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謝許忽然問經理:“林小姐經常來嗎?”
“不常來。”經理如實回話,“林小姐不愛吃筍,來的少,就算是來也是宴請朋友。”
謝許點點頭,沒再繼續問。
見她繼續往前走,經理不由擰起困惑的眉段。
此時此刻,聖陽機場,二樓貴賓廳。
高崎始終走的有些不放心,一個勁追問雲也:“你确定江景臣會被你說服?”
某人隻是擡起懶到不成樣子的眼皮瞅了他一眼,幽幽來了句:“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出門右轉,慢走不送。”
“……”
半秒後,雲也垂下眼簾,低低一句:“放心吧,他會來的。”
高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怎麼覺得你渾身殺意呢?”
“那恭喜你,沒瞎。”
“……”
可為什麼呢?
高崎盯着雲也瞅了半晌也沒把這句話問出口。
雲也卻擡眼看了過來,懶懶一個字:“放。”
既如此,高崎也顧不得要不要臉了。
“既然你能在短短五日内就拿下長興和江景臣,不如再花個短短五日把錢的事也解決了?”
聽了他這話,雲也呵地一聲笑了出來:“也就是說孩子媽沒奶了?”
“孩子爸有就行了。”
雲也慢悠悠的“嗯”了聲,然後說:“看來我得考慮換個有奶的孩子媽了。”
“……”
穆歲始半天也沒見謝許動筷,忍不住低聲問了句:“師姐,是那個林南枝跟你胡說了什麼嗎?”
謝許抽回神,看了眼穆歲始:“你怎麼就能斷定她是胡說呢。”
“因為外界都在傳長榮要跟華峰聯姻,林南枝見你搶走了雲少,當然憤恨不平,所以跑到你跟前胡說一通離間你跟雲少。”
“那她就想錯了。”謝許終于提起筷子,夾了片筍吃進嘴裡。
她還沒有傻到分不清雲也對自己是真心還是假意。
林南枝想用三言兩語離間,她偏不上當。
隻是聽見人家小院是雲也的資産,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而已。
“既然如此,你怎麼魂不守舍的?”
“因為某人明明說過要對我忠誠,卻不小心把刀遞到了敵人的手裡。”
穆歲始費解的眨了眨眼:“你說雲少啊?”
謝許搖頭。
“啊?不是雲少啊?”穆歲始更費解了,“那是誰啊?”
謝許笑着給穆歲始夾了片筍,溫柔一笑,道:“一個傻逼。”
“……”
雲也落地華臨将近十一點,回到南岸華庭剛好淩晨一刻,謝許已經睡下了。
他輕手輕腳推開卧室門,借着夜燈不分明的光源來到床邊,輕輕蹲身下來,撥開擋住她臉頰的頭發,淺淺在她額頭烙下一吻。
“好久不見啊,公主殿下。”
清晨,謝許不老實的翻了個身,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
睡眼惺忪的謝許還以為是自己的夢境,抱上雲也的時候,忍不住去摸他的臉。
“我說公主殿下,一大早就勾引我,不太好吧?”
男人的聲音沙啞低沉,緩緩傳入耳畔,擾人清夢。
“别吵。”謝許用手捂住他的嘴,半個身趴在他的胸膛,睡的迷糊。
男人氣笑了,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一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
睡眼惺忪的人才有了點蘇醒的征兆,拉開一條眼縫來看他,愣了下:“雲也?”
“醒了?”
能不醒嗎?
謝許看着他,讷了半天才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兩天跟他視頻還說要飛一趟聖陽,歸期不定。
“猜。”男人臉壓了下來,想親她,卻被她躲開。
“沒刷牙,髒。”
男人切了聲:“德行。”
謝許擡手推他:“起來,你睡衣扣子硌得慌。”
男人沒起,隻是雙手撐床,稍微抽了點壓在她身上的力度。将頭埋進她的頸項,聞着她秀發的味道,終覺安心:“做一個?”
他問這話時帶了點笑腔,一看就是沖着消遣她來的。
謝許不慣着他,伸手往他腰上一掐。
雲也疼了個激靈,一聲悶哼。
謝許趁機把人推開,起床洗漱。
很快,男人黏了上來,抱着刷牙的謝許一通亂摸,鏡子裡的謝許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想我沒?”他揉的起勁,問的輕柔。
一陣酥麻傳遍全身,謝許手一抖,電動牙刷險些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