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貼着的唇瓣緩緩分開,紋路相粘着一點一點分離,他忽然勾起一抹笑,又重重親了下去,這次還發出了一聲很大的“啵”。
在被推開之前,祁嶼白很有眼色地起開身,又在床上的人獨自做着思想掙紮時轉身端起那盤水果,說:“坐起來吃。”
薛明珠捂着嘴聽話地坐了起來,整個人有些緊繃,昨天被親也是這幅縮成一團的模樣。
祁嶼白插了塊芒果喂她,薛明珠自然張開嘴接過,好像這動作經曆過無數遍。
她嘴裡嚼着芒果,感受着軟糯的芒果在口腔化成汁水,酸酸甜甜的,不自覺又想起了他昨天舔自己的感受,沒什麼味道。
越想越臉紅,越想越心驚肉跳,怎麼發展得這麼快。
祁嶼白沒有管這麼多,認真地喂她吃水果,一個一個慢條斯理,直到空盤才停下手。
薛明珠含了一嘴巴軟糯的水果,心裡想着事,心不在焉一時忘了嚼,這一起嚼起來,一下就蹦出汁水充斥整個嘴巴,還有一些控制不住地溢了出來。
祁嶼白嘴角抽動了幾下,握在扶手上的手用了好大勁才控制住自己不去……
微不可查幹咽了一下,最終還是伸手将她嘴角擦幹淨,又遞了一張紙巾給她。
“謝謝啊。”
薛明珠用紙包着嘴巴嚼,祁嶼白背過身借着放盤子的動作将那隻沾了汁水的大拇指緩緩靠近嘴邊,伸出手頭舔了一下,又在唇瓣上反複摩挲。
這邊薛明珠終于想清楚了,用力吞下水果,說:“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太快了,比如我們可以先從牽手擁抱開始啊,慢慢來嘛。”
祁嶼白沒回身,隔了一會兒才嗯了一聲。
薛明珠怕他誤會,畢竟以前的教訓擺在眼前必須德和他說清楚才行,不然他又要多想。
“我不是不喜歡……嗯,親嘴,更不是不喜歡你!這個是重點!主要是我還不太習慣,哎呀,我太害羞了。”
祁嶼白這才轉過身,笑着看她點頭,解釋說他就是太喜歡她了,控制不住,讓她别怕。
薛明珠一擺手:“嗐,我怕啥,我告訴你,等我習慣了,我要和你天天親嘴——啊呸呸呸不是……”
祁嶼白彎了彎眼:“可以。”
薛明珠看了他半晌,伸出手到他面前,祁嶼白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手又看向她。
薛明珠:“牽手。”
祁嶼白便握住她的手,似還不滿足似的和她十指相扣,雖然屋裡開了空調,但薛明珠還挺熱的,經過剛剛哪一出,手掌裡盡是汗,這麼握着黏乎乎得很,但他的手很幹燥,摸起來很舒服。
她扣了扣他的手背:“說正事!”
“我今天來找你有一件事要問你一下。”
“怎麼了?”
“就是下午哲學老師問的那個問題嘛,我不知道,我書都翻遍了都沒找到。”
祁嶼白輕笑道:“書裡沒有。”
“那怎麼辦?”薛明珠真怕扣分,這個老師一看就不是愛說笑的人,上次被他扣了十分真是肉痛,要是再扣,期末挂了的話那她就完了,沒進前五十那遊戲也不玩不成。
“嗯,讓我想想。”祁嶼白說着将桌上一張折疊着的白紙給她,“你到時候把這個給他看他就知道了。”
薛明珠上下翻看了一遍,好奇問道:“你裡面寫了東西嗎?”
祁嶼白點頭。
“寫了什麼,我能看嗎?”
他頓了半刻才說:“回去看。”
薛明珠笑得邪惡:“那我現在回去!”
祁嶼白攔都攔不住,薛明珠笑着跑出去把門帶上靠在上面,把紙舉到面前觀察,心裡莫名升起幾分緊張,緩緩把紙打開。
上面寫了一行字。
隻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
是一句古詩,字迹蒼勁有力,線條飄逸自然,一筆一畫映入眼簾。
怦怦。
薛明珠急忙捂住自己的胸口。
“……但與之相反還有一種方法,不是表白卻也有表白之意……”
他在用另一種方式表達他的心意。
薛明珠将紙看了又看貼在胸口深呼吸,眼睛裡亮晶晶一片,随後轉身打開門進去。
抱着祁嶼白的腦袋就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