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澀紮心的感覺又來了,相比第一次見到紀言鄰,這次明顯要輕一些。
“到底是為什麼,我明明沒有見過他。”
男孩的掙紮讓她不敢再多想,空出手探了探男孩的額頭:“還好,沒發燒。”
沈同星哄着他喝了水,擦了臉,期間紀言鄰想借着酒勁親她,被女孩擋了回去。
“你太臭了,不許親。”
男孩隻是哭着哼唧,沈同星早已習慣,熟練地脫鞋扯被,動作一氣呵成。
“阿星别走…我隻剩你了。”
手腕上冰涼的觸感讓她又清醒了幾分,藏匿在他眼中的淚終于在說完這句話後落下。
柔軟的床上,紀言鄰蜷縮着身體,輕吻了女孩的手背,再沒了動靜。
床上,暖黃色的床單是他磨了女孩好久才買的。
因為是沈同星喜歡的款式。
沈同星喜歡先睡。
因為她覺得睡着後身邊有人陪着很幸福,很安心。
現在,看着他的側顔,不禁想到每個夜裡,自己睡着後,紀言鄰都在幹嘛。
明明他也很怕黑,卻在知道沈同星不喜歡開燈睡,每夜都關着。
“我和你,都是不幸的。”
鬧鐘又響起,昨夜睡着後,若有若無地撫摸讓沈同星半睡半醒。
早晨她盯着鏡中發黑的眼圈,狐疑地看向衛生間洗漱的紀言鄰,試探問:“紀言鄰,你昨晚醒過嗎?”
想關的水龍頭因為心虛調成了熱水:“沒有啊,怎麼了?”說完,又趁女孩不注意,手忙腳亂地掰了回來。
“是嗎?我記得後半夜好像有人敲門了。”
“沒人敲門,我聽的很清楚。”
意識到說錯話時,沈同星的手已經拉起了紀言鄰的耳朵:“你還說沒醒,幹嘛折騰我,我今天有莊教授的課。”
“疼疼疼,錯了,我錯了,是你說我臭,我醒來洗了澡才親你的。”
耳朵上的疼痛不減反增,沈同星語氣難得染上生氣:“紀言鄰,你長本事了?半夜洗澡,你應該慶幸現在沒發燒,不然我就生氣再也不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