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人在旁邊做遊戲,她站着,祁嶼白坐着,這畫面怎麼看都很詭異,特别再配上他說的這句話,說的好像真是一家人似的。
薛明珠捂臉,做完日常任務後趕緊退了出來,她現在不想跑到體育館那邊去了,說:“要不我們就在這玩吧,不想動。”
她浏覽主頁,發現幾乎全員在線,一些熱門主題都滿員了,她又不想和别人湊在一起,就随便點了一個遊戲開了個兩人的房間,将祁嶼白邀了進去。
畫面一轉,一座巨大的城堡屹立在面前,色調沉悶低暗,枯枝敗葉滿地,烏鴉成群扇着翅膀從裡面飛出。
薛明珠偷偷瞥了眼祁嶼白,摸着手臂上起的雞皮疙瘩止不住地吞口水,誰知道封面那麼粉嫩可愛的遊戲點進來是這種樣子。
“走吧。”祁嶼白說。
“我,我們還是換個遊戲吧,感覺這裡面有——啊,白白你!”
她眼睜睜看着祁嶼白在她面前站了起來。
我的老天爺,她沒看錯吧?!
祁嶼白站起來了!
還朝自己走來,天嘞。
她腦袋跟着他的動作向上仰起,不自覺後退了幾步。
“你是誰?”
她懷疑是不是這遊戲裡有npc頂了他的臉,這又是恐怖遊戲裡的一環嗎,還沒開始就要把他吓死了。
“把白白還回來!”她聲線顫抖,但仍毫不客氣地和他對視,還抖着手臂将他的輪椅拖了過來,嘴裡不停地喊他的名字。
“小傻子。”
祁嶼白笑了出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我在這呢。”
走進古堡時,薛明珠還跟他保持着不近不遠的距離,心中忐忑不已。
“是不是遊戲可以設置你站起來?”她不死心地問。
祁嶼白走在前面,步伐輕松,絲毫看不出任何殘疾的感覺。
他停住,回頭對她擺了擺手。
“就這樣說。”薛明珠手放在握柄上的按鈕上,随便随時退出。
祁嶼白很無奈:“就是我自己,我可以站起來。”
“我不信,我退出遊戲看看。”她說着要出去。
被他攔住:“來都來了,玩一玩?”
“陪我玩完,我就和你說一個秘密,”他轉身朝這邊走來,湊到她耳邊:“怎麼樣珠珠寶寶?”
薛明珠的臉騰地一下火燒起來,一下就确定了這人肯定是祁嶼白,但又很别扭,因為他以前就呆呆的乖乖的,怎麼現在跟換了個人似的。
為了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她答應了。
進去了才知道這就是個鬼屋,沒經過一個驚吓點分貝值不超過一定數值就有分拿。
一開始薛明珠還有顧忌這個“陌生”的祁嶼白,自己挺着膽子走,但被一張鬼臉突襲後再也就堅持不住了,整個人貼在祁嶼白身上,把臉埋在他胳膊上。
除了前幾次她控制不住叫了幾聲,後面有了祁嶼白保護就沒那麼害怕了,從他的手指縫裡偷偷往外瞄,剛一睜眼一顆沾着鮮血的獠牙一閃而過,她瞪大眼睛,默默又将他的手蓋在了自己眼睛上。
她的手附在他的手背上,時不時撓動,看祁嶼白的反應,後面玩上了瘾,對着他的掌心吹氣,拿着他的手跟毛絨玩具一樣在臉上摩挲。
臉頰一緊,他捏住了自己的臉,薛明珠撅着嘴,嘟嘟囔囔:“……飯開窩!”
“不要亂動。”
祁嶼白揉了揉她的臉,手心還有點水汽全抹在她臉上了。
“哼,你變壞了。”薛明珠斜瞪着他。
“快走,帶你拿第一名。”
後面很快就過了這關,但分數仍然靠後,薛明珠隻想聽秘密根本沒心思玩了,但是他硬拉着她又玩了幾個。
薛明珠坐在凳子上看着祁嶼白做題,現在這個是一個密室,狹小的封閉空間内隻有他們兩個人,昏暗的燈光投在牆壁上顫顫巍巍。
他真的不怕嗎?
“啊~~嗚~~”
薛明珠靜悄悄起身,慢慢挪到他身後,從嘴裡輕飄飄發出聲音,隻是她聲音實在幼稚清脆,嗚到一半還被自己口水給嗆到了。
祁嶼白放下東西,給她拍背,嘴裡笑道:“吓唬誰呢?”
薛明珠皺臉憤憤:“我唱歌清嗓子呢,誰要吓你了!”
祁嶼白哼笑了聲,給她遞過來一個東西,讓她講這東西放進一個孔裡。
【恭喜,+50分】
又過了一個密室,每個主題都是他自己破解了然後把結果給她,這樣分數大部分都在她頭上。
她問他這是要幹什麼,祁嶼白挑了挑眉說沒什麼,玩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