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興那邊怎麼樣?你這趟去南深見到宴西了嗎?”
雲也搖頭:“宴西的态度很明确,合作的事他隻跟江景臣談。”
“這兩人是有什麼深交嗎?”
“江景臣跟宴西倒沒什麼交情,但他跟程斌關系不錯。”
“禾實資的程斌?”
雲也合了下眼,算肯定了高崎的猜測。
當初合保因為C輪融資跟立信得鬧翻後,轉眼就拿到了禾實資本的融資,現在看來,江景臣功不可沒。
“那還有什麼好談的,都知道長興背靠禾實這棵大樹,程斌不發話,任憑宴西想換掉合保也不能得罪金主爸爸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禾實終歸不姓程。
雲也看了眼表,不想再跟高崎繼續探讨下去,于是給了他一個方向:“程斌有個堂妹叫程澈,她曾用一條廣告宣傳片将戰天狼起死回生,銘盛也因此拿到了禾實的投資。”
“你的意思是想要搞定長興就要先搞定程斌,想要搞定程斌就要先搞定程斌的堂妹程澈?”
都說高崎是個名副其實的名流圈交際花,不僅通曉名流圈各位大佬們的逸聞轶事,還手握科技行業領軍人物的關系網,雲也卻不以為然。
他好心點撥高崎:“長興的金主爸爸是禾實,禾實的現任總經理是程斌,程斌的太太是慕滢,慕滢的父親慕添帆是禾實的董事長,禾實董事長的妻子是宋韻,宋韻有個兒子叫沈肆,沈肆卸任總經理之前娶了個太太,他太太的名字叫程澈。”
他繞了太多個彎,高崎轉了好久才轉過來:“也就是說,長興聽禾實的,禾實聽程斌的,程斌聽慕滢的,慕滢聽慕添帆的,慕添帆聽宋韻的,宋韻聽沈肆的,沈肆聽程澈的?”
聽高崎一口氣把禾實的關系網摸透,雲也沉沉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概是這麼個意思吧,最關鍵的是,程澈她學的就是廣告,跟她談也能事半功倍。”
高崎在這個圈子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不說是個百事通,但長興的關系網他還是了如指掌的,竟沒料到能折在禾實資本頭上。他有些好奇的問雲也:“你是怎麼把禾實資本的關系網摸透的?這個程澈我聽都沒聽說過,你一個敲代碼的居然知道,實在匪夷所思。”
自沈肆卸任禾實總經理一職後,全身心都投入了古建築修複,再加上沈肆夫婦行事一向低調,高崎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雲也急着走,也不跟他費唇舌:“别忘了,我有個在資本界呼風喚雨的嫂嫂。”
一聽這個高崎就來氣,追着雲也揭竿起義:“誰人都知道雲二少有個在資本界呼風喚雨的嫂嫂,這麼能呼風喚雨,您倒是把錢搞來啊,别讓我風餐露宿四處奔波求爺爺告奶奶……”
電梯門關上的那刻,雲也竟覺得高崎有幾分甘啟星上身。
氣急敗壞的高崎沖緊閉的電梯門大喊:“我話都沒說完就跑,有沒有禮貌?”
因為高崎這個插曲,雲也沒趕上謝許的演奏。
在華臨音樂廳門口接到謝許已是八點半,雲也問她想吃什麼。
謝許舒服的躺在副駕駛搖了搖頭:“我上台前吃過了,你要是沒吃我可以陪你吃一點。”
“我吃過了。”說着,雲也瞅了眼去孤兒院的交通,還算不錯,問她,“要回孤兒院收拾點東西嗎?”
“要。”
衣服,護膚品,化妝品,都要拿。
其實謝許的東西并不多,除了上述的這些,就剩一顆籃球。
但全都拿走的話,怕院長多心。
謝許隻是簡單的收拾了兩套衣服,再拿上護膚品和化妝品,剩下的東西沒動。想着過兩天抽空再跑一趟,白天來,也能好好跟院長道個别。不然這樣半夜三更的收拾東西就走,終歸不太禮貌。
雲也注意到她還留了不少東西,指着一個箱子問:“那些不拿走嗎?”
“過兩天再回來拿,順便介紹你給院長認識,再跟院長正式的告個别。”
他點點頭:“行。”
再回到南岸華庭将近十點,謝許累了一天,把自己丢進柔軟的沙發後就再也沒有起來過。
反觀雲也,前前後後接了近五通工作電話,從書房講到陽台,又從陽台講到客廳。
等他終于結束工作,謝許這才捧着臉朝他看了過來,眉頭輕皺:“你們公司的員工都不下班的嗎?”
“技術部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值班的。”他将手機往茶幾上一丢,人朝沙發坐了下來,伸手來抱她,滿臉疲倦,“不巧,我也是技術部的一員。”
謝許揉了把他的頭:“這麼可憐啊。”
男人嗤聲一笑,手擡了起來,在她身上胡亂摸了把,問:“要不要先洗澡?”
像是聽懂了他的暗示,謝許突然瞅了他一眼:“你哪來的精力?”她都要累死了。
男人不語,隻是一味的來吻她。
他喜歡她頭發上的香氣,喜歡她唇瓣的柔軟,喜歡她粗喘着氣喊他名字時候的模樣。
“回房間。”
那是雲也攻破最後一道防線時,謝許唯一的要求。
“這裡不好嗎?”男人握着她的小腿,用低啞的聲線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