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訣側目去看徐書朝,眉頭一挑,似笑非笑道:“像什麼?”
徐書朝最熟悉牧訣的這種神情,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牧訣按着肩膀壓在了沙發上。
牧訣居高臨下的看着徐書朝,語氣危險:“朝朝,再說一遍像什麼?”
徐書朝被牧訣牢牢地壓在沙發上,但絲毫沒有被壓制和質問的心虛與慌亂,反而一副鎮定模樣,迎着牧訣的目光,眼底帶着一絲不明顯的笑:“像狗牌。”
“不如給你戴?”牧訣眯起眼睛,看向徐書朝。
“我又不是小狗。”徐書朝說着,推了推牧訣的肩膀,道:“先起來。”
“我不。”牧訣非但沒起來,反而整個人都壓到徐書朝身上,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他道:“我也不是小狗。”
徐書朝點點頭,說:“行吧,那就不做了,我也不用再聯系店長了。”
“……”
這之後的幾天裡,徐書朝就在家裡寫寫作業、看看書,偶爾和牧訣一起玩一玩遊戲。
假期的最後一天,徐書朝在牧訣家裡陪着這人寫作業,主要是牧訣補作業,他在旁邊玩手機。
中午時,他接到了貓咖店長的電話。店長說他們做的号碼牌和黃銅挂件都已經做好了,問他們什麼時候有空,過去拿一下。
牧訣早在徐書朝接起電話的瞬間就扔下了筆,湊到徐書朝旁邊聽他和店長的對話,聞言立刻道:“我們現在就去。”
徐書朝:“……”
挂斷電話,徐書朝還沒開口說話,牧訣就先說:“我去換身衣服咱們現在就能走。”
“……”
用沈盈的話來說,隻要不讓牧訣寫作業學習,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徐書朝也回家換了身衣服,恰好白君喬和徐寅也準備出門。徐寅便先将兩人送到貓咖,才又驅車離開。
“我記得朝朝不喜歡會掉毛的小玩意兒,怎麼會想到來貓咖玩呢?”坐在副駕的白君喬一臉納悶。
“可能阿訣喜歡吧,”徐寅說:“他倆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估計是專門陪阿訣來的。”
“也是,他倆從小一起長大,又整天黏在一起。”白君喬說着,想起她們從前的玩笑話,道:“他倆小時候咱們總是開玩笑說給他們訂了娃娃親。長大後怕他們不好意思,就沒再提過。我看他倆現在關系這麼好,将來朝朝分化後,讓他倆真的在一起也挺好的。”
徐寅對妻子的話很是贊同:“雖然阿訣性子不算穩重,但對朝朝是真的好。咱們兩家又是知根知底的,倆小的要是願意,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白君喬歎了口氣,道:“說起來,朝朝到現在都還沒有要分化的征兆,過了年他都16了。”
“别擔心,這不還有大半年時間呢。”紅燈亮起,徐寅停穩車子,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安撫道:“朝朝出生的時候咱們就給做過激素檢測,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早晚的事情。”
白君喬自然是清楚的,隻是徐書朝一天不分化,她這心裡就放不下這件事情,總是惦記着。
她也清楚,她再着急也沒用,分化這種事情隻能順其自然。她現在隻能多照顧點徐書朝,讓他分化期時能不那麼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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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書朝和牧訣到了貓咖,店長早已把号碼牌打包裝飾好,道:“這是号碼牌,特意讓店裡的小姑娘找了個好看的紙袋。”說着又拿出另外一個精緻小巧的盒子,道:“這是黃銅挂件,要現在檢查一下麼?”
徐書朝側目去看牧訣,牧訣伸手接過盒子,面無表情道:“不用檢查了。”說完,就轉身準備離開了。
徐書朝結了帳,才離開貓咖。
他出了貓咖,看見牧訣坐在貓咖外的長椅上,正在拆裝着黃銅挂件的小盒子。
那天晚上他以為牧訣不會再要了,誰知道第二天早上這人臭着一張臉到他房間裡,甩出來一張設計圖,說就按照這張圖上的樣式做。
徐書朝看着他那副口不對心的模樣,當場就想笑出來,硬是忍着沒笑。
後來他跟店長溝通的時候,特意強調要做成一個黃銅挂件,一點沒敢提“狗牌”兩個字。
徐書朝擡腳走過去,在牧訣旁邊坐下,他道:“怎麼樣?”
牧訣早就察覺到了徐書朝的存在,聞言頭也不擡道:“就那樣。”
“……”
徐書朝把手伸到牧訣面前,掌心向上,道:“不想要還給我也行。”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牧訣把小挂件往自己口袋裡一塞,擡手往徐書朝掌心拍了一下,道:“狗牌沒有,但可以給你一根棒棒糖。”
徐書朝看着掌心裡的棒棒糖,有些意外:“你不是說這輩子再也不吃棒棒糖了嗎?”
“所以給你了。”牧訣起身,理所當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