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有些意外:“為什麼?”
“因為最初開發《智慧牆》這款軟件的時候,是朝着融合國際的想法去的,在不同的國家會有不同的建築、不同的音樂、不同的文化以及不同的生活,在這麼一個多元化的世界裡,有太多東西值得我們分享和學習,也有太多的情感值得我們抒發和保留。”
然而謝許,是他開發《智慧牆》的根本因素。
他想找到她,無論在世界的哪個角落。
程澈繼續她的好奇:“你這創意聽着更像是縮小版的世界地圖,如果想要全世界都記住你這款軟件,為什麼不叫map,要叫《智慧牆》呢?”
提起這個,雲也便忍不住彎起了唇角,繼而娓娓道來——
“高中時期,教室後面挂了一塊黑闆,上面總是層出不窮的分享各科題目和解題思路。一開始,我并不在意,直到有一天有位同學跟我下戰帖,她說,誰能最快解出黑闆上的題目誰就可以要求對方辦一件事且不能拒絕,她說話時候的口吻很是嚣張張狂,我受不得挑釁,就答應了。”
“那最後誰赢了?”
“她赢了。”
程澈打量了雲也一眼,八卦問了句:“挑釁你的是位女同學吧?”
雲也笑:“是。”
“你讓她了?”
雲也搖頭:“沒有,她憑實力赢的。”她也是憑實力把他摁在地闆上摩擦的,用成績碾壓他,用委屈巴巴的眼睛瞪着他,讓他不得不好好學習。要不是高三那年他被謝許逼着好好讀書,他也讀不了華臨大學。
“那她最後讓你做了什麼事?”
“她讓我每天都解一道題,直到畢業。”
程澈意外的揚眉:“看來這牆面全是青春年少悸動的痕迹。”
對上程澈一副了然于胸的豁達,雲也勾唇笑了笑:“可以這麼理解。”
程澈笑着問他:“明天有空嗎?”
“當然。”
“正好,我明天要帶孩子們上山收闆栗,感興趣的話一起來,收的闆栗正好可以帶回去給你這位女同學吃。”
程澈故意在“女同學”這三個字上加重音量以示調侃,雲也無奈一笑,而後應邀:“卻之不恭。”
走之前,程澈從前台抽了份西珑遊玩攻略給雲也:“我需要等到周五才下南深,如果這段時間你們待在西珑的話,可以遊玩兩天。”
雲也接過她遞來的遊玩攻略,道了句謝。
高崎一直以為這趟來西珑必定要打一個硬仗,沒想到雲也隻花了一把遊戲的時間就搞定了程澈,簡直目瞪口呆。
“你就這樣把程澈搞定了?”高崎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雲也都懶得吐槽他:“你是真沒玩過遊戲還是假沒玩過?”
說起玩遊戲,高崎脖子都直了許多,一臉倨傲不下的炫耀:“我王者六十星。”
“什麼位置?”
“中輔。”
“什麼英雄?”
“扁鵲和蔡文姬。”
不是奶爸就是奶媽,确實很符合高崎散财童子的人設,雲也眉梢一提,含沙射影問了句:“躺上去的吧?”
“你要不要那麼侮辱人?”
最後雲也懶得跟他廢話,幹脆點開兩年前程澈為長興站台跟職業隊一起打過的一局娛樂賽,當時她拿着鏡打野,操作絲滑,意識超群,換裝速度不輸職業選手。
打死高崎也想不到,禾實資本沈肆的太太竟是一位名副其實的電競少女。看着溫溫柔柔,高貴優雅,陰起人來的手段都快趕上雲也了。
高崎冷的一笑:“果然人不可貌相哈。”
雲也無聲歎了口長氣:“果然人傻錢多。”
“……”
兩秒後,高崎不服:“所以我沒搞定程澈輸在了遊戲?”
雲也故作認真的想了想,最後拍了拍高崎的肩,幽幽來了句:“也有可能輸在人品。”
“……”
雖然雲也用一把遊戲作為敲門磚,但程澈會答應跟他們一起去南深見宴西絕對不是因為他遊戲打的好,而程澈評判一個合作對象的标準也不隻是遊戲而已。且不說赟燮給到長興的創意方案很有意思,就光赟燮不忍合保威脅拒絕與其合作就夠程澈對雲也另眼相看了。
又或者說,比起合保,赟燮更加坦誠直率。
程澈雖不插手禾實的業務,但跟宴西的私交不錯,一通電話過去,說了個大概,宴西也覺得有趣,很快同意了會面。
比起西珑的輕松愉悅,聖陽的合保簡直水深火熱,雖說明啟拿下了合保手握的四大客戶,卻被赟燮新簽的形象大使殺了個措手不及。
盯着《智慧牆》的開屏海報,詹相婷陰側的眼底閃過一抹積攢已久的恨意。
她怎麼也想不到,時隔這麼多年,她還能被謝許壓一頭。
這就是赟燮甯可跟合保撕破臉也不願簽她當形象大使的原因?
謝許究竟給雲也下了什麼蠱,竟讓雲也這般護她?
“Anastasia?”盯着謝許那張如天鵝般高貴的臉龐,詹相婷若有所思了起來。
也就是說謝許現在隻能用英文名當這個形象大使?也就是說她姓謝這件事情還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