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絮察覺到危險,下意識就想矮身往桌子下面躲。
可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已經成仙的祁白辰,一陣天旋地轉他就趴到了師尊膝頭。
沈絮:……
他在内心瘋狂大叫:有話好好說啊喂!啊喂!别呀,别!
粗暴不可取,有什麼不對跟他好好說嘛!他改,他改還不行嘛!
沈絮剛剛撲騰了一下,腰上就壓了隻手,師尊冷冷道:“你莫不是不服?”
他沒,他真沒!
“久不言語,想來是不服。”
???
沈絮恨得牙癢癢,師尊得老年癡呆了吧?
他嘴封着,怎麼言語??
天殺的!還有沒有天理啦!
沈絮哭了,氣的。
他一邊哭,一邊用力咬師尊的衣擺,洩憤。
祁白辰見此,隻道是他還不服管教,眼底最後一絲餘溫也散盡,揚起戒尺照着小徒弟扭來扭去的屁股就是一下。
沈絮僵了一下,随即哭得更兇了。
天殺的,他讓老婆給教訓了,他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怎麼告訴人家他是個純正的攻?
他大總攻的顔面已經徹底丢盡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碗該死的“蜂蜜”!
沈絮哭得特别特别傷心,不是因為師尊打了他,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尊嚴遭到了滑鐵盧式的打擊。
祁白辰原本已經舉起戒尺,準備落下了。
可是他聽見小徒弟哭得跟個可憐的貓兒似的,他遲疑了片刻,放下了戒尺。
“阿絮”,他摸了摸徒弟濕潤的眼角,“你跟師尊保證以後不亂吃東西,師尊便饒過你。”
沈絮不吭聲,一來他根本開不了口,二來他沒覺得自己亂吃東西。
這件事情要怪就怪那天殺的客棧老闆,為什麼要在廚房放一碗這麼像蜂蜜的東西!
他當然會覺得那就是正常蜂蜜!
祁白辰歎了口氣,摸摸徒弟腦袋,語氣惆怅:“你不服便不服罷,為師也舍不得再罰你了,你自小就愛亂吃,尤其喜歡啃為師養的花草,你吃了便吃了,吃了肚子疼又要扯着為師哭。”
原主原來跟他一樣喜歡幹這種事嗎?
他還以為這個愛好很小衆呢。
沈絮垂着眼睑,拱了拱腰,想從師尊身上下來。
“你莫動”,師尊卻又按着他的腰給他壓了回去,“雖然隻一下,但想來你也是會痛的,為師給你揉揉。”
沈絮心說:您可快别揉了,羞死人了。
他還不至于跟個小孩子一樣這點疼就要哭爹喊娘。
可是他的“心說”沒有用,因為師尊根本聽不到。
師尊自顧自揉着手下的兩團肉,直揉得沈絮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啊啊啊他受不了了,師尊一點邊界感都沒有的嗎!
師尊簡直把他當個玩偶娃娃一樣擺布來擺布去,一點不管他願不願意。
沈絮實在是忍無可忍,一口咬上師尊的腿肉。
氣死他了,他閉着眼睛就是咬。
祁白辰手頓了一下,并不生氣,“痛得緊麼,咬罷,忍一忍,一會就不痛了。”
沈絮忽然就咬不下去了。
他松開口,順着祁白辰的腿溜下來,然後推開門跑了。
他跑到隔壁,還反手鎖上門。
可能是因為跑得太快了,以至于他有點喘,心跳也有點快。
平複了很久,直至天方初白,依舊睡意全無。
沈絮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有病。
一晚上不睡覺腦子裡一直想剛剛的畫面,不是有病是什麼?
病得不輕。
小聖父都打他了,他居然還覺得小聖父跟他講話很溫柔。
讓他有一點點心動。
沈絮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在心裡痛罵自己沒出息。
心動那就上呗!不主動出擊,等着一個受來倒追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