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向南剛看到那張照片時是很氣憤的,當場就要撕了丢掉,但仔細一想又冷靜了下來,撿起照片看了片刻,冷哼了一聲。
晏白容在客廳裡有一些沒一下地翻着撲克牌,見到他出來沒大喊大叫摔東西還有些詫異,挑眉道:“看清楚了?”
遲向南警告他:“你又想玩什麼?”
晏白容的動作一頓,擡眼:“我玩什麼?既然不信就把照片還我。”
“誰說我不信了?”
“呵。”
遲向南坐在他旁邊,眉頭緊蹙:“我之前就懷疑那個人是他,沒想到他這麼會裝。”
晏白容從牌裡抽出一張牌翻開一看,一張小鬼牌,他沒回答他的話。
“喂,你給我想想辦法。”
晏白容掀了掀眼皮,語氣淡淡:“憑什麼?”
“你不想看好戲?”
遲向南鼓動他:“必須讓他露出真面目,讓薛明珠知道他是一個陰險的小人。”
薛明珠拿第一掀起的風波持久不下,還有不少人向她打聽通關技巧,但大多數人還是對她持懷疑态度,覺得是她哥哥給她開了後門。
薛明珠對這些沒有解釋,給她開後門的不是她哥啊,而是他們眼中的那個瘸子!
其實她壓根也不在乎這個第一名,但一聽他們驚訝的怪聲,心裡怪舒服的,還有點自豪和得意。
看着祁嶼白端坐在後面認真寫東西,她怎麼看怎麼喜歡。
臨近期中,又出了個令人振奮的消息,很快将這場遊戲風波沖去,雖然大部分是女生的狂歡,因為消失很久的聞彥回來了!
大家對他的消失多有猜測,有說他去國外了的,有說他要回去繼承家産了的,更有甚者說他是去找黎璃的,也不是空口無憑,因為有人刷到鈴蘭上傳出來的照片,雖然沒多久就被删得一幹二淨。
他回來就是參加期中測試的。
薛明珠也在為這次考試認真做着準備,有什麼問題就去問祁嶼白,沒去圖書館,基本上都是在休息室裡,不然太引人注目了。
但是祁嶼白長得太誘人了,每次聽他講題聽着聽着就看他的臉去了,然後就會被他用筆輕輕一敲。
兩個人做完作業,薛明珠會打開電視機看會兒電視,祁嶼白就在旁邊給她剝水果吃,整個房間都充斥着芒果的味道,她邊吃邊看邊和他聊天,基本上都是她在說,祁嶼白默默聽着,有時候薛明珠都在懷疑他有沒有在聽,因為他低頭玩自己的手玩得認真,手被他揉搓得發燙,還拿着和他的手拍拍。
“你有沒有在認真聽?”
祁嶼白扣扣她的掌心:“有啊。”
“我剛剛說什麼了?”
“你說你小時候本來是不喜歡吃芒果的,覺得吃得髒兮兮的不好看,後來你哥哥給你剝好切好才喜歡上了。”他說得随意,但薛明珠感覺他捏的力氣突然變重了。
她不滿地嘟囔:“重點不是這個!是我後面說的我自己做了一個芒果蛋糕!”
祁嶼白卻還是接着上一個話題說:“以後我給你剝好不好?”
薛明珠瞥了他一眼:“哼,不然讓誰剝?”
祁嶼白輕笑着把她拉入懷裡,現在在她面前也不用裝了,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這麼輕?”祁嶼白又很驚呀地說這句話。
薛明珠一聽這話用力在他腿上碾了碾,然後偷偷觀察他的表情。
祁嶼白一臉好笑地看着她,下一秒突然變了臉色,語氣有些淩厲:“不要亂動。”
“……就要就要唔。”
祁嶼白幹脆堵住了她的嘴,把她嚴嚴實實箍在懷裡。
水聲漸起,一室旖旎。
薛明珠瘋狂吞咽着口水,舌根都在發麻,感覺渾身都輕飄飄的,軟倒在他胸口,任他索取。
在薛明珠要喘不過的時候被放了開來,不敢亂動了,靠在胸上緩緩平息。
這個時候一陣突兀的敲門聲響起,薛明珠還沒回過神來,雙目放空看着地闆,直到被松開眼珠才轉了一下跟着他動。
祁嶼白又坐上輪椅去開了門。
遲向南揮出去的手堪堪收回,再不開門他就要踹門了,天知道他天天聽那小子說這邊的情況有多生氣,一直忍到現在。
“薛明珠人呢?”
話一出口,就感受到了滿滿的戾氣。
祁嶼白面無表情,看也沒看他,作勢要關門。
真是裝都不裝了。
遲向南撸起袖子往前走了幾步,薛明珠就沖了過來,攔在二人中間,問找她幹什麼。
遲向南看着她厭惡的眼神,胸口傳來密密麻麻的刺痛,他有些受傷地望向她,被她推得往後趔趄了幾步,視線蓦地停在她的嘴上,紅腫濕潤,帶着異常的瑩潤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