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手機沒電了?或者跟你鬧脾氣?”
“不,我找了她朋友,有人在我給她打電話之後,收到了她的信息,說她走了,讓人不要聯系她,沒有任何前因後果,而且語氣也非常突兀且不合常理。我怕她有危險。”
廖廣宇跟着緊張起來:“把号碼發給我,我現在就找人去查。”
杜深迅速發給他:“廣宇,麻煩你了。”
“哥你放心,一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
*
無人的廢棄工地,一個男人慢慢踱到簡狸花面前。
簡狸花想跑卻跑不了,全身被一股無形地力量牢牢壓在地上,隻能徒勞地沖他哈氣,企圖将人吓退。
“你這虛張聲勢的模樣還怪可愛的。” 男人歎笑一聲,“可惜啊,露水下不去手,隻能由我親自來送你了。”
說着,他毫不憐惜地拎起簡狸花的後頸皮,走向不遠處的鐵軌。
簡狸花四肢無力的垂着,隻能嘴上喵裡呱啦地亂叫着。
“别罵這麼髒,我也是為了你好。自你上了天庭,錦衣玉食幾百年,享盡了榮華富貴。沒有受過一絲苦吧?
留在這隻能颠沛流離,偶爾吃隻死老鼠,喝點泥溝水,還要吸霧霾……這苦你受得了?所以長痛不如短痛,你不用怕,一會兒不會很痛苦的,很快你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男人遠遠的将狸花貓往鐵軌上一擲,下一秒一列高速行駛的動車呼嘯着奔騰而過。
他目力極佳,就見動車過後,狸花貓的位置隻餘一點黑裙子殘片,鐵軌上僅剩一點染血的皮毛。
“再見,簡姿蓮。”男人輕聲道,“下輩子争取投胎成品種貓吧,當個漂亮的小智障才快樂。”
杜深按照廖廣宇給的定位,找到一片建築工地,跟廖廣宇找來的幫手彙合。
十幾個人仔仔細細地搜了一遍,在一個貓罐頭瓶旁邊找到了一部被摔的粉碎的手機。
杜深認出那是簡姿蓮的手機,當場報了警。
*
一名鶴發童顔的男子避開杜深那幫人,溜溜達達地到了鐵軌旁,對着裙子碎片叫了一聲:“徒弟?”
碎片不吭聲。
“徒弟?喵?”
“嗷嗚!”碎片突然爆出一陣虛張聲勢的哈氣聲,一隻花臂狸花貓的身形憑空顯現出來。
“哎呦呦,我徒弟受委屈啦!”男子把狸花貓抱在懷裡,習慣成自然的向後仰頭,躲過狸花貓的飛來一爪。
“徒弟啊,以後回了天庭你可得好好感謝織女,人家送你的寶衣可是幫你躲過了命裡一劫呢。”
簡狸花聽不懂,但嗓門大:“老~吳!嗷嗚撈撈......”
“别吵吵啦,”男子掏了掏耳朵,在她額頭點了一下,世界終于安靜了。
“别急,你不是一直想再見到你的兩腳獸嗎?師父送你去見他。不過之後的日子,是福是禍隻能看你們自己的造化,師父隻能幫你到這裡啦。”
男子幾步穿越到了城市另一端,将狸花貓放到一處居民樓下的花壇上,喂她吃了一枚仙果。
“現在你又能聽懂人話了,以後機靈着點。記住,千萬别吃蟑螂,不然等你恢複記憶會惡心死的!行了,你就在這等着吧。”鶴發童顔的男子說完,就此消失在了原地。
簡狸花:“?”
她獨自在花壇趴了許久,想要睡覺,卻總是被來來往往的人、車、流浪貓狗驚醒。
她不得不打起精神,警惕着周圍的動靜。
就這麼戰戰兢兢過了許久,簡狸花突然聞到一陣特别好聞的味道。
她吸了吸鼻子,跳下花壇的時候竟然意外地崴了腳。
杜深疲憊地走進小區,擡頭看見了那隻許久沒有見過的狸花貓。
雖然那狸花貓脖子上的紅線球已經不見了,但花臂和額頭上特别的花紋還是讓他一眼認了出來。(畢竟曾經撓碎過他一件襯衫,所以印象極其深刻。)
狸花貓失了往日的威風,正一瘸一拐地向他走來。
杜深蹲下|身,慢慢伸出手,輕聲問:“喪彪,你是不是受傷了?”
簡狸花遲疑了一下,嗅了嗅他手上的味道,莫名覺得安心。
她太累了,身心俱疲,急需一個安全的地方睡上一覺,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值得信任。
于是簡狸花本能地圍着這個令她安心的男人蹭了蹭,讨好的“喵”了一聲,還無師自通地擡起那隻并不是很疼的前腳。
水汪汪的貓眼直勾勾地看着男人,那模樣看起來可憐極了。
杜深心裡一軟:“你餓嗎?我家裡有貓糧,你想不想跟我回家?”
“喵嗷~”朕想的,還不快把朕抱起來!
“你要是願意就跟着我走。”杜深站起身,慢慢往前走着,邊走邊回頭看她。
簡狸花把前腳擡得更高一點,費勁地用剩餘三隻腳搖搖擺擺地跟着杜深走。
心裡不住埋怨:他怎麼還不來抱朕啊。
杜深見狸花貓亦步亦趨地跟着自己,走路的樣子十分費勁,于是再次蹲下|身。
這次還不等他試探,狸花貓一個箭步直接竄進了他的懷裡。
“喵!”簡狸花: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