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杜深給簡姿蓮打過電話,對方沒有接。
他隻好發信息問:【在忙?晚上想吃什麼?回去給你做。】
因為始終沒有得到回複,杜深開始心神不甯起來。
過了一會兒,再打過去,這次直接關機了。
杜深問了蒙薇,得知簡姿蓮也沒有回過公司。
好不容易挨到薛露下葬,杜深不等儀式結束,跟龐關打了聲招呼,匆匆趕回家查看。
家裡還是早上離開時的樣子,整齊幹淨,沒有簡姿蓮回來過的痕迹。
杜深無頭蒼蠅似的問了一圈,簡姿蓮沒跟任何人聯系過。
更要命的是許苑和祝天順的電話全都打不通了。就像上次簡姿蓮突然離開一樣。
杜深難以抑制地心慌起來,心急如焚地開車去了辦事處。
其實他一直不知道辦事處究竟是幹什麼的,每次問起來,簡姿蓮和許苑都對此閃爍其詞。
在他看來,那是一片圈起來的小别墅群,院外隻有一個很不起眼的,不仔細找都發現不了的牌匾,上面寫着辦事處三個字。
與之前的燈火通明、門庭若市不同,這裡變得極其冷清,銅門緊閉看不見内裡的情況,走路的時候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杜深有種書生曾入鬼廟的錯亂感,擔心自己推開門會看到一片破敗的爛尾樓。
他壓下心頭亂緒,用力敲了敲門,幸好門沒有應聲而開,确實是關上的。
杜深稍稍松了口氣,敲了幾次門,又等了幾分鐘,大門始終毫無反應。
他又開心疑心會不會永遠無人應門,正思索着要不要翻牆進去一探究竟的時候,大門終于開了一條縫,門内走出來一個頭發蓬亂的女生。
女生:“什麼事?”
杜深:“你好,我想問一下簡姿蓮在這嗎?她是許苑的朋友,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
女生:“簡姿蓮啊,不在,昨天上午走了就沒回來。”
杜深:“那許苑呢?她是出差了嗎?我之前給她打電話沒打通。”
“許副處進山了,那邊沒有信号。”
“那有什麼辦法能聯系上她嗎?有其他沒進山的同事嗎?”
女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誰啊?找許副處什麼事?”
“哦,我是簡姿蓮男朋友。現在突然聯系不上她,我特别擔心,所以想找許苑打聽一下。”
“哦,你就是杜深?”
“對,是我。她們和你提過我?”杜深心底燃起一絲希望。
女生憐憫地看了他一眼:“我勸你别找了。”
“什麼意思?”
女生把自己的手機遞給杜深,上面有前不久簡姿蓮發來的信息。
【珠珠,等許苑從山裡出來,麻煩幫我轉告她一聲,我走了,以後别聯系我。我不想聽到和這邊有關的任何信息了。】
杜深擰眉看着這條信息,一個字都沒信:“這不可能。”
女生無所謂地聳聳肩,拿回自己的手機,關上了辦事處的門。
門内,一個小仙童問道:“蛛仙,你為什麼讓他别找了?”
女生:“人狸花大仙都回天庭了,他還找個屁啊。”
小仙童:“不能吧?他們不是昨天才談上嗎。”
女生唏噓道:“那咋了?昨天談上、今天失蹤,BE美學不懂嗎?”
小仙童搖搖頭:“不懂,美在哪了?”
女生舉頭望天,故作深沉道:“在你最愛我的時候不告而别,一下成為你心中那永遠無法超越的白月光。”
小仙童揶揄道:“那萬一人家隻是出去玩,手機沒電了呢?一會回家看見帥哥在那抹眼淚,回來還不收拾死你?”
女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你少吓唬人!她自己發信息說走了的,而且我敢肯定她絕對是回天庭去了。之前露水仙子回去的時候,我在人工通道感受到了一點簡姿蓮的氣息。”
“你是說她等不及辦手續,先跟着露水仙子偷偷回去了?”
“肯定的啊,祝處長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哪個大仙願意留在這幹耗着啊。咱們啊就當啥都不知道就對了,等處長他們回來,你可别多嘴。”
小仙童趕緊表态:“知道知道,你放心,我剛才啥都沒聽到。”
杜深回到車上先給廖廣宇打了通電話:“廣宇,我有件急事需要你幫忙。”
廖廣宇:“師哥你說。”
“我需要你找找門路,幫我定位一個人,這事非常急,你能幫我嗎?”
廖廣宇倒吸一口冷氣:“這是出什麼事了?你要查誰啊。”
“上次在島上你見過的,她叫簡姿蓮,還記得嗎?”
“哦,嫂子啊!我記得!你怎麼要查她啊?小情侶吵架了?”
杜深頓了一下,說:“我懷疑她遇到麻煩了。她在本地沒幾個朋友,但是昨天早上突然有個男的自稱是她師哥,專門到我家樓下等她。”
“你們都同居了?”廖廣宇思路一下就歪了。
杜深急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前一天晚上剛搬過來,第二天就有人來找。而且今天早上我們一起參加葬禮,突然又冒出來一個我沒見過的女人追到葬禮找她。還有我們本來約好了晚上家裡見,但是下午我就聯系不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