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怎麼去?”
煉器峰距離執劍峰隔了七個山頭呢!
不禦劍靠腳走嗎?!
喻魚捏緊師兄的星崖劍劍柄,将燈籠繩取下,勒進指内。
賀子溫更驚了,“走傳送密道啊,咱們從小不都這麼走嗎?”
喻魚不再發言,這個浮生世界似乎有太多沒有在原著中體現的情節,多說無益。
兩人一前一後走過山腳下外門弟子住的那塊平地,鑽入一片密林。
林子裡有一塊沒有樹木的空地,月光如綢,輕輕平鋪其上,山林靜的出奇。
一個青年抱着把靈劍坐在樹的陰影下,睡得正酣,呼噜聲成了林間唯一的伴奏曲。
賀子溫沒有叫醒青年,徑直來到空地邊,驅動靈力。
喻魚站在一旁看得認真,暗自掂量了一下自己用靈力打開這個傳送陣的可能性——為零。
正當傳送陣快要打開之際,喻魚驚覺有把刀橫在自己脖子上。
一寸一寸,愈來愈靠近皮膚。
抱劍青年的鼾聲還在繼續,甚至聲響逐漸變大,鼾聲震天,
她就知道,大半夜出來準碰不上好事。
賀子溫還背着身在開傳送陣,絲毫沒有注意到喻魚這邊發生的事情。
喻魚心裡直喊失算了失算了,燈籠挂繩勒進她的細滑皮膚,突然“啪嗒”一聲斷開。
燈籠咕噜咕噜在地上滾了幾下,玲珑宮角碎開,裡面的火滅了。
另一手捏緊的星崖劍卻突然自己跳出劍鞘,咻一下往後急急擊去。
身後的人傳來悶哼,喻魚也被這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一劍給拍懵了。
順勢倒下暈過去的那一刻,喻魚隻看見了星崖劍正乒呤乓啷地和一個黑衣男子纏鬥。
那個身形,還有朝她看過來的一眼,好......眼熟。
……
喻魚再次醒過來之時,隻看到那個抱劍青年的臉突然在她面前放大。
青年抱着兩把劍,一把正是賀子溫的星崖。
見喻魚醒來,青年飛快地把星崖劍塞到喻魚的懷裡,“小師妹,你怎麼來這裡了?還帶着賀師兄的星崖劍?”
喻魚:???
她今天第n次發出疑問,她是誰,她為什麼在這裡,她為什麼要受這樣的苦?
“我和賀師兄一起來的啊?”喻魚舔了舔發幹的嘴唇,“還有一個黑衣人,剛剛要破壞我們開傳送陣。”
她轉頭看看四周,風平浪靜,沒有賀子溫,也沒有黑衣人,仿佛一切從沒有發生。
“傳送陣?”青年大吃一驚,“小師妹,你莫不是暈糊塗了,傳送陣就在劍歸堂邊上啊,這裡哪有傳送陣。”
喻魚知道劍歸堂,是全峰弟子早課時練劍修行之處,就在内門弟子的宿舍外。
她懷疑自己剛剛做了一場夢,可她明明看見了,“那你守的是什麼?”
青年眨了下眼,“我沒守什麼啊,這裡是外門弟子固定的值守處,每天都要有人來的。”
“不僅是這裡,執劍峰東南西北四個角都有外門弟子輪崗值守的。”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青年面色大變,“小師妹,你可千萬别和峰主說我值守時睡着了,我隻是……我隻是閉目休息一會兒,其實我什麼都知道。”
喻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慌亂的青年,覺得她沒有說謊。
手裡星崖劍的觸感清晰,碎星紋路咯得她指腹生疼,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場夢?而她夢遊了走到這裡來了?
……
賀子溫喝完酒回來,打算偷偷溜進小院。
院内黢黑一片,他舒了口氣,放下心來,估計大家都睡着了。
在進院之前,他繞回自己放廢劍的地方摸了摸。
奇怪,劍怎麼都不見了?!!!
他覺得奇怪,又看了眼屋檐,夜靜的出奇,屋檐的燈籠竟然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