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牆角有人在攝像。
張寶兒推不開謝傾,腿卻軟了下來,倒在他懷裡,被他抱上了車。她後知後覺拍打車窗,謝傾卻強行替她系好安全帶,車子一啟動。
張寶兒抓着安全帶質問他:“你要幹什麼?謝傾。”
“回家。”
他将她帶到他的别墅,還是那樣隻有風聲葉搖的房子。噴泉水聲嘩啦啦,他将她抱得高高的穿過前院,張寶兒隻能沒有安全感地抓着他的領口,生怕會掉下來。
“謝傾,放開我!我要報警!”
“你報啊,我願意去蹲局子。”
“你——!”張寶兒蹬着腳吵鬧着,謝傾故意放松一點力氣,吓得張寶兒趕緊環住她的肩頸。
謝傾輕笑一聲,将她抱進屋扔在了沙發上。張寶兒坐起來怒視他,他卻不當回事,倒杯水仰頭飲盡,又給張寶兒倒一杯。
張寶兒無視他,起身就走,又被他拉回來,從後擁着她的腰,耳後聲音滾燙炙熱:“今晚絕對不可能讓你走。”
“憑什麼?!松手!”張寶兒抓着,掙紮着,用腳踩謝傾的皮鞋,仍于事無補。
“松手啊!”她的頭繩松散,長發散開來,謝傾替她理在肩側,情意綿綿地親吻她的後頸。
“我不會讓你走的。”
張寶兒快哭了,彼時她包裡的電話響起,想都沒想就知道是李策,他約了她吃晚飯的,現在車可能已經停在她家樓下了。
“松手!謝傾!”她突然掙紮開,撲向包包翻找手機。
果然是李策。
“喂,李策。”張寶兒帶點鼻音和喘氣,對面一下就察覺出來,問:“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張寶兒!”
“我沒事,我現在還在外面,一會兒就回家陪你吃飯。”
“寶寶,抱歉,公司現在有點事要處理,今天不能回去陪你吃飯了。”
“哦。”張寶兒将長發理到一邊,抽口氣。“那你别太累。”
謝傾立在一旁冷眼旁觀,聽到這句話,皺着眉搶過電話:“她現在很好,和我在一起,顧好你自己吧,李董。你現在,應該很忙吧?”
張寶兒的身形與他相差不少,使勁力氣都搶不回來,隻能眼睜睜看着他說完這句話後,挂斷電話,将手機狠狠扔在沙發上。
“謝傾——!”張寶兒氣紅眼眶!淚花氣得都落下來!要爆炸:“你憑什麼?你混蛋!”
謝傾冷笑道:“不是我混蛋,是他今夜确實很忙,沒空管你。現在,估計被一群記者堵得走不動道呢。”
張寶兒突然意識到什麼,抓起手機看即時新聞,接着坐倒在沙發上。
“是你派人幹的是不是?”
謝傾看着她,不說話。
新聞中一家生物醫療公司被爆出骨科材料造假,掀起軒然大波,而這位被爆出來的經理人卻開始攀咬正銘李氏生物科技集團。說他們集團與正銘時有交易,而且,正銘的骨科醫學材料來路不明,不排除違.法地下交易的嫌疑。
此言一出,正銘集團門口連夜圍堵了一群扛着長槍短炮的官網記者和自由媒體人。
前有醫藥造假,董事長殺父的輿論風波,不明真相的人民群民激憤不已,視頻裡,大批反對者和鬧事者擠在正銘集團的大樓下示威看熱鬧,擁擠的人頭密密麻麻,李策出面澄清時,不知哪個方向抛來一塊硬物,好像是塊體積相當不小的石塊,正中李策的額角,一片驚呼聲中,他捂着的傷口的五指間冒出滾熱鮮血。記者一擁而上,他們被擠進了大樓,視角亂七八糟。
看到這裡,張寶兒吓得喊出聲來,捏着手機要往外沖!被謝傾拽回來禁锢在懷裡,她哭着喊着,讓他放手,甚至胡亂掙紮間甩了他一巴掌:“謝傾,我受夠你了!我讨厭你!!!”
謝傾偏着的頭轉回來,張寶兒那一巴掌力氣不小,幾乎用盡她全身的力氣。
他卻面無表情,眼神中帶着沉靜的狠戾,還有隐隐約約的灼痛感。“讨厭”兩個字刺激到他的神經,動作起來,扣住張寶兒的後頸将她按到身前,惡狠狠地:“你讨厭我?那你喜歡誰?李策嗎?在你眼裡他就是正人君子?”
“對!你就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張寶兒瞪着他,發絲垂在臉頰邊,她的眼眶裡委屈,還有一抹哀傷。她說過多少次,他們結束了,他為什麼還如此惡劣!
“張寶兒,我說過,你根本不了解那個男人。”謝傾一壓,她就倒下了,他的吻堵過來,她的心裡想的全是李策,她要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