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離校慶就隻剩下兩天,這個時間選的特别好,正巧學校裡面的銀杏樹全部都變成了金黃色,溫暖的陽光從半空中灑下,天空如同剛清洗過一樣,隻零星的飄着幾朵薄薄的雲彩,金色的陽光将本就金黃的銀杏樹葉染的更亮了一些,風輕輕吹過,掀起一陣陣金黃色的海浪飄落下來的葉子,将柏油路鋪滿半空中飛舞着的銀杏樹葉宛若在空中不斷揮舞着翅膀的蝴蝶。
荊勵坐在樹下,身上穿着表演的服裝,黑襯衫搭着黑色長褲,再加一件白色外套,顯得他十分溫柔,同樣連頭發他也有好好打理過,胸口別着淺紫色的鸢尾花别針,在陽光下輕輕地晃動着。
清風拂面,吹動着他有些濕潤的發絲,這些天,他和所有的人都隔得遠遠的無論是劉越他們幾個還是賀歸,倒不是厭惡他們刻意疏遠他們,而是他自己覺得尴尬,尤其是和高绯其。
他想要用這些時間冷靜一下,想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然而卻根本冷靜不了。
這些天的思考讓他他很明确的知道自己喜歡高绯其,卻又不知道應該怎樣處理這一段關系好,他并不是沒有被人誤會過,他和賀歸本就是發小,他們兩個走的近就被人誤會過,誤會他們的人還是賀歸的父母。
從那之後荊勵和賀歸兩個人的關系就沒有之前那麼好了,他總是刻意的保持着距離,後來也是賀歸察覺到了不對勁過來詢問他,他才把那些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可是這一次不同……
月倚西樓,排練總算是結束了,荊勵疲倦地拖着自己的身體,朝着寝室走去,也不知道當初自己母親是怎麼在舞台那邊一排練就是一整天的。
“荊勵!”
劉越高喊了一聲,朝他跑過去。
“怎麼了。”
“你最近怎麼回事?我還以為你就不理我,搞了半天,你連着我們哥幾個一起搞的連坐,賀歸在那裡說你最近總是躲着他,他都在反思,是不是他最近找你抽卡抽多了,你煩了。”
“這話也就你信,他要是真能夠這麼想的話,你還不如指望高绯其擺脫年級第二的頭銜”
賀歸會反思,劉越确實覺得很可笑,可是他說話的時候那副情真意切的樣子,可以說絲毫沒有表演痕迹,雖然說最後破功了。
他們幾個都察覺出來荊勵在刻意的疏遠其他人,于是幾個人在那裡抽出了一個幸運兒過來問問,劉越就是那個幸運兒。
剛來到寝室就看到了十分駭人的一幕,一個男生和賀歸在寝室走廊上展開了一場拉鋸戰,一群人站在那裡圍觀賀歸在那裡說什麼?參加排練,最後一遍一些亂七八糟的話,男生則是在那裡抱着水管,大聲呼喊着,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在強迫良家婦女做些什麼。
最後那個人還是被拉走了,所有人都不禁在那裡唏噓了一下,感歎着這世間的險惡。
直到那人被拉走荊勵才注意到了挪開一條縫在門裡面偷看的高绯其不過他很快又把門關上了。
自從荊勵開始慢慢的和所有人保持距離之後,他和高绯其之間也就隻能那麼僵着,有時候難受還想找他說說話,最後手仍然隻停在了他的門上,最後還是回到了房間裡面。
校慶晚上六點開始,美其名曰就算搞校慶也不能夠耽誤學生的正常學習時間,這話也就隻有傻子才信。
不過,當天下午确實沒有什麼課,一些人早早的就去被征用的社團活動室準備要用的東西。
這種時候,一些女孩子就是班裡面的台柱子,既然要上台總不可能不化妝。為了追求精緻度,肯定是要化妝的。
這種事情根本就不能夠指望男生,隻能夠指望班裡面經驗比較豐富的女生。
關玲珑就是那種經驗十分豐富的女生,不過她沒有早早的給那些要上台的人化妝,她深知依照這些人的脾性,如果說早給他們畫好了,估計等到上台的時候,妝容就沒了,所以,準備了一罐滿滿的新娘定妝噴霧,又等着前一小時再給他們畫,别的班再忙得熱火朝天,也就隻有他們班在那裡靜靜坐着,像是一群小說裡面NPC。
大多數的人都去在活動室裡面遊覽,少數的人在外面布置着舞台,荊勵還是像之前一樣,和所有的人都隔着一段距離,他坐在窗前玩着手機,眼睛不自覺的擡起來,不是因為别的,正是因為高绯其站在外面,并且在他的旁邊還有一個荊勵十分熟悉的人。
那個經常給高绯其送東西的人,上次在籃球場上的也是她。
“卧槽!”
劉越的聲音突然炸開,隻見他趴在不遠處的另一扇窗戶前,那是遊戲也不玩了,眼睛都發直了。
“今年的這個排場有點意思哈,平常正副校長是見不到的,這下倒好了,兩個人一起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