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用什麼法子能使人死而複生呢?還需要用到活人。
路程之腦海中浮現出兩個字:“獻祭。”
不過,既然是用活人獻祭,為什麼隻盯着白楓一個人,這床上不是還有兩個人嗎?按理來說,獻祭的人多一些,成功率就會大一些。
路程之百思不得其解。
黎川沉聲說:“起來。”
在月光的照射下,一雙冷淡如冰的目光對上了路程之的眼睛,他被吓得一激靈,從思考中回過神來,連忙起了身:“謝......謝謝你啊。”
路程之站起身,說:“我覺着,白楓是被涼嫂帶去獻祭了,難怪那供台上沒有供品,原來是用活人祭祀,就隻是為了救活他的丈夫。不過要是我們打斷她的計劃,就能完成隐藏任務。”
黎川瞅了一眼路程之。
倒還不笨。
“但是我不太明白。”路程之走到控制燈泡的開關處,他在那麼一瞬間看見了黎川扔出了一塊細小的石子後燈就熄滅了,可開關處的地上既沒有石子也沒有反彈出聲音,正當疑惑時,他擡頭發現那石子正好卡在了開關的縫裡。
想來這石頭應該是他在路上撿的。
路程之對黎川有些刮目相看,他想知道黎川為了防範于未來,在之前遇到過多少驚險的時候,就連路上的石塊都要藏一顆在兜裡。
路程之收回目光,說:“但是我不明白,她為什麼隻要白楓。”
黎川走下床,簡單的說:“名字。”
路程之不懂:“因為他姓白?”
“不,因為他叫楓。”黎川說,“我曾經遇到過一個D級副本,NPC為了複活自己的孩子,殺了五個人。”
“五個人?”路程之立馬就想到了那五個字。
金木水火土。
黎川看路程之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猜到了,便沒有再解釋。
路程之說:“所以說,白楓的楓是木,而涼嫂的祭祀隻剩下木了,自然是抓他走。”
黎川點頭。
路程之驚歎,一個可以單獨成為D級遊戲的副本竟然成為了Z級副本裡的一個隐藏任務,可想而知主線任務會有多麼危險刺激,令人摸不着頭腦。
不過,現在的關鍵不是去研究主線任務,而是救出白楓。
活人祭祀,要麼被燒死,要麼被厲鬼折磨死,反正怎麼死,都是痛苦的。
沒想到,《替嫁》副本背景沒從涼嫂的嘴裡探出來,竟先讓白楓處在了危險之中。
路程之打開門,細嗅空氣中的香火味,向前走了去。
不知道為什麼,路程之的鼻子變得單單對香火味感到異常靈敏,或許是掀了那塊黑布的作用,又或許是其他别的什麼作用。
路程之不知道自己掀那塊黑布是正确的操作還是往作死的方向前進。
他心想:“不管了,先救出白楓再說。”
路程之走進黑暗之中,不敢貿然打開手電筒,順着牆壁向小道的深處走去。
黎川則跟在路程之的身後,時刻注意着周圍的動靜。
三分鐘過後。
路程之走着走着就感到些許的不對勁。
他感覺這地方他好像來過,牆壁上的凸起好似跟在原點時别無二緻。
路程之側過身,小道實在是太黑了,根本看不到四周的物體,就像一個盲人一樣,他無法分辨黎川是否還跟在自己身後,隻能開口詢問說:“黎川,我們好像遇到鬼打牆了。”
“不用着急,繼續往前走走,我想再走個幾分鐘就出去了。”
路程之質疑說:“你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你不相信我嗎?”
路程之轉過身,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他扯了扯嘴說:“不信。”
對面先是沉默一陣,意有所指的道:“為什麼?”
路程之冷臉說:“因為他不會對我撒嬌。”
“......”
又是一陣沉默,數秒後,幽藍色的鬼火從小道内悉數飛出,小道被無限沿成了一條望不到盡頭的直線,而在不遠處,一襲紅衣正向他緩緩走來。
說是走也不大恰當,應該是閃才差不多。
和鬼片裡的厲鬼出場方式差不多,不過詭異的是,那人身上所穿的紅衣是紅色嫁衣,和路程之在劇組時所穿的嫁衣幾乎一樣,并且身形也大差不差。
路程之意識到對面的人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男人。
劇組所拍的恐怖電影不是新郎和新娘在結婚,而是新郎和新郎。
他們不是夫妻,而是夫夫,一對同性戀。
可即便是夫夫,兩人也同樣都可以穿新郎服,既然都突破了世俗的眼光,幹脆就做到底。這人又為何要身穿女子的嫁衣,而是不是男人的新郎服,亦或者說他們喜歡這樣。
路程之猜不出一個定論來,也沒有時間在猜,因為他已經走來了,哦不,是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