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是嘉德羅斯老大嗎?老大找我有什麼事啊?”電話那頭雷德語氣輕快的問道,但心中已經開始猜測是不是那邊有什麼人惹得嘉德羅斯不快了。
但嘉德羅斯說出的話卻大大的出乎雷德的意料,倒不如說他完全沒有想過原來嘉德羅斯老大也會有開竅的一天啊。
“開一輛最拉風的車到這裡來。”嘉德羅斯沉思許久,最終得出了這個結論。
“啊?最拉風的車?”雷德因為嘉德羅斯這句話愣了愣,以他多年在嘉德羅斯身邊輔助的經曆,雷德從未聽到過嘉德羅斯提出這樣的要求。
正當他想詢問嘉德羅斯原因時,卻不經意間斜到自己正在看的愛情小說,書名簡單通俗就叫《總裁的追妻方式》雷德心裡頓時明白了七七八八。
“好的!老大我很快就安排上來!”雷德很快就應了下來,而且還非常機智的幫嘉德羅斯選了一輛最貴、最拉風的跑車,心裡卻暗戳戳的笑了,他已經想好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出現在嘉德羅斯面前,當個智囊幫嘉德羅斯出主意了。
當天一輛銀色的跑車從凹凸市開出來一路向南行駛,銀色的尾翼在太陽下閃爍,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行駛。
周圍的環境也從一開始的高樓大廈變成了房屋鮮少的高速公路,最終變成了深不見底的森林。
像是不停重複着,雷德看着這條周圍都是草木的道路隐隐有了一絲困倦,但很快雷德就沒了犯困的時間,就像是在嘲笑雷德開車時的松懈一樣,原本還算平穩的道路突然變得凹凸不平起來,周圍的環境也不再是一條筆直的道路,而是變成了時不時的會出現一條急彎的路。
雷德打起來十二分精神,連着拐了好幾個彎道,突然下起的雨模糊了眼前的視線,直到雷德抵達嘉德羅斯的所在處時。
天晴了,可車也髒了。
雷德尴尬的扭過頭看着眼前已經被路邊的泥巴糊的看不出原本樣子的跑車,望天沉思。
他該怎麼跟嘉德羅斯解釋,他是從高速開始開,走進山路,拐了好幾個彎道,然後車就被糊成這個樣子的呢?
08.
最近在雷氏集團和聖星空集團中流傳出一段流言,無人記得最初這段流言是誰傳出的,可等到最後的知情人也聞言時,流言早已傳了将近一月之久。
雷德有些困惑的看着時不時地探究的望着自己的人群,心中閃過一絲大大的疑問,雖然他平時吊兒郎當慣了,可在必要的時候還是挺敏銳的。
但他也沒能理清為什麼那些人要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抱着想不通就懶得去在意的想法,雷德并沒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可當他有一天得知事情真相之後,他恨不得扯着那個人造謠人的領口不停地晃着口中還不忘喊,“我跟嘉德羅斯老大真的不是這種關系!!!老大喜歡的是一個叫金的少年啊!!!”
讓時間稍微往前倒退,回到一切的起源,正當嘉德羅斯和雷獅都把對方當做自己的競争對手時,常年熏陶于戀愛小說的雷德發揮了極大的作用,他給嘉德羅斯提供的一個個浪漫的點子都是常人難以做到的。
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有錢是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心形蠟燭什麼的這種low到極點的手段簡直就是新手才會使得,而作為有錢有勢的聖星空集團的繼承者嘉德羅斯可以做到的事可多了。
比如用專機派送豪車,要是金想去看海不超過半小時立馬有私人飛機開來,無論上天下地,隻有你想不出沒有他做不到。
信息方面比較落後的雷獅自然也察覺到了他們手段之間的差距,于是當天就買了好幾本與霸總有關的言情小說,特地叫卡米爾分析其中内容的可能性。
雖然叫卡米爾閱讀并分析這個顯得有些大材小用,但卡米爾還是忍着劇情帶來的各種不适和漏洞,總結了幾個觀點,洋洋灑灑寫了差不多一萬字的報告給雷獅。
至于雷獅有沒有看卡米爾的報告?
