
伊薩羅對夏爾的觀察比任何蟲族都要多,在極地實驗室工作那三年,他每天都消耗着大量精神力,維持完美的人類體态,不讓任何一點蟲化的器官顯現,終于找到機會抓住夏爾。
幾乎沒有蟲族可以做到時時刻刻維持人類體态,這需要達到基因的高度完美,好在他是第三代蟲母誕育的初代種,哪怕消耗大量的精神力也不會死亡。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吃蜜巢産的蜜,所以身體很健康。
那種蜜就像毒.品,雖然會讓蟲感到愉悅,但精神力也會逐漸渙散,還會導緻雄蟲們生殖細胞異常,不能産生優等子代,子代也無法再次分裂生育,所以蟲族注定會走向一條滅亡之路,夏爾根本就沒說錯,十二領主也都痛恨血蜂主人,恨不得毀了蜜巢。
在遇到夏爾之前,他還甯可忍受吃不到蜜的痛苦,也不願意背叛下一任蟲母。
結果遇見了夏爾,他不僅鬼使神差地舔掉了青年大晉江下隐藏的蜜腺,還為那些蜜而着迷。
他對蟲母陛下不忠了,他一直在忏悔。
上次事發突然,舔掉了夏爾的初蜜,他已經髒了。
這次不能再吃了,22.1厘米,你休息吧。
伊薩羅拿起繃帶,想着讓自己萎的事,給夏爾纏腰。
夏爾撩着衣服,身體往後躺,兩隻手支着身體,歪着腦袋看伊薩羅:“你确實很會照顧人。”
“你是我的幼崽。”伊薩羅低聲說,“寶寶,下次别再拿晶簇瞎玩了,我給你買了書,你可以在家看。”
“喂,你别真的把我當蜜蟲養啊,”夏爾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可沒想勾引你,你們蟲族都是男性拟态,我對男人沒興趣,等我身體恢複好了,就不用你幫忙了。”
伊薩羅注意到小蜜蟲有一雙很漂亮的手,冷白皮,形狀漂亮,有一些陳舊性的刀傷。
那雙手在豔紅的蜜腺上恍了一下,他的心跳停了一秒,複眼上輕輕劃過一層透明薄膜,随後恢複了綠寶石的碧色。
“沒關系,你可以一直麻煩我。”
伊薩羅垂下眼,用綁帶順着夏爾的腰一圈一圈纏上去。
“你是不是很後悔拒絕艾斯塔?”夏爾打量着他,“如果我被送到了蜜巢,你就不用照顧我了,也不用和一個罪人朝夕相處,嘶……”
伊薩羅不小心碰到了那兩顆莓果尖尖。
紅腫的小莓粒,裹滿蜜汁高高站起來,圓圓滾滾的小球球冒着水光,一碰就拉絲。
夏爾受不了突然的刺激,縮了一下肩膀,一把握住了伊薩羅的手腕。
“哈啊…停、停下……”
“那地方……不可以……”
伊薩羅立刻停下手,扯着繃帶,不知道該不該纏在小紅果上面,“疼嗎?“
“不疼,就是很别扭,硬纏肯定不行。”夏爾絕望地壓了一下鼓囊囊的部位,“這裡面的蜜汁太多了,如果不擠出來,我得疼死,你們蟲族改造完蜜蟲之後就沒有售後服務嗎,或者有沒有書之類的能讓我學習一下,蜜蟲漲蜜的時候,就讓蜜蟲這麼一直受折磨?”
伊薩羅口渴地要命,可是不知為何,心裡對小蜜蟲的心疼大過了欲望。
他好像…又髒了一點。
“……我們對蜜蟲的認知已經固化了,蜜蟲隻要能産蜜,就算隻有一點點也不會被浪費,更何況你是初蜜,一旦拿出去賣,就會有無數的雄蟲排隊買,甚至幾個雄蟲湊錢買。”
“那些有主人的蜜蟲,在幼崽期就被天天按摩蜜腺,每天被吸吮,在成年期過後也能迅速進入情動期,産下更多的蜜,沒有一隻蜜蟲像你一樣,會被漲蜜折磨。”
夏爾忍不住随着他的講訴思考,“蜜都是血做的吧,這樣不會降低蜜蟲壽命嗎?”
伊薩羅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低聲說:“蜜蟲隻是稀缺資源,不是不可替代的,有些雄蟲會珍視蜜蟲,有些雄蟲不會。”
夏爾難得笑了一下,“你們蟲族真有意思,一邊說蜜蟲是寶貝,一邊又随意揮霍蜜蟲的生命,不知道你們蟲族對蟲母是不是也這樣雙标,一邊叫媽媽,一邊囚.禁祂。”
“蟲母陛下的情況要複雜得多,”伊薩羅起身,去衛生間拿來了一塊毛巾,遞給夏爾,“全蟲族隻有一個蟲母,祂對蟲族來說不僅是欲望,更是信仰,你在蟲族生活久了,就知道蟲母有多神聖了。”
不,我不想知道,我隻想回家。
夏爾默默地把毛巾墊在腹部。
還好,雖然多長了個洞,但是标準的腹.肌沒丢,回去還能繼續當兵。
嘀嗒,嘀嗒——
一滴滴蜜落在毛巾上,緩緩融化。
夏爾用力把蜜往外擠,頓時感覺自己像是養牛場裡勤勤懇懇的牛馬,一輩子工作,好不容易熬到晉升,還被劫持了,落難到了蟲族,蟲蟲都把他當罪人,現在更是丢臉,一分錢也不掙,全靠死敵出錢養着,還當着死敵的面擠蜜,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夏爾唉聲歎氣的,臉上終于浮現出一絲苦惱。
伊薩羅盯着他的眼睛,察覺到他的心情不太好。
伊薩羅頓時覺得自己失職了。
盡管夏爾是罪人,但也是幼崽,蝶族都很擅長照顧幼崽,他們細心,體貼,更是前一任蟲母的第一順位王蟲,蝶族一直想要延續榮耀,所以每個雄蟲都必須分裂自己的子代,再學習如何照顧幼崽,這在蟲母陛下眼裡可是加分項。
結果,他身為蝶族的領主,卻眼睜睜看着一隻可愛的小幼崽傷心地擠蜜,一雙小手把紅尖尖捏腫了,腰上挂着半截繃帶,下面貼了一個紅X蜜腺貼,兩腿并在一起,怎麼看都可憐兮兮的。
“怎麼這麼多?根本擠不完,要崩潰了。”夏爾滿腦袋烏雲籠罩,“我應該靠這個發家緻富的,都擠出來就很浪費,他蟲的不想擠了!擠得蟲大火冒!”
夏爾熟練地用蟲族語罵了一句髒話。
伊薩羅差點笑了出來,拼命憋了回去。
小蜜蟲适應能力挺強的,别的沒學會,先學會了罵蟲。
夏爾頹廢地接着擠蜜。
一縷一縷的蜜順着肌肉線條淌下來,他手臂擠蜜的動作太用力了,嘴唇被抿得失了血色。
伊薩羅始終沒有任何動作。
先把對蟲母的愧疚放在一邊。
夏爾不允許的話,他什麼都不會做。
雖然他完全可以強行按住夏爾吸蜜,但是内心深處的卻對那種行為感到了抵觸。
他不想強迫夏爾,可能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于他們的關系。
他們是死敵,不是摯友,更不是戀人。
他們之間有最無法調和的矛盾。
然而,他盯着小蜜蟲修長瘦白的手不停蹂.躏着可憐的小莓果,頓時一股強烈的保護欲翻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