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噴湧而出。
“守護「我的國土」!!”
庫因克透過淺淺的積水狠狠砸在地上。
“而劍之所及處,就是我的疆土!”銀時微笑。
真戶吳緒的筋肉被挑動,手臂完全脫力,連庫因克…不,别說是庫因克,就算此刻手裡的是一片樹葉,也無法拿起。
噴湧的鮮血濺在銀時的臉上,粘稠的血液順着真戶吳緒的肌肉,從指尖滴落,積水已被染成粉色。
而銀時的狀态卻也沒那麼好,近身的後果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鱗赫穿刺腹部,刺目的紅在和服上一點一點發散開來,從純白裡開出猩紅的花。
真戶吳緒喘着粗氣,憤恨地瞪着面帶從容微笑的銀時,在銀時轉身後卻也沒有追上。
*
銀時的狀态卻不像表現出來那樣輕松,腹部的疼痛讓他每次呼吸、每走一步、每一個用力都是折磨。
他放輕呼吸,走得越來越慢 ,終于靠在牆上開始歇息。
“還好沒有丢掉那兩玩意兒。”銀時自言自語地說,“不然可能就穿過去了。”
銀時從破口處撕下袖子,撕成條狀開始給自己止血包紮。不是第一次受到這種程度的傷,甚至于這種沒有穿透身體的傷對他而言都能算是輕傷,隻是許久沒有的疼痛讓他多吸了幾口氣。
“痛……”銀時靠坐在牆上,原本淺色的衣服已經濕透,黏在皮膚上,髒污和血迹成為素色和服的裝飾花紋。
他自嘲一笑:“真是狼狽啊……明明說了那樣漂亮的大話。”
從上面似乎有視線在窺探,但沒有惡意,銀時便也不打算理,感覺到呼吸終于平穩下來,習慣後傷口也沒有先前那般強烈的疼痛,銀時這才将放置在腿上被穿洞的書拾起,想要起身。
卻見影子罩在自己身上。
“真是狼狽啊,銀時。”
熟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銀時擡頭後果然見到預設答案。
“來得太晚了,遊戲已經結束了。”銀時說。
“遊戲嗎?真是瘋狂的家夥。”五條悟伸出手來,想要拉他一把。銀時倒也不矯情,握住了眼前的手,被拉着站起了身。
這樣的家夥五條悟不讨厭,甚至是他最欣賞的類型。
“還能走嗎?”五條悟又擺出慣常使用的标志性笑容,“還是需要我的背背?”
“好惡寒的叫法。”銀時毫不退讓,“你是什麼JK(女高中生)嗎?”
“啊哈,傷在腹部的确不方便。”五條悟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無論是摟着(指拎着)還是背着都不方便,要不然我抱你回去吧?”
“……你還是閉嘴吧。”銀時想象起他說的畫面,無論是摟抱還是其他什麼的,他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五條悟刻意放慢了腳步,陪着銀時朝着安定區走去。
不過因為太遠,銀時完全認不清路,最後還是在五條悟的勸導下在路邊打了車。回到安定區後受到了額外的關愛,不過那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