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豐水看着方豔女的神情不像是和他們是一夥的,态度立馬柔和下來:“方巫師我信你,時間快到了,是否成功就靠你了。”
方豔女放下心來,上道的說:“自然是隻能成功。”
戴豐水後退幾步,吹了一聲尖銳的口哨。
口哨聲一出,涼嫂肩上的小鬼咕噜噜地滾了下來,化為了本身的樣子,暗中也走來一位芳齡十八的姑娘,她穿着本地的校服,眼神空洞的緩緩走來。
兩人身上無一不是潰爛的地方,白花花的蛆蟲爬滿全身,屍臭味參雜着香火味撲鼻而來,引得衆人險些沒有吐出來。
方豔女一臉菜色,忍着反胃,招呼着小弟在三人的面前做法。
該怎麼做法,方豔女經曆了那麼多離奇的副本,大概能夠照貓畫虎的舞上幾下。
沉悶的嚎叫聲再次吹響,方豔女戴上面具,嘴裡嘀咕着旁人聽不懂的話語,在三人面前跳起了大神。
白楓小聲地對司印說:“你怎麼了?”
司印胸膛猛烈起伏着,仿佛對方豔女極其厭恨,她幾乎是咬着牙說:“沒事。”
白楓見司印沒有大事,便安慰說:“我聽到遊戲開始時的提示了,《替嫁》這個副本是團隊遊戲,隐藏任務的開啟肯定所有玩家都知道,方豔女自然也知道,就算她不想救我們,這場祭祀也不能成功,不然隐藏任務就失敗了,對她來說也沒有任何好處。”
司印情緒稍微平複了些,說:“你是新人你不知道,除了必要任務之外,隐藏任務是可以不用完成,等三日之後,隐藏任務還會刷新,主線任務的線索依舊可以從中拿到。”
在副本當中,難免會有些時候沒辦法完成隐藏任務,但沒關系,隐藏任務不同于其他一定要完成的任務一任務二,就比如說尋找身份牌之類的必要任務,是可以等三天等到隐藏任務重新刷新,再來完成。
不過,在這三日裡,不會有任何任務的刷新,隻能漫無目的的在副本當中遊走,一個不小心就會觸碰到禁忌條件死,即便是什麼都沒有做,因為在有些副本當中,禁忌條件就是要在三日内逃出副本,否則後果自負。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都可以通過和NPC對話來知曉。
方豔女深知這一點,在隐藏任務開啟時就多方打聽,并沒有聽到有誰在幾日内要做什麼毀天滅地的大事,又或者是一些蛛絲馬迹,但就算是如此,她也想要先完成眼前這個隐藏任務再說,畢竟這三日裡誰又能預測到結局呢,但是這都是之前的想法了。
在來到這場祭祀之後,她親眼看到了身後那名年輕女生,也就是戴豐水孫女,名為惠安的兇殘。
或許在生前她是一個乖乖女的形象,但在死後,所有戾氣都被放大無數倍,殺人放火之事在她眼裡仿佛隻是一件芝麻大小的常事,喝血吃肉也是每天都必須要做的,而更可怕的是,戴豐水也默認了惠安的做法,村裡有多少人離奇失蹤,就有多少人進入了惠安的肚子裡。
别看現在惠安眼神呆滞的安靜站定,實際上都歸功于戴豐水在祭祀之前就已經讓她飽餐過一頓。
那時,巫師已經答應了戴豐水的要求,待在屋裡等待,後來等到遊戲開始,方豔女上了巫師的身之後,由于系統沒有提醒,隻能漫無目的尋找出去的大門。
就在這時,她誤打誤撞的親眼看見了那個場面,一個活人就這樣被一點一點的啃食殆盡。
其手段比自己還要殘忍不少,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方豔女不是不知道隐藏任務該怎麼做,隻要這場祭祀失敗,就能夠完成隐藏任務,獲得主線任務的線索。
可是一旦祭祀失敗,戴豐水就會發怒,惠安就會發狂,到時候怎麼死的,方豔女已經了解了個大概——肯定是活生生被折磨死,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肉一點一點被吞進惠安的嘴裡,同時她身上的蛆蟲也會爬上身體上,有些的甚至會爬進哭爹喊娘的嘴裡。
方豔女害怕了,她沒有把握能夠逃脫出這些人的手掌心,更何況他們還不是人。
所以,方豔女來到這場祭祀之後就沒有打算救下祭品,悄無聲息的打斷這場看似完美的祭祀,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些祭品自己竟然認識,還就是上一場的玩家。
當方豔女看到吳湖的時候,她就更加确定了不能救他們的心,一旦吳湖被救下來,他就會不顧一切的殺了她。
但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司印看見她的反應竟然比吳湖看見她的反應還要強烈,這不免的引起了方豔女的好奇心。
難道,司印是吳般的女朋友,不,不對,他們說話的狀态不對,逗趣的樣子反而更像是姐弟,更何況,吳般那晚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也挑明了,換位置也是為了阻止她的計劃。
在這個世界裡,想要抱緊黎川大腿的人可不止路程之一個人,方豔女和王大華也是其中之一。
為了取得黎川的信任,王大華和方豔女就設置了兩場局。
第一場是在尋找身份牌的時候,方豔女假裝不顧一切阻礙都要打開門讓秃頭男進門,上上下下表示着“我很善良”四個字,但其他人不知道的是,方豔女早就算好了時間,在打開門伸出援手說出完美台詞的同時也能讓秃頭男死在門口。
她隻要讓黎川看見自己的善良就好,至于其他人的性命,她一點都不在乎。
第二場則是在《天堂所》的食堂吃晚飯的時候,由王大華帶頭挑釁,方豔女假裝示弱幫忙,一邊說為黎川說話,一邊裝柔弱打不過,這樣一來,黎川就會不忍心看方豔女為自己說話還要被毆打,隻好出手相救,這樣就算是和黎川搭上了關系。
隻是沒想到的是,當時竟然冒出了一個名為路程之的新人,更加讓她意料不到的是,僅僅過去一晚,他們兩個人的關系看上去就不是一般的好,就好像黎川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沈左凝一樣,不過有時候又感覺他對路程之十分冷漠,仿佛路程之隻是沈左凝的一個替代品。
方豔女跳着,心裡卻想了很多事情。
在她沒注意的地方,身後的火焰慢慢的由火紅的顔色變成了幽藍色。
照貓畫虎的跳大神竟然真的有用!
白楓閉上眼睛,祈求着路程之能夠早點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他可不想活生生被燒死。
不料,方豔女突然停了下來,一把削鐵如泥的銀劍抵在了白楓的身上,其位置正是肝髒。
金木水火土對應的器官為肺肝腎心脾,在那把劍抵在了白楓肝髒的位置時,他就明白了自己是要被活生生取出肝髒後流血過多而死。
白楓心裡呐喊道:“這樣折磨去死還不如被馬上燒死!”
這場祭祀的目的并不是白楓那樣的猜想,燒死幾個人就相當于獻祭給了花劍神,讓花劍神的力量使他們死而複生。而是通過一些特定的儀式先行詢問花劍神這樣做是否正确。
這把銀劍看上去堅韌無比,實際上是一把軟劍,隻要這把軟劍能夠插進白楓的身體裡就說明花劍神同意了這個做法,反之,軟劍變軟刺不進白楓的皮膚,就能夠因此幸存下來。
在山村當中,花劍神為大。
花劍神不同意,戴豐水再怎麼想要人活過來,也不能對白楓如何,隻能再抓一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