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帶附一張照片給張寶兒,這樣,她才會跳着回來找他算賬!
後半夜雷聲越來越響,張寶兒突然做個夢驚醒過來。她夢見過去很多遍,第一次醒來見到這樣可怕的窗景。大雨傾盆,閃電像要破窗劈進屋裡。
她滿世界找她的手機,最後在床底下摸到,躲進被窩看到謝傾的來電後,她下意識想要回撥,但……
她捏着手機緊閉雙眼,窗外閃電越來越亮,雷聲滾滾。張寶兒想,曾經她在這樣的雨夜緊緊抱着謝傾,從不覺得害怕。
現在,她必須要學會自己面對這樣的天氣。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謝傾“縱容”了她。
小時候在養父母教養下的她即使害怕雷雨天氣,也是不會表現出來的。她的養父母很忙,極其珍惜時間,而她要盡可能的避免制造麻煩。
他們收養她時,對她的第一條教導就是:要學會克服困難。——學會将他們認作新父母。
張寶兒捂住雙耳,突然覺得頭有點痛,她大概能猜出暴雨中空氣的味道。——幹幹淨淨的冷冽荒蕪的味道。
她的眼淚不知怎地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流下來,如果……如果她有一個家,她現在是不是能夠回家?偏偏她現在沒有。
張寶兒的頭痛得厲害,她對聲色味的敏感,讓這一聲聲雷聲吓得魂飛魄散。
這時,手機屏幕适時亮起,張寶兒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接通:“喂。”
“張寶兒,是我,你還沒睡麼?”謝傾盯着窗外的閃電,雷聲太大,他懷疑張寶兒會被驚醒,本想再打個電話試試,沒想到她果真醒着,察覺到她聲音的古怪。
謝傾問她:“寶寶,害怕麼?”
不得不說謝傾的聲音确實讓張寶兒放松下來,鎮定過後,不再說話。
“我去陪你。”
“别。”張寶兒阻止他,這麼大的雨,很危險。
“别來了,我不害怕。”按往常她隻要撲進他懷裡,但今夜不行,他不能來。而且,她說過,以後不用他管。
“我要睡了,挂了。”張寶兒挂斷電話,窗外的雨還在繼續,她突然想好她要去哪裡了。
去一個不經常刮風下雨的地方,那樣就沒有送傘的事宜。
張寶兒沒有睡着,後來居然聽見“嘭嘭”的敲門聲,而後電話響了。
是謝傾,“開門,張寶兒。”他說。
張寶兒打開門,又是他高大的影子閃進來,将她摟進懷裡,她的臉重重磕着他的胸膛,聽到鼓點般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聲。
他身上帶着點冷雨的味道,混合靜谧的楓香,張寶兒情不自禁地在謝傾懷裡蹭了蹭,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像隻抱怨他又依賴他的貓兒。
心裡卻想的是:謝傾這個人有病。
謝傾吻她的唇,很快将她按倒在床面,室内閃過閃電的白光,張寶兒本能地閉上眼睛。此刻,謝傾還在吻她,而後捂住她的雙耳,将她整個人鎖進懷裡。
與雷聲一起響起的,還有耳邊他蠱惑人心的嗓音:“張寶兒,承認吧,你就是個膽小鬼,留在我身邊,我照顧你一輩子。”
又開始了麼?男人床上的謊言?
張寶兒此刻這樣想,耳邊卻隻聽得到他的聲音。
被子裡靜谧的楓香讓她心安,兩個人糾纏很久,謝傾卻還要捧着她的臉頰吻她。
那可憐的一點面頰上落了他的汗,窗外的風雨兩人一點也感受不到了,隻有彼此的體溫緊緊相貼。
謝傾喜歡和張寶兒做.愛,隻有她能讓他體會到最親密關系的重要,他總是很忘我,很愉悅。
就像現在,張寶兒突然問他:“謝傾,你喜歡那位杜小姐嗎?”他還在吻她的唇角,不忘了熱着嗓音回複她:“你指哪種喜歡?”
“男女之間的喜歡。”
“不喜歡。”
“那……你們訂婚之後會結婚?”
“不,我會和你結婚,張寶兒。”謝傾啄她的唇,猛地不管不顧,更深一點,驚得張寶兒“啊”一聲,氣沒喘勻,身體動了熱,腰格外酸疼。
“那位杜小姐會同意?”張寶兒雙手推他強健的肩臂,卻被他單手壓過頭頂,強硬地進入另一個世界。
張寶兒眼角擠出淚花,那雙春水眸子淨水含情,謝傾罕見地無節制地索要她。
“我們之間隻是合作,我謝傾要娶的人一定是你,張寶兒。”張寶兒被他哄上了天,他總是如此,她也總是如此。
不知道他們誰在讓步,說不準,他們兩個都心甘情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