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穿過層層雲霧,一座直沖雲霄的大山出現在衆人眼前。
白色雲霧缭繞在山腰,精緻宏偉的建築矗立于山頂,山頂旁有巨石懸空環繞,劍宗弟子禦劍飛行穿梭于期間,看起來十分忙碌。
飛舟平穩落于一寬闊平面,便有兩位侍者前來迎接:“我宗宗主恭候容宗主已久,請随我來。”
一名侍者為容昭帶路前往大殿,另外一位則帶領着受傷的三名弟子和沈燼離到休息的客房。
雖然對于這位凡女有些好奇,但侍者并沒有多問。
無極劍宗的客房比較簡樸,與沈燼離前世在古偶劇中的卧房差不多。
沈燼離并沒有受傷,她好奇地觀察了一番客房,正打算出門打聽消息,便聽見門外傳來聲音——
“聽說那死木頭帶來一個如花似玉的凡女?快讓我瞧瞧!”
沈燼離并未鎖門,門被“嘭”地一聲用力打開。
一身着紅裙的明媚女修出現在她面前,美眸上下打量了她幾下,面上流露出不解的神情。
“在凡人中确實還算漂亮,但也并無什麼特殊之處,容昭怎麼把你帶在身邊?”
她有些好奇地湊近沈燼離。
“你叫什麼名字?我是容昭的未婚妻,祝紅葉。”
沈燼離正要去找她,沒想到人直接就到她面前,還沒有什麼敵意,她有些意外。
她笑道:“凡女沈燼離,不過是碰巧救下玄機宗幾位弟子,請求容宗主讓我侍奉左右罷了,并沒有什麼其他情況。”
祝紅葉點點頭:“也是,那木頭确實不太可能開竅,否則也不可能這麼多年了對我還是冷冰冰的。”
沈燼離有些意外:“對你冷冰冰?”
祝紅葉似乎是找到人吐苦水,對她道:“是啊,我們的婚約幾百年前就定下來了,可是他一直不肯娶我。
“最開始,我還嘗試着與他接觸,培養培養感情,可是他一直油鹽不進,對我一直十分冷淡。
“别人都說他溫柔儒雅,我呸!明明是就冷漠無情,若不是婚約早早由德高望重的長輩定下,不能輕易取消,我早把他踹了。”
沈燼離點點頭:“男人若不能溫柔體貼,要來有什麼用?找個面熱心冷的,不如找個面冷心熱的。”
祝紅葉歎了口氣:“我也是這麼想的,可總有人說我身為無極劍宗的大小姐,理應為宗門做出貢獻,與玄機宗聯姻。”
沈燼離笑道:“你都是修真者了,怎麼還要為這些言論發愁?你的婚姻大事,該你自己做主,況且就算你願意聯姻,容宗主不願,這個婚約名存實亡,又有什麼意義?”
祝紅葉聞言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握住了她的手:“沒想到你一介凡人,看得比許多修真者都清楚!
“我現在就要去和爹爹娘親說要解除婚約,剛好那死木頭也在。
“我晚點再來找你玩!”
“哎——”
沈燼離本想多向祝紅葉打聽些容昭的情況,沒想到這姑娘風風火火地來,又火急火燎地走了。
另一邊,無極劍宗議事堂
幾個修真者圍着一張橢圓形長桌,在讨論着如何除掉作惡多端的妖王。
一個中年男子摸了摸胡須:“我看這事宜早不宜遲,趁他剛來人界不熟悉地形,找機會擊殺便是。”
一中年女子蹙眉反對:“這妖王作惡多端、仗着修為高有恃無恐,看樣子并不怕我們圍剿,顯然是留有後手,不可操之過急。”
宗主坐在主位,看向容昭:“容宗主,你怎麼看?”
容昭聞言,修長的手放下瓷白的茶杯,聲音溫潤:“我的卦象顯示,我與劍尊一同前去,有機會将那妖龍一擊斃命。”
他深棕色的眼眸看向對面坐着的男子,笑道:“不知劍尊意下如何?”
男子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臉部線條如經過刀削一般棱角分明,隻是他眉眼間的冷傲如世間最冰寒的雪,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蕭逸仙薄唇輕啟,聲音冷冽:“可。”
宗主知曉他的性子,能用劍解決的,絕不願多費一點口舌,再加上容昭推演出的結論十分可靠,索性結束了會議:“咳咳,那就這樣決定吧,辛苦容宗主與蕭長老一同斬殺妖王。”
修真界打架,不在乎人數多少,隻在乎修為高低。
境界低者之于境界高者,如同蝼蟻。
而容昭與蕭逸仙的修為與那妖王一樣,都是化神境。
正四處轉悠的沈燼離突然聽見系統的提示音——【檢測到男主在附近。】
她擡起頭,便在空中看見一道離去的背影。
他身着冰藍法衣,腰勒寶藍紋金腰帶,寬肩窄腰,修長筆挺。
他的腰間别着一柄黑色的劍,整個人都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雖然沒看到正臉,但肯定是個大帥哥。
沈燼離腦中頓時浮現出系統對男主蕭逸仙的描述——【天生劍骨,一劍霜寒十四洲的冷傲劍尊。】
她感歎道:“這身材,真不錯!”
不知為何,她身上一涼,打了個噴嚏。
沈燼離在無極劍宗打聽了半天消息,可惜并沒有什麼收獲。
夜幕降臨,沈燼離回房間休息,卻發現容昭正坐在椅子上等她回來。
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溫柔儒雅,深棕色的眸子審視而淡漠地看着她。
“你是用什麼法子,鼓動祝姑娘同我解除婚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