某個員工在加完班後無意間瞧見總裁辦公室的燈還亮着,一道正在努力閱讀桌上的文件的人影隐約可見,他看着這樣為公司,為大家努力地總裁,默默地表示:
‘總裁太辛苦了,這麼晚了還在加班。’
他看了看自己還差幾個步驟就可以寫完的報告,他表示他也要向總裁學習。
員工的内心活動雷獅并不知曉,他此時還在頭大的看着卡米爾提交的報告,看着一個個不像是正常人所為的言行舉止,他突然對‘利用這些故事可以追到金’而表示懷疑。
不過事已至此,雷獅還是準備抱着試一試的心态幹了。
關于他們二人的流言是有一天為了給總裁遞交資料而來到辦公室的經理,無意中瞧見的。
一開始他并沒有注意到總裁的桌上多了一些花花綠綠的書籍,畢竟他也沒有窺探總裁愛好的想法,可當他無意中斜到書封時,整個人一愣,像是被施展了定身咒一樣僵在原地。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總裁的愛好會那麼奇特?!難道說這就是身為總裁的特殊癖好嗎?
經理看着書封上一個個大字,不知該誇還是該吐槽。
《霸道總裁愛上我》
《我與總裁相處的一百三二天》
《總裁追妻火葬場的n種可能性》
等等。
光是看書名就沒有看下去的欲望,總裁是怎麼做到面不改色的看下去的?而且還是在這種公共場合。
經理以為這已經是最大的驚吓了,可他沒想到真正的驚吓還在後頭,當他放下文件瞧見被壓在文件下的一角,手賤拿起一看時。
好家夥。
《總裁與秘書之間不得不說的事》
這幾個大字足以讓人浮想聯翩,經理崩的僵硬又直冒冷汗的臉上不見一絲情緒,他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同手同腳的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第二天便有總裁與助理秘書似乎是一對的流言傳出。
在未來無意中得知這段流言的卡米爾:?
09.
要是與金相熟的人都知道金有個發小,一個依舊出遠門将近三年的發小。
誰也不知那位發小什麼時候回突然回來,可從沒人認為他再也不回來了。
因為這位發小每周都會送來一些禮物,雖然有時候并不是什麼厚重的東西,可光是看禮物的内容,大家就能清楚的知道他沒有一刻忘記過金喜歡什麼。
在這貧窮又僻靜的鄉村,比起揮之不去的錢财,對于他們來說唯有能吃進口中的糧食才顯得珍貴。
可就算是種植也會有收成不好的時候,而往往這個時候,金的那位發小就像是聽到了風聲一樣,會給他們帶來一些粗糧。
光是這點細節的體現就給他們一衆村民們存了許多的好印象,更何況都是他們看着長大的孩子該偏幫誰,再明顯不過。
這天住在金隔壁的女孩習以為常的看着眼前兩個年齡相差無幾的男人和少年暗中較勁,她有些不忍直視的搖了搖頭,她想她該早點勸這兩位爺放棄。
“咳咳,兩位如果你們是想要跟金有什麼朋友以上的關系,我想還是放棄比較好哦!”女孩清了清嗓子,“不管怎麼說金都是有夫之夫了。”
女孩話音剛落,便直接收到了雷獅和嘉德羅斯的冷眼,他們口中的詞句像是一點一點的擠出來一樣,暗含怒火。
“你這個蟲子(弱雞)剛剛說什麼了?”
格瑞從未想過回到思念已久的家鄉會遇到這種陣仗。
依舊是熟悉的小道,依舊是布滿水和泥巴的農田,無數的魚在河水中暢遊,就連空中的空氣也如三年前那般清新。
外出奔波多年,回到鄉村的第一件事不是和當初看好自己的村長叙舊,也不是問候周圍的鄉親父老,而是去見一見他名義上的另一半。
可當格瑞推開那扇十分熟悉的門,瞧見一如以往在吃着什麼的少年身旁坐着的兩個陌生面孔時,原本的懷念和開心逐漸散去,隻留危機感在心中回蕩。
也許金不明白可格瑞看出來了,無論是左邊那個金發的還是右邊那個黑發的都對金抱有一定的興趣。
這讓格瑞十分頭疼。
他不在的這些日子究竟發生了什麼?
