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男人輕松提槍擋住,大刀砍在槍杆上發出“當”的一聲,沒想到這人的槍杆竟是金屬的,沈君禮不甘心,鼓起腮幫子發力,猛得向前壓去,随即刀光閃爍,自下撩起,直擊對方腹部。
秦弈持槍的手有些發麻,這小子跟頭牛一樣,蠻力不小啊,輕笑一聲,長槍輕擺,如撥浪鼓般撥開他的攻擊。槍橫在身前,攔住對方撩過來的刀式。
槍身纏繞,似巨蛇纏身一般,快速鎖住他的大刀,輕松化解其上蠻力。
看着他略帶驚疑的眼神,秦弈心情不錯,勾起唇角,蓄勁于臂,槍尖猛然向前崩去,震得他後退兩步,在他愣住的一刹那,快速持槍舞動,腰身随着長槍旋轉,槍花飛旋,移至身後,手腕輕翻,槍尖快速用力上挑,大刀如他所願被順勢挑飛。
秦弈哈哈大笑,槍尖一擡停在他眼前:“你輸了!”
“小子,光有蠻力可不行,還得多練練!”
沈君禮瞳孔震顫,望着眼前的槍尖,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帶動其上汗珠滑落衣襟。
這人動作也太快了吧!
他砍了半天,連片衣角都沒摸到,反倒把自個累得不行。沈君禮擡眼瞧向男人,見他面帶微笑,一手端着槍,一手輕撫衣角。
沈君禮氣得夠嗆,感情打了這半天,人家大氣都沒喘一個,還有心情整理衣擺!
氣煞我也!這完全是赤裸裸的羞辱!!
沈君禮氣得臉龐通紅,嚯嚯直喘氣,他丫的,也就是仗着槍長!不然勞資才不會這麼容易就輸了!!
長槍克我!!
秦弈看着他的表情,眉頭輕佻,笑道:“不服氣?”
“不服氣就憋着,練個十年再來找我,說不定還有一拼之力!?”
沈君禮簡直氣笑了,看他收了槍,連忙撿起地上的刀,罵罵咧咧!
“帶走!”
秦弈沒再理會他,叫了人把他關去石屋,那裡是懲罰犯了錯的小黑屋。
這人一身氣力,關在木屋裡,怕是一個不留神就給跑了。
“别動!我的大刀不長眼!”
沈君禮看着圍過來的人,死鴨子嘴硬。
“嗯?”
秦弈回頭,冷冷地看着他。
汗!沈君禮心虛異常,勞資現在打不過,不跟你硬拼!
“我自個兒走!”
他收起大刀,老老實實跟在人後面往前走,兩眼瞅着四周滴溜溜直轉悠,就這破木屋還想困住勞資!
天殺的!
這幫當兵的特麼是吃飽了沒事幹嗎?在這深山老林還鑿這麼大間石屋!一點光都沒有,真是蚊子來了都别想飛出去……
沈君禮心如死灰,攤在石床上,生無可戀!
秦弈回到後山木屋,提筆寫了封信,叫來李旭仔細交代一番才讓他下山尋那群官差。
梁洪在山下急得團團轉,老大怎麼就老是不聽呢!這麼多兄弟叫誰去打探不好,非得親自去,眼見着天都快黑了還不見他回來。
梁洪腦子裡閃現出沈君禮被抓住刑訊逼供的畫面,額!畫面太美不敢看。
他搖了搖頭,把亂七八糟的畫面晃出腦海。
正在他翹首以盼之時,之前偷偷見過一面的漢子拎着獵戶走下山了。
梁洪連忙拉着一旁的巡檢大人趴在地上。
李旭推着中年獵戶望了眼下面抖動的草堆,笑道:“我都看見你們了!”
“巡檢大人,我們校尉帶了信給你,還請出來一見。”
李旭向着草堆彎腰行禮。
草叢一陣抖動。
穆融聞言當即就要起身,被一旁的梁洪死死拽住。
“大人,當下有詐!”
“詐什麼詐,他就一個人,有什麼可詐的!”
梁洪聞言有理,當即就跟着巡檢起身望向男人。
“大人好,我是秦校尉手下的司馬,我叫李旭,這是校尉給你的信。”
穆融聞言,眉間帶着疑惑,信?給他信幹嘛?雖然他們不一定打得過這群逃兵,可也不會跟他們握手言和!
雖是如此他還是打算上去接過來瞧個究竟。
梁洪一把拉住他:“大人,我來!”
梁洪提高警惕,快速上前接過信件,仔細瞧了瞧,沒發現什麼異常,這才轉身走回去遞給巡檢大人。
穆融拿着信件,漫不經心打開,瞬間,瞳孔震顫,雙手抖個不停,匆匆看完信件,心中激蕩不已。
他急切地抓緊李旭手腕,聲音帶着幾分顫抖:“你們校尉叫什麼?”
李旭微笑着回道:“秦弈,我們校尉已經叫人備好酒菜,請大人上山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