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落雪提着食盒來到了南門巷,打聽了一圈終于找到了定餐的那戶人家,她輕輕地敲響了大門。
“來啦!”開門的是位婦人,她穿着一身豔色的衣服,臉上略施粉黛。
王落雪道:“我是香香飯莊的,來送飯菜。”
婦人沒有接過食盒,而是上下打量着王落雪,片刻後,臉上堆着笑,道:“進來吧。”
婦人轉身進屋,王落雪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後,來到廳堂。
婦人笑着說:“把食盒給我吧,你在這等一會兒。”
“好。”王落雪把食盒遞給她,她轉身離開去了廚房。
片刻後,婦人提着食盒回來了,她手裡還多了一個茶壺。她把食盒放在桌上,又拿起桌上一個杯子往裡面斟茶,說道:“姑娘辛苦了,喝杯水解解渴。”
王落雪道:“不用勞煩了,店裡忙,我還要趕着回去。”
婦人拿着茶杯道:“不急,喝口水用不了多久時間。”
王落雪推辭不掉,隻好接過茶杯一飲而盡,她喝完把茶杯放在桌上,道:“謝謝了。”
婦人笑着遞過食盒,道:“姑娘,慢走啊。”
王落雪接過食盒,轉身往大門方向走去,還沒走到門口,她就覺得腦袋暈乎乎地,眼皮打架。心想:“這是怎麼了?我昨日睡得挺好的,怎麼又犯困了?”
她晃了晃腦袋,想醒醒瞌睡。又接着走了幾步,就突然感覺眼前一片漆黑,昏倒了過去。
寺廟中,上香的香客絡繹不絕。
胡桐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虔誠地祈禱。
葉萊沒有什麼願望,唯一的願望便是回家,不過這個願望求菩薩,菩薩也不一定能幫得上忙。
她看了眼身旁的胡桐,學着她的樣子,心裡默默念着:“菩薩,菩薩。你要是真能聽見的話,就讓胡桐的願望實現吧。雖然我不知道她的願望是什麼,但我希望她能在這個世界過得快樂。”
葉萊很快許完了願,看見胡桐還沒有祈禱完,便先起身走出了大殿,找了個樹蔭下歇息,等她們出來。
遠處一位賣花小姑娘,手挎着小竹籃,向香客兜售。等她快要靠近葉萊時,一陣茉莉花的香氣飄然而至。
賣花小姑娘甜美地聲音吆喝着:“茉莉花兒,茉莉花兒……”
賣花小姑娘手裡拿着一串花環,這花環由幾十個花骨朵串成,十分小巧精緻。
葉萊道:“花環怎麼賣?”
賣花小姑娘拿着手裡已經串好的一個花環,道:“三文錢一串,五文錢兩串。”
商販的套路原來早在古代就有了,葉萊笑了笑,道:“要兩串吧。”
葉萊把一個花環套在手腕上,花香四溢。
此時,胡桐走了過來,道:“好香呀!茉莉花的味道。”
葉萊攤開手,道:“這一串送你的。”
胡桐欣喜地接過,挂在了衣扣上,她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許了什麼願?”
葉萊沒回答,反問道:“那你許了什麼願,說了這麼久?菩薩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胡桐道:“求平安。說那麼久是因為每個人都要捎帶上,我還幫你求了。”
葉萊道:“不愧是好姐妹。我們現在回去嗎?”
胡桐道:“天色不早了,差不多也該回去了。”
葉萊道:“回去還是坐馬車?”
胡桐笑了笑,道:“一回生,二回熟,多坐幾次就好了。難道你想走回去不成?”
葉萊道:“不了不了,還是坐馬車吧。”
第二天,不出意外地葉萊的腿酸痛得不行,但還是忍着酸痛來到了香香飯莊。
一進飯莊,葉萊就感覺今天飯莊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首先是掌櫃的,跟她打招呼沒有反應;其次是跑堂的錢小毛,送錯了好幾次菜;甚至連王大力在做菜的時候都忘了放鹽。最奇怪的是,當她走進後院時,木盆裡堆滿了碗碟。
一般王落雪來得比較早,每當她來得時候,木盆裡的碗碟早就所剩無幾了,而今天王落雪居然還沒有來。
葉萊走到前堂對李香香問道:“掌櫃的,落雪請假了嗎?怎麼沒來?”
李香香眼睛不知道望着何處出神,手裡撥弄着算盤,聽到王落雪的名字才回過神來,問道:“你說什麼?”
葉萊又大聲重複了一遍:“我說,落雪怎麼還沒來?”
李香香一臉憂傷道:“小雪,小雪……我不該讓你去的!”
葉萊覺得李香香話裡有話,追問道:“掌櫃的,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跑堂的錢小毛道:“葉子,你别問掌櫃了,我們進去說。”
葉萊跟着錢小毛走到後院。