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重要的事怎麼現在才告訴他?!
“讓他們守住長遠村根據地,我現在派人支援。”謝楚戴上軍帽,大步流星往出走,身後跟着來報信的人,“他們的增員路線繞過了我們的風口,一定是有人給那群日本鬼子通風報信。”
他說着眸光冷意更甚:“卧底這件事,算是坐實了。”
報信的人叫常樂,是原本的唐大帥給安排給他的,所以謝楚比較信得過他。
“少帥,您是懷疑我們之間出了問題?”常樂疑惑問。
“不止。”謝楚淩厲的眼眸微微眯起,“若是隻有我們這層出了問題,那根本就不可能接觸到那層情報,基本上都是上級直接批給我的”
“上級那邊肯定也出了問題。”
現在敵人在暗處他們在明處,相比來說他們并沒有優勢。
但是每一個在他身邊的人,都經過了他的眼線才對……
“這件事先不要透露給其他人,我們的支援路線也該改一下了。”
*
唐遠琛除了處理酆都的陰兵,就是在陽界的學校教書,畢竟他是賺兩份的錢。
所以隗星宿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就立馬找到了唐遠琛。
“故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志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少年勝于歐洲則國勝于歐洲,少年雄于地球則國雄于地球!”
朗朗的讀書聲響徹整個校園,土房裡,所有學生都雙手交疊放在桌面上,擡頭挺胸目視黑闆,聲音洪亮字正腔圓。
隗星宿和林聽風兩人往這邊走,看到教室裡領讀的唐遠琛。
敲門聲響起,唐遠琛轉頭,看到敞開着的門外站着隗星宿和林聽風。
他問:“你們怎麼來了?”
“聽謝楚說你白天在學校教書,我們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林聽風往裡面看。
原來民國的學校是這樣的,條件艱難,每個人身上的衣服都沾着灰塵,甚至有人衣服穿的破破爛爛的。
但每個學生看上去都很純真,脊梁挺直。
林聽風心底難免感慨。
未來的中國好好的,甚至更加繁榮富強,少年的脊梁沒有被壓垮,中國億萬人的腰闆挺得直直的。
“一切順利,我也不算教書,隻是教他們一些防身招式,教書還得叫專業人員來。”唐遠琛來到屋外,目光卻沒有從學生身上移開,“隻是這裡現在隻剩下兩個老人在教書了,剩下的都被辭退了。”
“至于現在,鼓勵愛國人士教學生,但又有其他勢力在打壓,沒人願意冒着風險來教書。”
他能做的,也隻是教教這些學生詩歌。
“我來吧。”隗星宿說着,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我讀過的書很多,可以幫到你們。”
唐遠琛眉梢微挑:“要去找校長報到,獲得校長認可才可以在這裡教書。”
“知道了,左右無事,現在可以去看看嗎?”隗星宿問。
“當然,你也要去?”唐遠琛看着林聽風,目光中還夾帶着質疑,很明顯不太相信他的實力。
林聽風有些不滿:“開什麼玩笑,我可是大學生哎!”
唐遠琛沒多說,隻是交代屋裡的學生繼續讀下去便領着隗星宿兩人去找校長了。
校長是個約莫六十歲的女人,臉上挂着慈祥的笑容,看上去飽經風霜,手部的皮膚幹的像是樹皮。
但這樣的女人,看上去又是飽含學識。
隗星宿想起了墨儒,對方一定也很喜歡和那樣朝氣蓬勃的孩子們打交道。
“梅校長,我給您帶驚喜來了。”唐遠琛邊說邊走進一個屋子。
戴着眼鏡的老人趕忙起身,她往窗外看天時就看到了三個年輕人,其中一個人是唐遠琛,剩下兩個她不認識,所以在三人剛進來時她就笑臉相迎走上前去。
“這兩位是……”梅豔芬看着隗星宿兩人,眼鏡後的目光帶着令人費解的深意。
“隗星宿,曉月過殘壘,繁星宿故關,遙認微微入朝火,一條星宿五門西。”
隗星宿的聲音清冷,林聽風記着最初的自我介紹,他說的是酉道門清道夫。
但現在他不再提起那三個字,像是擺脫了枷鎖一樣。
梅豔芬眼神中流露出驚喜的神色:“是酉道門的那個清道夫?”
“是,但現在酉道門不存在了,我這個身份也就不存在了。”隗星宿淡漠地笑了笑。
“酉道門存在不存在又和清道夫有什麼關系,有那次鬼門開的時候,不是你保住了衆生。”梅豔芬笑着又看向他旁邊的青年,“這位是你的朋友?”
“啊,對!”
林聽風清了清嗓子說:“我叫林聽風。”
“夜闌卧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梅豔芬說着,一邊點頭表示贊許,“好名字。”
“你們來是有什麼需求嗎?”
“他們想留在這教書。”唐遠琛攤開手對她介紹,“隗星宿讀的書很多,他有能力教這些學生,林聽風也可以做他的助手。”
梅豔芬早就聽說過,隗星宿确實很厲害,隻是沒想到對方願意來這裡教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