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沒想過,可能隻是從小一直帶着阿昭,讓你對她有了占有。”
裴講從未想過,或者說他真的把這種奇怪的感覺當作喜歡,整整17年。
腳下踩過枯黃的樹葉,發出脆響。
港海邊新開的法餐廳,裴講記得,小姑娘喜歡吃。
城間的小路上,沈同星穿了件灰色風衣,黑色圍巾,發絲微卷垂着,低着頭正和蔣千昭有說有笑。
在紅燈前撿起落在蔣千昭肩頭的碎葉,看了許久才丢進路邊的垃圾桶。
“秋天來了,還真是凄冷。”
“我哥快要回來了。”
走在後面的兩人也停了下來,沈同星聽出蔣千昭話裡的傷感,順了順她的背:“想你哥了?别擔心,一年…很快的。”
“嗯。”
窗外是蕭瑟的晚秋,今天降溫,沈同星在紀言鄰出門前特意叮囑多加件衣服。
可現在,他明顯是喝醉了,靠在裴講身上喃喃道:“阿星,你怎麼不來接我。”
他語氣可憐,手和臉被吹的通紅,說話間還要伸手抓裴講的頭發。
“你們還真是兩口子,都不能喝酒,還非要喝,人給你了,我先走了。”
沈同星将人接過,輕輕拍着他的背:“好,你路上注意安全。”
一切靜下來後,她感覺男孩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要不要喝點水?”
“嗯。”紀言鄰點頭,卻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沈同星也隻好任由他抱着,艱難的走到桌前倒了杯溫水。
桌邊的手機響起,鬧鐘提醒着沈同星要去接男朋友回家。
隻是定錯了時間。
不是說聚餐嗎?怎麼喝這麼多?
她愧疚地看向那道疤痕,仿佛早已結痂的傷口上有她想要的答案。
“阿星。”
“阿星。”男孩聲音透着委屈,一聲聲的呼喊讓剛松下的心再次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