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啟河掐了個訣,丹爐内本來有點隐隐燒旺的火又恢複平靜。
“我看你這窗往外飄出煙,就知道你沒睡還在煉丹,過來看看。”
喻魚自己拎起蒲扇也扇了扇火,還好,她醒的及時,裡面的丹藥在将糊未糊的交叉點。
都怪男女主,明天就要,不然她會熬夜熬丹嘛!
送上嘴邊的錢不要白不要。
喻魚心裡默念這句話,終于平複了自己心裡即将和丹爐内一樣波動的小火苗。
“阿魚。”喻啟河這人确實到了胡子一摸一大把的年齡,但奈何他修為阻礙了衰老,所以會出現莫名其妙看見他摸下巴的舉動,但又确确實實沒有胡子。
喻魚眨巴了下眼,“怎麼了爹?”
這個心态古怪的老小孩!
“爹思來想去,有件事還是想跟你說。”
喻魚:???
什麼!她爹竟然也有秘密了!
吃瓜群衆喻魚恨不得搬一把小椅子坐下,再磕個瓜子兒,開始圍爐夜談。
說實在,修仙界其他都挺好的,就是太無聊,她天天不是執劍峰就是登雲堂,壓根聽不到八卦。
一到了晚上,修士就分為兩大派系,要不就是養生到極緻,天剛黑不久就開始睡覺,要不就是徹夜苦練,不修煉個一天一夜都不罷休的那種。
要知道,滿滿長夜,幾個人湊一起呱唧呱唧講一晚上八卦才有意思好嘛!
有八卦的日子喻魚真的能實現眼睛瞪得像個銅鈴,不,探照燈。
她會困嗎?不,她壓根不會困!
喻魚捧起臉,耐心等她的便宜老爹往下講。
“阿魚,你的靈草粉末還夠嗎?”
喻啟河似乎不是在将講秘密,而是兜着圈問喻魚别的事情。
喻魚翻了下芥子囊,揚起大大的微笑,“夠的,爹,應該還能用幾次。”
其實她也不知道靈草粉末到底是由什麼靈草磨制而成的,她穿越過來第一次翻到原主母親留下的秘籍時,所有的丹藥都添加了這個神秘的靈草粉末,沒有圖片,沒有描述,隻有簡簡單單兩個字,“粉末”。
喻魚哒哒哒立刻揣着煉丹秘籍去問了喻啟河,當時她爹表情很震驚,問喻魚哪裡得到的秘籍,怎麼知道的這個。
她依言回答說是在芥子囊裡翻出來的。
喻啟河沉默了很久,轉身從櫃子裡拿了一個瓷瓶出來給她,說就是這個。
喻魚問喻啟河:“爹,你今晚要說的話,和這個有關嗎?”
喻齊河點頭,“有關,我甚至覺得一切都源于你母親當初發現了這個的靈草效用。”
他轉身面相喻魚,很怅惘地看了下天花闆,“那天,那個人用星崖劍蒙騙你,假冒子溫獲取你的信任,帶你去的那個地方。”
喻魚聽着有點複雜,她不太習慣喻啟河這奇奇怪怪的斷句譴詞方式。
“爹,那不是執劍峰四方位其中一個值守點嗎,不就是為了防止别人潛入,我就奇怪了,那人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
喻魚坐端正,說實在她也不明白為什麼那個人明知有弟子值守還要硬生生湊上前去,這幾天這一點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好好的星崖劍不要,鬼鬼祟祟的小道不走,就領着她去,難道是為了試探她。
這兩天,喻魚是越想越心驚,她身上才是秘密與疑點重重。
喻啟河爽朗一笑,“看來你最近在登雲堂掌握的不錯,明知山有虎這樣的詞都會用了。”
喻魚:……
便宜爹,這是重點嗎?
還有一點其實喻魚也耿耿于懷,那個人當時騙她說坐傳送陣,後來值守的弟子又告訴她通往其他峰的傳送陣不在此處。
喻魚不敢亂說,如果她告訴喻啟河她不知道傳送陣法的位置,她覺得自己的穿越者的身份就要暴露了。
她偷偷擡眼瞥了喻啟河一下,不知道,他和于可師姐有沒有問過那個值守的弟子,知不知道這件事。
“爹爹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喻啟河思慮良久,真的話到了嘴邊之時,還是頓了頓,帶着輕微的顫抖,“那裡真的有陣法可以打開,不過不是傳送陣法,是一個小型秘境被陣法聯通在此處,你母親生前就喜歡在那裡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