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許不知道他們吻了多久,隻知道停下來的時候,她直接挂在了雲也的身上喘氣。
他擡手來捏她下巴,拖到身前,還想親。
謝許動了下,掙脫他兩指的鉗制。
“嗯?”
“哪有你這樣的,都還沒表白,就親了那麼多次了。”謝許還對他的表白念念不忘。
雲也低聲一笑:“都親成這樣了,你還惦記呢?”
謝許兩手抵在他的腰上,稍微拉開了點距離,皺着臉看他:“你不會是想糊裡糊塗就把關系确認了吧?”
“關系……”他臉湊近,暧昧的氣息噴吐在她臉上,撓的心肝癢癢的,“不是用來發生的嗎?”
還記得高三時候,甘啟星一天到晚跟她吐槽,說雲也就是一個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到處蠱惑人心的妖孽。
謝許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嗤了聲,果真如此。
她的反應倒讓雲也有些意外,眉尾剛要挑起,卻被公主殿下擡手推開。
猝不及防被推開的人稍微站直了些,直勾勾盯着她,笑聲逐漸暧昧:“啧,公主殿下果然純情,這麼不禁逗。”
謝許才不認栽,擡腳踢了下輪胎,惡狠狠讓他開鎖。
雲也從容不迫地從兜裡掏出車鑰匙,按了解鎖鍵,順手幫她拉開車門。
謝許一邊往車裡鑽一邊警告他:“不管是确認還是發生,我們都沒有關系!”
雲也一手搭在車頂一手扶住車門,彎着腰,低着頭,挑着眼,瞅着副駕駛的人。全然一副纨绔公子哥的浪蕩樣:“公主殿下,誰教你親了人就翻臉不認人的?”
翻臉不認人的公主殿下雙手抱胸,下巴一擡,理不直氣卻很壯:“我就翻臉不認人了,你能把我怎樣?”
不能把她怎樣的雲也眯了眯眼,笑着切了聲:“不就是想讓我費心思表白,好讓你以後都騎到我頭上麼。”
心事被揭穿的謝許毫無羞愧之意,反而沾沾自喜了起來:“你知道就好。”
雲也樂笑了,伸手朝她發端不輕不重的揉了把。
“還挺能來事的。”
謝許心跳如鼓,忍住誘惑:“我能來事這件事你是第一天知道嗎?”
“那你可要準備好了。”男人輕聲提醒她,“可别哭啊,我的公主殿下。”
話音落,男人動作散漫的将副駕車門關上。
十五分鐘後,黑色的轎車駛入華安區的标志性建築——南岸華庭。
副駕駛的謝許終于有所察覺,略帶緊張的問雲也:“我們來你家做什麼?”
男人意味深長的瞅了她一眼,笑容暧昧:“我們孤男寡女一起回家還能做什麼?”
面對某人的不正經,謝許嗤的一聲偏開了臉。
内心卻不如表面平靜。
甚至,腦海開始浮現一些不太健康的畫面。
臉竄紅的時候,人被雲也拉出了電梯。
雲也攥住她手腕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扯到大門前,然後謝許聽見溫柔輕悅的AI女聲響起:“主人,歡迎回家。”
吧嗒一聲,門開了。
謝許驚愕的扭頭看雲也:“你家的門為什麼我的臉能開?”
雲也懶洋洋的斜靠在牆面,一臉的漫不經心:“我怎麼知道。”
就裝吧你。
謝許哼了聲,推門進屋。
腿還來不及邁開,便被裡面的布景給驚詫。
鮮花,蠟燭,音樂,紅酒,還有……
她腳步慢了下來,借着昏暗的燭光,看着那台被鮮花包圍的三角鋼琴。此時此刻,它正優雅的伫立在雲也的客廳,安靜的等待着它的主人到臨。
謝許滿心歡喜的在琴蓋上輕撫而過,有些激動地問雲也:“這是上次我在琴行試過的那台鋼琴?”
雲也不可置否的為她拉開琴凳,下巴一點,讓她落坐。
謝許慢慢的坐了下來,擡手掀開琴蓋,然後習慣性的落在中央C的位置。
身後,男人低沉的嗓音蓋住鋼琴的悠長。他說:“從現在開始,這台鋼琴就是你的了。”
“怎麼會想到送我一台鋼琴?”謝許問着,擡頭來看他。
那天,他拉着她去選琴,她在琴行試了一台又一台,就像是孩子來到了糖果屋,滿眼都是垂涎。
肢體語言是騙不了人的。
她熱愛鋼琴,比她想象的還要熱愛許多。
就連謝許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管她如何勾勒未來,是枯燥的還是生動的,是乏味的還是鮮活的……她從未丢棄過鋼琴。她早就默許,這是陪伴她一生的精神文明。
“因為鋼琴是公主的武器。”他勾起唇角,笑聲懶散,卻給人一種鄭重其事的錯覺,“公主殿下,要不要奏響國歌,告訴你的子民,你回來了?”
國歌?他說的是《亞麻色頭發的少女》嗎?
謝許切的一聲笑了出來。
雲也卻不容她放肆,下巴一點,命令道:“踩踏闆。”
謝許極其配合的踩下踏闆。
男人從她身後探身下來,長臂輕輕蹭過她的耳廓,直直朝琴鍵去,然後準确無誤的彈響Db5的琴鍵。一下,兩下……
謝許收斂心緒,端正坐姿,無縫接上他的旋律。
還記得那年,她曾問過他:“你好像很喜歡這首曲子?”
雲也輕輕點頭。
“為什麼?”
他說:“因為她有一頭很漂亮的亞麻色長發。”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