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我天天接送你?”謝傾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但華貿和S.J根本不在一條線上,而且他有時候開會要很晚,根本沒這麼多時間。
“乖,讓陳叔送你吧,他開車很穩。”
“不是。”張寶兒解釋:“我已經成年了,我自己會看着辦。”
“什麼看着辦?張寶兒,這點事,你就不能就像以前一樣。”
她就是不想像以前一樣,以前她什麼事都是他安排好,現在她自己能安排。
謝傾看出她的不滿,張寶兒一生悶氣,就像個鼓起的皮球,毛茸茸的棉花上塗了胭脂粉,摸上去還有點柔柔的刺。謝傾隻能乖乖給她順毛:“乖,我們很快會結婚,你的我的又有什麼區别。”
“我沒答應要和你結婚。”
“那你想怎樣?”謝傾的臉色變了,暗下去一點。
張寶兒也生氣,直接說:“不想結。”
“理由?”謝傾盯着她:“你從前不是想和我訂婚。”
“從前是從前,我現在不想那麼早結婚,怎麼,不可以麼?”
“行,可以。”謝傾氣到了,後面不再和她說話,吃飯兩個人也是寂靜無聲。
張寶兒嗜辣,憋着氣夾了一塊魚塊,嗆得咳嗽起來。謝傾趕緊拍拍她的後背,倒一杯牛奶給她解辣。
張寶兒臉色嗆紅,喝着牛奶擠出眼淚花,謝傾歎口氣,替她擦掉:“不是說已經成年了?能自己做主,怎麼吃口飯還嗆着?”
張寶兒無力反駁,嗓子眼火辣辣的。
下午回公司,Liya又來八卦:“張寶兒,原來你男朋友是華貿的謝董啊?好厲害,你們怎麼認識的?他之前不是和M集團的杜小姐訂婚了嗎?當時新聞鋪天蓋地,是我記錯了?”
張寶兒仍舊無法反駁,精疲力盡下班,謝傾的車停在樓下。
張寶兒坐上車,謝傾替她系上安全帶,還在為中午的事生氣。
張寶兒也生氣,她覺得回到南城,哪哪都不順,哪哪都籠罩在謝傾的身影之下。
她不理他,他便也不理她,相顧無言吃完晚飯,他到書房工作。
别墅裡的其他人陸續下班,整棟房子前院加後園隻剩他們兩個人,夜漸漸濃了,窗外桂香甜郁,張寶兒趴在床上看書,栗色細密的長發捋在肩側,雪白的睡裙蓋過膝,腳背時不時拍打着床單。
忽而肩頭一沉,謝傾從後擁住她,重重的腦袋擱在她纖瘦的肩上問:“還生氣呢?”
張寶兒吸口氣,聞到他身上靜谧寒涼的楓香,混合夜風中桂香,有種秋天的味道。
被這氣息蠱惑,她的心也軟了一軟,翻身抱住他的脖頸,“你不能逼我和你結婚,謝傾,我不想。”
“為什麼不想?”謝傾盡量平和地問她,他内心有某種威脅感,生怕得到一個錯誤的答案。
“不要說是為了那個男人,你忘不了他?嗯?”他将她細軟的發絲捋到耳後,揉着她軟綿溫熱的耳廓,指腹癢癢的,蠢蠢欲動。
他突然提到李策,張寶兒還有點不适應,反應過來蹙了眉,像隻幽怨的貓。
不是他逼她回來的麼?現在居然敢問出這樣的話。
謝傾識趣地不再提,捏住她的下颌吻她,昨晚她迷迷糊糊,他要照料她,沒做保護措施,結果上了瘾。
今夜也是如此,張寶兒不許,他便磋磨她。等到張寶兒困得不省人事,他便下手了。
張寶兒清醒過來推拒他,他卻極其惡劣,在黑夜裡,她的那雙眼睛和身體都比三年前要熟。
但她的心在想誰?從前他确信張寶兒愛她,如今,他有點遲疑的不安全感。每當夜裡他對着她那雙眼睛,都恨不得将她撕碎,吃進肚子裡,仿佛那樣,她才永遠是他的。
這是張寶兒回到南城後,不止一次在床上流淚。她哭喊着要謝傾停手,他卻拿今天她吵架的話堵他:“不是成年人了嗎?這點花樣都受不住?那以後這麼辦,寶寶?我每晚都很需要你,你看着我,你看着我……你說,你愛不愛我?”
她的汗水從額角、頸項滑落,黏在他懷裡,幾乎脫了力。
“謝傾,我恨你……我恨你……你放開我,放開我……”張寶兒的淚珠與汗珠一起落,被謝傾吻掉。罵了幾句,又被他堵住唇角。
“你恨也隻能恨我我一個,愛也隻能愛我一個,張寶兒,你不準看别人,你隻準看我。”
他再次捏着她的下颌,張寶兒癱軟在他懷裡,他酥癢過電的吻下滑,再下滑,到最最深處。
她倒在枕頭上,臉埋半張,露出的一隻眼,若杏花銜露,睫毛露珠顫顫抖抖,懇求他:“不要。”
他卻不停,直到她嗓音發啞,他才哄她:“乖,聽話,别哭了,結婚後我要每天都這樣,你豈不是哭得不會說話了。放松,你會喜歡的,寶寶。乖一點,讓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