好在的是格瑞并沒有困擾太久,金聞聲擡起頭,瞧見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時,少年直接将殘餘的食物塞入口中,他極快的向格瑞跑來。
“格瑞!!!!”金含糊的叫着他的名字,臉上滿是欣喜。
直到金将格瑞擁入懷中,用着興奮不已的語氣說,“好久不見啊格瑞!你怎麼回來啦?”
金一如過往般熱情,這是隻有對自己最親近的人才會流露出的情緒。
“我放了個長假,所以我就回來了。”格瑞語氣冷淡的回應着。
“唉?那……格瑞會在這待多久啊?”金小心翼翼的問着,藍眸中滿是不舍,雖然格瑞說了長假,但一想到格瑞将近三年沒回來的情況,金隻怕格瑞口中的‘長假’并不算長。
“一年左右。”
“太好啦!那麼格瑞我正好做了幾道菜,格瑞要嘗嘗看嗎?”金興奮的說着,幾乎是心情歡快的走進了家。
一旁的雷獅和嘉德羅斯沉默許久,看向格瑞的眼神十分不善,特别是看到金對待格瑞和他們兩人的差别,這就叫人更加不爽了。
他們花了多少時間才讓金同意跟他們一起用餐聊天,結果這人一過來就吸引了金所有的注意力。
于是乎雷獅和嘉德羅斯對視一眼,暗中結盟勢要先把這個潛在隐患給剔除了。
格瑞并不知他們心中的想法,可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些許,他看着他們用着平淡的語氣說,“你們好,我家内人承蒙你們照顧了。”
10.
隻用幾句話,幹脆了當的挑明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很好,雷獅感覺自己受到了挑釁。
更不用提一旁早已用着一幅恨不得将其取而代之的眼神看着格瑞的嘉德羅斯。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可比在競争過程中被對方直接宣布出局還要殘忍,人都還沒開始競争呢,對方就已經有主了這種挫敗和不甘充斥了他們的心,以至于他們兩人都沒給格瑞一個好臉色。
格瑞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他們此時的想法,所以也不以為意,可轉念一想到在他不在金身旁的這些日子金就已經被兩個人給看上了,要是他再遲些回家,怕是不止兩位了吧。
這樣的念頭在格瑞心中一閃而逝,是甜蜜似又苦惱,甜蜜的是金早就是他的未婚夫了,所以無論他怎麼暗中較勁,該屬于他的位子依舊屬于他自己。
可苦惱的是,正是因為金追求者都不是一些普通人,要是想要勸說他們放棄那可是難上加難,所以格瑞也隻能從宣示主權下手,可收獲的成果隻能說是微乎其微了。
這邊的暗潮湧動,金是完全沒意識到,少年在屋内擺好了碗筷,等了許久都不見格瑞的身影,金有些疑惑,探出頭詢問道。
“格瑞?”幾縷金色的發絲緩緩垂下,少年眨了眨雙眼似乎完全不明白他們三人為什麼還站在門口。
有了進金家中的動機,雷獅自然不會放過,他長腿一邁走進了金的家中,轉頭時還不忘問道,“我正好也還沒吃午飯,小鬼不介意多我一個吧?”
