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許瞅他,語氣發酸:“你暗戀對象啊?”
少年笑,唇角噙住一抹暧昧不明:“是我很愛的一個女人。”
後來謝許才知道,他說的這個有一頭很漂亮亞麻色長發的女人,是他過世的母親。
兩人肩并肩坐在落地窗前喝紅酒已是二十分鐘後。
雲也喝着酒,漫不經心的問了謝許一句話:“那個時候,你怎麼會想到彈這首曲子?”
那個時候?
謝許朝他望了過來,眼帶困頓。
“籃球館對面琴行,臨中制服。”雲也懶洋洋的提醒。
謝許“噢”了聲:“那個時候呀。”
“嗯。”
她搖頭:“沒想過,就……随便彈的。”
雲也呵的一聲笑了出來:“公主殿下真厲害,随便一彈就彈進了我的心裡。”
聽情話的公主殿下喜滋滋了起來,伸手點在他的心口處,明知故問:“這裡啊?”
“嗯。”男人難得正經,頭低了下來,輕輕的抵在她的額頭上,因為喝了酒,聲音有些發啞,“就是這裡,滿滿都是你,你的聲音,你的笑容,你的眼淚……公主殿下,我這顆心髒好像被你操控了。我在想,你是不是該負責?”
“你這是道德綁架。”謝許小聲反抗。
“隻要能把你綁住,管他道不道德。”
“狂妄。”
“我說公主殿下,你東拉西扯這麼久,能不能給句痛快話?”
公主殿下有些迷茫:“什麼痛快話?”
“要不要談個戀愛,跟我。”
“噢,這個啊。”
“就這個,能不能給句痛快話?”
“我都跟你回家了,還不夠痛快啊?”公主殿下切了聲,“腦子真笨。”
“說誰笨?”
“你。”謝許用自己的頭撞了他一下,“笨。”
雲也低頭咬了下她的唇,謝許吃痛皺眉,擡眼來瞪他。
男人擡手在她紅腫的唇上輕輕摩挲,聲音啞到不像話:“還敢不敢嘴硬?”
說他笨還喘上了。
謝許懶得搭理這個傻子,徑自倒了半杯酒,悶頭喝了起來。
“你真當自己酒量無敵啊。”男人說着,要來搶她的被子,卻被謝許躲開。
她一幹到底,然後放下酒杯,半跪到雲也身前。
地毯柔軟,月光冰涼。
因為他坐着她跪着,雲也不得不擡頭來看她。
謝許兩手捧住雲也的臉,然後吻了下來,帶着紅酒的香氣。
她的唇瓣柔軟,口腹香甜,吻技拙劣。
男人很快反客為主,慢慢的将她壓在地毯上,一遍又一遍地品嘗她齒縫間紅酒的甘澀。
情到深處的兩人慢慢沉淪。
他吻她的唇,她的眼。
聞她的發,她的頸。
謝許隻覺渾身酥麻,在他的挑逗下,飄飄欲仙。
伸手勾住他脖子的時候,她并不清醒。
兩人喘着粗氣,借着月色對視。
男人滾燙炙熱的手,在她臉上愛撫。
一路遊移到下巴,食指一擡,将她下巴頂了起來。
他喜歡她倨傲不下擡起下巴的模樣,高高在上,頤指氣使,标準的公主做派。
他低頭去咬她的下巴,吮她的脖子。
謝許渾身發顫,就在她快要受不了的時候,胸前一涼,然後又一熱。
他在愛撫,在揉捏,在輕攏慢撚抹複挑。
她有些享受此刻。
她喜歡被雲也包裹在掌心的感覺。
尤其是他吻上來的時候,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她忍不住把自己往他身前送。
雲也何止是驚喜,包裝袋拆了兩次才拆開,他都急壞了。
“雲也……”謝許有些受不了的喊他名字。
他握住她的腿,吻了下來,一個用力。
月色的冰涼,灑在火熱的身軀,引發了空氣的垂直上升和下沉,形成了對流循環。
而謝許将這種對流循環稱之為愛的交彙。
有人在她耳邊吹起,蠱惑她:“再來一次。”
謝許精疲力盡,根本睜不開眼,隻能偎在他的胸膛,大口喘氣。
他吻她的耳廓,揉她的軟糯,窮追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