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是。”徐書朝說。
兩人回到貓咖,還沒到那位店員的上班時間,他們也不想再換别的店員過來,就在樓下找了個位置坐下。
他們剛一坐下,貓貓狗狗們就都圍了上來,有兩隻自來熟的貓跳到桌子上,上下打量自己面前的兩腳獸。
“你怎麼會想到來貓咖做狗牌。”牧訣對這些毛茸茸、軟趴趴的小玩意兒也不怎麼感興趣,一隻貓艱難地扒拉着他的褲子想要跳到他腿上,他就這麼袖手旁觀地看着,也不幫忙,和徐書朝閑聊起來。
“無意間在網上看到的。”徐書朝在店裡環視一圈,道:“貓咖裡也有不少狗。”
一位店員将他們點的飲品端上來,恰好聽到徐書朝這話,笑着說:“店裡的狗狗都送去洗澡了,下午就送回來了。”
兩人在下面坐了會兒,那位店員回來,他們就沒再多耽誤,去了二樓。
這次徐書朝坐在了裡面的位置,牧訣則坐在外側,跟着店員學怎麼刻。
牧訣這才注意到,昨天徐書朝身上沾着的信息素和這位店員身上的信息素氣味很像。
難怪他問徐書朝,徐書朝沒有正面回答他,隻是那時候還不想讓他知道他是在給他準備生日禮物罷了。
牧訣心裡因為徐書朝隐瞞他的情緒早已消散,盈滿胸腔的是無盡的喜悅和得意。
他就知道,他和徐書朝的關系才是最好的、最親密的。
牧訣悠悠地想着,手上很是認真的跟着店員學習。
嘴上說着“哪有人問過生日的人想要什麼禮物的”的人,絲毫沒有意識到他現在要做的東西,正是徐書朝要送給他自己的生日禮物。
牧訣一邊刻着,一邊還興緻勃勃地跟徐書朝讨論他想要什麼圖案樣式的木牌。
他倆說話沒壓着聲音,店員在旁邊聽着,目光忍不住往他們身上瞟了好幾次。
心想,現在的小情侶好會玩哦。
徐書朝和牧訣自然不知道店員在想什麼,兩人讨論了半天也沒決定好要做什麼樣的木牌。
牧訣很快将剩下的四個數字刻好,其餘的交給專業做這個的店員去操作機器弄就好。
剩下的數字多,需要的時間不短。徐書朝留了手機号碼,等店員刻好,他再過來拿。
兩人從貓咖出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打車回了家。
下午時白君喬就給徐書朝發消息,問他倆晚上有沒有安排,兩家人打算一起吃個晚餐。
兩家人一起吃晚餐,往往都是在他家裡或者是牧訣家裡,兩位家長親自下廚做個晚餐,大家一起吃吃喝喝,聊聊天放松放松。
下廚的兩位家長是徐寅和沈盈。
白君喬和牧誠在廚藝方面都不精通,但兩家人各有一個會做的就行。平時也都有保姆阿姨來做,真正需要他們下廚的地方倒也不多。
他和牧訣回到家,飯菜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沈盈正在廚房炒今晚的最後一道菜。
徐書朝和牧訣洗過手到餐廳,晚餐已經在餐桌上擺好。徐寅拿了兩瓶酒過來,對倆小孩道:“兩個未成年要酸奶還是椰汁?”
“椰汁吧。”徐書朝說。
“我們不能嘗嘗酒嗎?”牧訣問。
“不可以哦。”白君喬拿着椰汁和酸奶過來,道:“未成年禁止飲酒。”
牧誠端着沈盈炒好的最後一盤菜走進來,恰好聽到白君喬的話,屈起兩根手指在牧訣腦袋上敲了下,道:“小孩子家家喝什麼酒。”
牧訣揉了下腦袋,抗議道:“你都不問就打我,萬一是朝朝問的呢?”
牧誠:“你什麼德行我不知道?”
牧訣簡直郁悶,餘光瞥見徐書朝勾了勾唇角,擡手把他的頭發揉了個亂七八糟。
徐書朝:“……”
徐寅和沈盈的手藝很好,晚餐做得十分美味。
整頓晚飯下來,牧訣的筷子就沒停過。
徐書朝早早地放下筷子,他等了會兒見牧訣還沒吃好,就先到客廳玩了。
他還記着給牧訣做木牌的事情,拿了平闆随手設計了幾個樣式。
過了好一會兒牧訣才從餐廳出來,在徐書朝旁邊坐下,道:“徐叔叔做的飯真好吃。”
“沈阿姨做的飯也好吃。”徐書朝說。
牧訣側頭看了眼徐書朝,道:“禮尚往來?”
“……真心實意。”
“哦。”
“玩什麼呢?”牧訣伸着腦袋往徐書朝的平闆屏幕上看。
“随便弄了幾個木牌的樣式。”徐書朝把平闆塞給牧訣,又問他:“木牌你想要什麼材質的?什麼形狀?”
“圓的吧。”牧訣邊看邊說:“黃銅的怎麼樣?”
徐書朝點頭,道:“你喜歡就好,黃銅的得找人定制。”
“行啊。”牧訣從徐書朝手裡拿過電容筆,自己開始搗鼓起來,又問徐書朝:“你要不要也做一個?”
“不要。”徐書朝果斷說道。
“?為什麼?”他拒絕得實在太快,牧訣狐疑地看向他。
徐書朝先是瞥了眼餐廳的方向,大人們還在聊天,然後他壓低聲音說:“這個看起來很像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