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卿箫道:“你哥哥他藏了個大秘密?”
葉萊道:“大秘密?什麼大秘密,你知道?”
趙卿箫道:“目前還不知道,但我肯定他一定有事情瞞着我們。”
葉萊道:“誰跟你我們,别套近乎。我哥要是有秘密,我能不知道?”
趙卿箫道:“今日我跟着他一天了,你知道他都去了什麼地方嗎?”
這可把她問住了,她以為哥哥平日裡都是在縣衙裡待着的。
趙卿箫繼續道:“你哥他先去了烤鴨店,然後去了布店,之後買了很多果脯,接着又去了藥鋪,從藥鋪出來又去了胭脂鋪,現在他又在買文房,你沒發現點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葉萊搖搖頭又點點頭,鄙夷道:“我發現了……你就是個變态跟蹤狂。”
趙卿箫被噎地說不出話來。
葉萊接着道:“這些東西除了吃的,就是用的,誰都可以買呀。”
趙卿箫道:“沒錯,是可以買。但是,他買了盒胭脂。你想想,一個男人,為什麼要買胭脂?”
葉萊自從穿越到這裡後,從來沒用過胭脂,依她對她哥的了解,這胭脂不可能是送給她的。而且,也沒聽說過他有女朋友呀,難道是金屋藏嬌,談戀愛了?她疑惑道:“你是說我哥……”
趙卿箫露出欣慰地表情,道:“他藏了個女人。”
雲峰縣縣衙内。
楊義火急火燎地往書房趕去,興奮道:“大老爺,大老爺,找到了。”
林成惜倒了杯水,遞給他道:“别急,慢慢說,找到誰了。”
楊義接過水杯,道:“找到嫌犯了,但是沒有找到失蹤的人。”
林成惜疑惑道:“嫌犯?”
楊義喝了口水,接着道:“對,弟兄們在一個賣馄饨的攤販那裡,找到了夏秋姑娘的随身物品。”
“賣馄饨的?”他們幾日前去醉春院夏秋姑娘的房中又檢查了一遍,發現角落處掉了一塊有魚腥味的手帕。他就猜想她可能去過賣魚的地方,便讓衙役去各家排查,沒想到是賣馄饨的店鋪。
“對。說來也巧,弟兄們走餓了,就想着随便吃點什麼填飽肚子,剛好走到一家賣馄饨的攤位前。有弟兄覺得馄饨好吃,就随口問了句是用什麼做的,那人說是魚肉做的,他們就順便查了他的鋪子。在一輛裝魚的車上,發現了這個……”楊義說着就掏出一個布包,打開來接着道:“這是夏秋姑娘的耳墜。”
耳墜隻有一個,林成惜問道:“你怎麼知道這是夏秋姑娘的東西?”
楊義憨笑道:“我去問過醉春院的老鸨了,她說,這就是夏秋姑娘的東西,錯不了。”
林成惜道:“不錯呀,你小子。還知道怎麼查案了。”
楊義撓撓頭,不好意思道:“多虧了大老爺,耳濡目染,跟大老爺學的。”
林成惜道:“别拍馬屁了。嫌犯現在在哪兒?”
楊義道:“他們還在鋪子裡,我讓兄弟們看着呢。”
林成惜道:“好,我們現在就過去。”
葉萊和趙卿箫一路跟着葉笙出了城,葉萊看見路越走越荒涼,忍不住問道:“我哥這是要去哪兒呀?荒郊野外的能藏人嗎?”
趙卿箫道:“我剛才查看了下,這方圓幾十裡都沒有人家。”
葉萊道:“奇怪?沒有人家,我哥買這麼多東西是給誰,給野人嗎?”
趙卿箫道:“跟着他自然不就知道了嘛。”
葉萊抱怨道:“還跟呀,我可走不動了。我看呀,你就是吃飽了撐的,根本就沒什麼人。”
他們聊天的這一會兒功夫,葉笙都走沒影了。
趙卿箫突然道:“葉妹妹,得罪了。”他說完,就把葉萊扛了起來,追了過去。
片刻後,趙卿箫在一個足有一人高的草叢中把葉萊放了下來,接着道:“跟緊我,别走散了。”說完也不管她,自己先走了。
葉萊就像剛坐完雲霄飛車一樣,腦袋直犯暈。她剛想罵他幾句,就發現面前全是比她還要高的雜草。一望無際,眼前根本看不見路。
“這麼多雜草,這裡真的會有人嗎?”她自言自語道。
一般來說有人活動的地方,雜草都不會有很多。而且,這個地方的雜草多到就像一堵堵圍牆一樣。這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裡根本就不會有活人。
趙卿箫在前面撥開雜草,葉萊在後面跟着,一步一步,緩慢地前進。
葉萊道:“不要走了,這裡就像迷宮一樣,我們根本走不出去呀。”
趙卿箫蹲下察看腳下的雜草,道:“你看,這些草有些彎,這裡一定有東西經過。”
他們繼續沿着折痕走,突然草叢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地動靜,一個東西以極快地速度從草叢中往葉萊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