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之後,腦海裡又冒出席殃半裸的身材,沈垣之心一動,喉結也渴似的重重一滾,白皙的小腿肚輕輕在被子上蹭了一下。
【很漂亮。】
消息剛發出去,對面就發了消息過來。
【謝謝。】
沈垣之眼眸一凝,席殃剛剛才和他态度有所改善,眼看着又客氣上了,沈垣之輕輕磨了一下牙,沒等他想好怎麼回複,對面突然發了張照片過來。
是一張俯視圖。
屏幕中間男人的身材十分惹眼,拍照片的人像是很少拍照,照片呈微微傾斜的趨勢,但黑暗下光線暧昧,身後的暖光透過一層薄薄的黑色襯衣。
若有若無,勾勒出男人健碩的腰身。
沈垣之眼眸漸漸放大,呼吸猛然一怔,目不轉睛地盯着屏幕看,喉結滾動,他從床上猛地坐了起來。
【可能是我練的不夠好吧。】
【他從沒誇過我。】
——
深更半夜,沈垣之幹瞪着眼盯着天花闆,還沒睡着。
腦海裡全是席殃那張圖,以及席殃最後那幾句話,什麼叫他沒誇過席殃,而且為什麼大半夜給陌生男人發照片?!
這不是在故意勾引?
沈垣之越想越氣,他看了眼手機時間,翻來覆去幾次後,實在是毫無睡意的沈垣之起身将一旁的安神香點燃了。
輕盈的香味撲鼻,沈垣之懷着滿腔怒火,很快在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
今晚發生了太多事,先是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又在飛機上遇到氣流颠簸,時時刻刻要在席殃面前保持形象,沈垣之睡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沉。
但睡得太過突然,沈垣之連門和窗都沒來得及關。
H市的夜晚仍有些涼意,呼吸燈在房間裡兢兢業業地亮着,不遠處的飄窗偶爾被風卷起,再輕輕柔柔的飄了進來。
熟睡後的沈垣之和白天利落的形象簡直千差萬别,真絲布料被滾上了肚臍以上,睡衣短褲也向上蹭着,薄薄的一片人幾乎陷在了被窩裡,他睡得很沉,半夢半醒間似乎還做了一個夢。
夢裡毫不意外地出現了席殃。
在和現實同樣的酒店,甚至是在同樣一個房間,席殃站在他床邊,一聲不吭地似乎看他很久了。
沈垣之有些驚訝,朝他茫然地眨眨眼。
片刻後,席殃也笑着對他眨了下眼。
雙目對視誰都沒說話,沈垣之又盯着他看了好大一會兒,來來回回好幾次後,發現席殃一直都在。
沈垣之終于意識到這是在夢裡,沉默片刻後,他坐起來很自然地伸手去拉席殃的衣角。
輕輕一扯,席殃就過來了。
“這是夢。”
沈垣之确認道。
夢裡的席殃并沒有說話,沈垣之松了口氣,用手輕輕環住了席殃健碩的腰身,想到不久前席殃說的話,迷迷糊糊的沈垣之很輕地蹭了一下。
“你不讓我蹭,我偏蹭。”
蹭完之後擡頭見席殃沉默,沈垣之很兇地皺眉,強調道:“這是在我夢裡,你得聽我的。”
席殃隻好朝他輕輕點了點頭,像是怕驚醒他。
沈垣之喜歡席殃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沒有生冷,沒有疏離,像對待他如珍寶。
他很快就沒了脾氣。
“我誇你誇的少了?”
像是想到什麼,沈垣之很委屈地撇了一下嘴。
沒等席殃說話,雙手從腰身漸漸向上,沈垣之盯着席殃那雙讓他魂牽夢繞的眼睛,随着動作漸漸起身。
直到呼吸交融,直到他自上而下地用眼神一寸寸臨摹着席殃的模樣。
雙目對視,呼吸漸重。
在夢裡親吻也變成了自然而然的事。
席殃的嘴唇很涼,唇形很漂亮,沈垣之的唇很燙,他先是試探的輕輕貼了貼,見席殃沒有往後躲,于是像小動物表示喜歡那樣,蹭了一下又一下。
樂此不疲地,蹭的席殃笑出了聲。
沈垣之一聽到席殃的聲音就受不了,在席殃扶着他腰要将他放在床上時,沈垣之突然用牙尖很用力的咬了他一下,席殃吃痛的悶哼了聲。
舌尖便由此趁虛而入。
雙臂繞至脖頸後側,骨骼分明的手腕在月光下渡了一層粉白的顔色,雙臂輕輕用力,将人往下壓了壓。
盤在腰身的雙腿在寬厚的後背處輕輕摩擦着,沈垣之将全身的重力都壓在席殃身上,隻有嘴唇和舌尖才任由他操控。
灼熱的口腔裡帶着很淡的薄荷香,沈垣之輕喘着,舌尖不老實地勾着人。
夢裡的席殃遲鈍的厲害,被這樣對待也沒半點該有的反應,沈垣之掙紮着還想加深這個吻時,放在他身後的大手突然狠抓了一下他的腰。
沈垣之呼吸一亂,小聲地驚呼了聲“席殃。”
緊接着密密麻麻的吻就落了下來。
唇畔被親的生疼,沈垣之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被親到幾乎要缺氧的時候,他迷糊之間,聽見席殃似乎說了句“真的很甜。”
不久後,卧室再次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