“啊?”金面上露出了一絲不願,可一想到雷獅剛才說的話遲疑了半刻還是點了點頭。
雖然雷獅給他的印象過于奇怪了,但金還是會讓雷獅進來吃飯,不管怎麼說總不能讓一個來自己家做客的客人餓肚子啊。
“喂!渣渣,加我一份。”至于嘉德羅斯看到雷獅都成功地混了進去,自然也不會落後一步,他可不會聽從金的拒絕,倒不如說嘉德羅斯的語氣比起是請求更像是宣告。
所以明明是二人共同用餐,卻一下子變成了坐在屋中四人共同用餐,而從開始到結束,氣氛十分安靜,完全沒有人開口說話的迹象。
金有幾次想要打破這場尴尬,可看了看他們的臉色,還有一言不發的咀嚼食物的樣子,忽然覺得不太好打擾他們。
金不知道的是在暗中他們早已用眼神交流了無數次,那可是雷鳴閃電、天崩地裂般洶湧,隻要有一人開口,不用說那人絕對會是首要攻擊對象。
這頓飯就在這詭異的沉默中安全的度過了。
填飽了肚子,心思自然就活躍起來了。
雷獅看了面色冷淡的格瑞幾眼,開始思考該怎麼從這人口中撬出話來,他為什麼是金的另一半這或許是某種突破點。
嘉德羅斯依舊臭着臉不知在想什麼,可當他的目光落在一旁似乎有了些倦意的金身上時,透出了些許柔和。
而收拾好碗盤的金,則是坐在他最喜歡的院子裡,一邊感受着涼風的吹佛,一邊緩緩地閉上了眼。
當金整個人向後仰,頭就要順着弧度砸在地上時,有個人不緊不慢的接住了他。
格瑞似乎對金這些舉動早就習以為常,甚至還調整好姿勢讓對方睡得更加舒服,舉手投足間的溫和自然沒逃過雷獅和嘉德羅斯的眼睛。
可當格瑞擡起頭看向他們時,眼中的逐客令在明顯不過,雖然沒有用言語表明,可但看他的眼神擺明了就在說着:
“你們還有事嗎?沒事的話可以走了。”
這叫他們怎麼可能忍得下去?!
雷獅發揮了他的厚臉皮,裝作完全沒瞧見格瑞的眼神,自顧自地躺在了帶着一絲涼意的地上,口中還不忘說,“我現在有點困了,先睡會。”
“呵。”嘉德羅斯嘲笑着雷獅做作的表演,但他也隻是雙手抱肩的閉上了雙眼。
格瑞看着眼前這兩個人似乎是趕不走了,眉頭微皺、最終也隻能随他們去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那之後常常來找金玩的女孩看到了院子中的四位男性時,又是什麼的樣的想法。
11.
嘉德羅斯和雷獅是在無意間得知了金和格瑞的關系的。
那時的月色很美,連帶着手中的酒水也泛着一股甜味,格瑞紅着臉、似有了一絲醉意。
他搖晃着手中不小心被混入了酒精的牛奶,再次珉了一口,酒精的因素讓他少了一分清醒,多了一分眩暈,他緩緩開口道出了他與金的夫妻關系。
“雖然有點難以想象,可我當初是用一頭野豬迎娶金回家的。”
開頭的第一句話就讓雷獅和嘉德羅斯同時訝異,他們試過各種炫富手段都沒換取金的青睐,沒想到格瑞隻有一頭豬就成功了。
這讓他們懷疑他們之前的方式是不是用錯了。
格瑞可沒等他們開口,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在你們還沒來鄉村開發前,肉類對于農村人來說就是珍稀物種,更不用說一頭豬了,能在山中抓到一隻雞都算是多的了。”
“而那天,我扛着在山間打來的野豬來到了金的家中,金他看到肉就兩眼發光了,之後我說什麼他都應了。”
聽完整個故事的雷獅和嘉德羅斯:“……”
原來他們輸在這裡嗎?
至于第二天金醒來時,聽到雷獅和嘉德羅斯為了他包下來養雞場和養豬場那便是後話了。
12.
許久之後,在金都已經開始習慣雷獅和嘉德羅斯時不時在他面前找存在感,在格瑞從一開始的無作為到隐隐會把他們視為電燈泡之後的某天。
原本勉強算是甯靜的小屋中傳來了金興奮地聲音。
“格瑞!格瑞!你看!姐姐說他今年會回來過年唉!!!”
少年的語氣中滿是喜悅,可在後面二人就沒那麼平靜了。
眼前是金笑意滿滿地臉孔,後面則是猶如惡虎的‘見家長’橋段,再加上格瑞發小身份帶有的先天優勢。
忽然有種不會平靜度過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